宿杀听不懂她似是而非的话语,问道:“什么意思?”
钟离月笑了笑,她只是觉得,离去的大师兄真的像极了初见宿杀时样子,明明活着,却像一具行尸走肉。
而现在的宿杀,眼里倒影着自己的身影,好像把她装进眼睛里一样。
钟离月不由笑道:“我的意思是,原来你也会关心大家了。”
“哦。”宿杀回应道。
钟离月看着宿杀没什么表情脸,突然间就想到了燕离光。
他们两个真的不仅长的像,连性格也有些类似。
明明都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却总是喜欢面无表情。
有时,钟离月总想让这样的人变化出不一样的色彩。
所以她才会喜欢逗弄燕离光,让燕离光生气。
至于宿杀嘛,钟离月闷笑出声,突然她眼睛一转,捂着胸口咳了几声,身形一晃,似要摔倒在地。
“你……”宿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皱着眉头,连忙扶住她。
“哈哈哈……咳咳……”钟离月边笑边咳道:“我好像……咳咳……因为受伤走不了路了,咳咳……你背我回去吧,冰块?”
宿杀沉默了一瞬间,在钟离月以为他这次学精了,不上当时,毫无预兆的将钟离月打横抱了起来。
钟离月连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满头疑惑,“冰块,你怎么……”
“你肚子有伤。”宿杀打断她的话解释道。
肚子有伤,背的话会压倒伤口吗?
钟离月窝在他怀里笑的不行,她说道:“我骗你的呀冰块,我还没有那么弱呢,这点路都走不了。”
她仰头盯着他的下巴说道:“冰块,我发现你太容易认真了,太好骗了。以后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宿杀低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应了声,“嗯。”
也许钟离月并不了解以前的宿杀,若他真是那么容易亲信他人的人,恐怕他早就死了不知几千回了。
他只是愿意信任钟离月罢了,而且她开的玩笑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宿杀并不是很在意。
见宿杀没什么太大反应,钟离月又笑出声来,又嘱咐了一遍,“有些事情,不能太认真,知道吗冰块。有些人更不能轻易信任知道吗?”
“嗯。”宿杀又轻轻应了一句。
为什么她总有种又教一遍燕离光为人处世的错觉,真不愧是像兄弟的人,钟离月有些无奈的想着。
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人话真少。”
“嗯。”
“能不能换个词?”
“好。”
“……”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朝陈家堡而去。
而陈家堡里氛围并不是很好。
因为游阳走时留下的话,让舒书产生了抓陈博远去换钟离月的想法。
在钟离月和宿杀刚走近陈家堡大门的时候,就看见舒书拖着陈博远与聂琉璃和陈平对峙的画面。
舒书冷着一张脸,全身上下散发着杀气。
那是钟离月从未见过的舒书。
“灵孝——”钟离月在宿杀怀里朝舒书挥了挥手。
所有人听到声音,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舒书道:“阿月。”
褚星月道:“师父。”
聂琉臻道:“是坏家伙。”
陈平道:“钟离姑娘。”
聂琉璃道:“师叔。”
在场所有人或惊喜,或惊讶的叫着钟离月。
陈博远更是开心的喊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你快放开我……”
舒书这时没管他,任由他从自己手中逃出,然后快步朝钟离月和宿杀走去。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
舒书看着宿杀怀里的人,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舒书伸出手,想碰她却又不敢碰。
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他厉声喊道:“星月,用最快速度找个大夫来。”
“是,我这就去。”褚星月早就被钟离月的状况吓呆了,被舒书一喊才连忙反应过来,朝外跑去。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冰块,可以放我下来了。”钟离月安慰了一声舒书又转头对着宿杀说道。
宿杀依言将她放下。
舒书连忙伸手去扶她。
钟离月笑道:“灵孝,别担心,我回来了。”
这句话说完,钟离月突然就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舒书怀里。
“阿月……”舒书焦急的一把将钟离月抱起,就往陈家堡里冲去。
其他人也紧跟其后,再一次将钟离月的房间包围了起来。
很快,褚星月便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进了房间。
舒书在门外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抬眸去看一眼房间内被灯光照亮的身影。
宿杀站在角落里,也盯着房间看,但没有人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任何的神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这次大夫呆在房间的时间明显比上次的长了许多,这让舒书更加的担心。
他走到宿杀面前问道:“我问你,阿月的伤怎么来的?是不是游阳干的?”
“嗯。”宿杀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舒书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树干,气的不轻。
他略带责备的语气又问道:“当时你不是赶过去了吗?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她?“
宿杀垂下了眼眸,没有发怒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道:“对不起。”
舒书知道这事不能怪宿杀,不管是之前对褚星月还是现在对宿杀发脾气都是迁怒,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升腾起来的怒火。
与其说是迁怒他们不如说是对自己无法保护钟离月而让她受伤无能的狂怒。
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舒书感到害怕,他能接受自己离开钟离月,也能接受钟离月以后会嫁给别人,但是他接受不了钟离月可能会死去的可能。
阿月,他的阿月,应该每天肆意张扬,快快乐乐的。
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那么重的伤。
都怪游阳,都是游阳的错……
舒书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的,他微红着眼眶,抬起钟离扇就朝着面前的大树挥了过去。
“咔嚓”一声,大树应声而倒,众人连忙慌忙躲远了些。
“舒公子,师叔会没事的。”聂琉璃见他发怒连忙上前安慰道。
舒书转头看了她一眼,聂琉璃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看见了他眼里浓郁的杀意,好像自己再多说一句,他的扇子就会削向她。
聂琉璃抿着唇,退了回去,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去挑战他。
“大夫出来了。”一旁的聂琉臻大喊道。
宿杀和舒书连忙上前。
舒书急忙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
“不幸中的万幸,幸亏救治的及时,不然就回天乏术了。”
舒书和宿杀听到这话顿时放松了一些。
舒书以为大夫说的是他救治的及时,而宿杀以为是游阳救的及时。
但不管他们怎么想,钟离月确实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因为钟离月受伤的关系,舒书晚上的时候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她的床边。
而宿杀也没有走,也许是救命之恩或者其他的原因,他靠在门外的柱子守着她。
至于褚星月,本来也是不打算离开的,可是被舒书以白天需要她照顾钟离月而赶回去休息了。
而将那些想看热闹的、查看情况的以及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撵走后舒书便坐在床头紧紧盯着紧闭双眼的钟离月。
他轻轻为她拨弄好凌乱的发丝,突然叹气道:“阿月,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
似乎是听到了舒书的话,床上的人动了动睫毛,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轻轻唤道:“灵孝?”
“我在。”舒书连忙去扶试图坐起来的人,高兴道:“阿月,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哈哈哈……对不起灵孝,让你担心了。”钟离月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坐好,笑道:“这次还好有冰块带我回来,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要以天为被已地为席了。”
见钟离月还有心调侃,舒书心里有气却又拿她没办法,便问道:“你的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偷偷跑你房间来却又没有伤害你,这次却差点杀了你。”
他恶狠狠道:“等下次遇到他,我非得打他一顿不可。”
“灵孝,今天这伤都是意外,大师兄没想杀我。”钟离月害怕舒书真的找她大师兄麻烦,连忙解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往他刀口撞去的。”
听到这话舒书顿时生气的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会帮他说话,但你理由能找好点吗?自己往刀口上撞?是你傻还是我傻?”
钟离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道:“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舒书反驳了一句便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又走回床边递给钟离月叮嘱道:“你刚醒,喝点水先。”
对于舒书关心的行为,钟离月笑了笑依言接过,喝了一大口后问道:“灵孝,你知道什么是离魂症吗?”
“离魂症?以前倒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似乎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舒书接过钟离月喝完的杯子,放回桌上。
他重新在她床边坐下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今天大师兄跟我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住着两个灵魂吗?”钟离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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