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有一分钟，柳栖给她回了个“OK”。
万舸戈看着短信乐半天。
万荣荣瞅她两眼：“高兴的，10086给你送话费了？”
“那可比这高兴，我即将拥有第一个学员了！”万舸戈轻呼道。
“怎么忽悠来的？”万荣荣有些好奇。
“什么忽悠？”万舸戈对这说法不乐意，想到柳栖，又笑了，“就那个科目三挂四次的帅哥，还记得不？他又挂了第五次，现在全部重考呢，估计还够呛，我准备让他来我驾校学。”
“等你申建成功，怎么不得个半年，人不可能半年还考不过？”万荣荣道，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柳栖，就那个心理咨询师？”
“对啊，开了个工作室。”万舸戈点头，表情正常。
倒是万荣荣皱了下眉，似是不经意间提起：“他那个朋友，幸福社区的居委会主任，是叫白峰？”
“啊，怎么了？”万舸戈拍了下脑门，想起来白峰相亲那一茬，失笑道，“你不会真觉得他俩是一对吧，别乱磕CP。”
没等万荣荣说话，她又补充道：“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万荣荣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万荣荣这边已经身心投入到办校大业了，一边在iPad上面查申办驾校的资料，一边给万荣荣安排（请求支援）道：“我算了下，至少得6辆科目二的教练车，3辆科目三的教练车，还有4辆科目二的考试车，总共13辆车，万总怎么说？”
此刻，闭目养神的万荣荣一副“勿cue”状态。
万舸戈凑过去蹭了蹭，又拿肩膀撞了撞老妈，金主万总才悠悠开口道：“我认为你该先去交管部门递交申办驾校的材料，等来批文后，再着手修场地、买车也不迟。”
“可以同时么。”万舸戈说。
“你急什么？”
“我都27了呀，还一事无成呢。”万舸戈说这话挺认真。
万荣荣立了眉毛：“27怎么了？别给自己压力，咱家也不需要你挑大梁、扛重担，慢慢来。”
万舸戈接连“嗯嗯”，转头就去下载申请表格模板。
中午，她先是去了趟罗雨歇的店里，将开办“不骂人驾校”这件事细细跟对方说了后，罗雨歇首先鼓励了她，接着和万荣荣一样，让她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万舸戈却摇摇头，说：“想赶紧干事，最近总觉着心里躁。”
罗雨歇眨了眨眼，观察她脸色，问道：“心里不舒服啊？”
“说不上来。”
罗雨歇愣了一会儿，正要说话，被万舸戈拦住：“真没事，就是觉得空虚了吧，想赶紧干点事儿呢，忙起来就好了。”
罗雨歇笑骂一句：“劳碌命。”
劳碌的万舸戈甚至在吃完饭都没有午休，其实想睡来着，奈何精神比较亢奋，索性起来准备好了所有申办材料，下午赶着交管大队上班的点儿，准时过去了。
递交材料还算比较顺利，工作人员告诉她申办驾校的租赁合同期限至少是三年，需要她重新和原老板重签合同，过后再将这份材料补交上去，等交管大队层层上报同意后，万舸戈才能开始着手场地打造。
接下来，万舸戈准备去固丰市工商局咨询下营业执照的事情，她不太确定该以企业注册，还是培训机构来注册。
谁知刚走出办事大厅，一眼看见朝考试中心走去的柳栖。
好巧。
万舸戈远远喊道：“柳，柳老板？”
柳栖听到后，快步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万老板。”
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的万舸戈笑了笑，说：“总觉得直接喊你名字不太礼貌呢。”
这话让柳栖回忆了下，对方似乎的确从未叫过自己名字。
他摇了摇头，说：“还是喊名字吧。”
“也是，亲切。”
“主要是咱俩见面的场合要么在驾校，要么在这儿，让人听着俩老板学车，是不是……”柳栖说得一本正经。
万舸戈笑了好一会儿，才揉了下眉心道：“包袱还挺重。”
柳栖点点头，指指她手里的公文包，问：“准备办驾校？”
“啊，啊？”万舸戈先是下意识回答，又是疑惑，他怎么知道？
柳栖提醒她：“你那句‘跟我走’。”
“嘿——”万舸戈抽了口气道，“我还想着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万一驾校没办成，不跟你说大话了么。”
“模棱两可，另一可是？”心理咨询师抓重点的能力很强。
万舸戈微微瞪圆了眼，竟一时不知说什么，看在柳栖眼里像是被问住了，有些不好意思，他才说：“开个玩笑。”
万舸戈确实不知怎么接这个话，她回想了下两次说的“跟我走”，的确有点怪怪的，只是自己没感觉到，此刻被对方点了出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别扭，还有点油腻。
啊——万舸戈在心底掩面叹气，面上平静，佯作自然道：“我也就这么说说，毕竟办驾校不能急于一时，不能耽误你考证呢。”
（万荣荣&罗雨歇：刚才是谁急吼吼的？）
“啊，就这么说说？”柳栖拧着眉，像是有些苦恼。
“怎么了？”
“我准备今天先考了科目四，后面科目二、科目三转到你驾校去学的。”柳栖说道。
“别别别，你抓紧考你的，我这怎么着也得小半年准备。”万舸戈摆摆手，是真不想耽误人家。
“快年底了，工作室那边挺忙，我没空在驾校耗着了，先停个半年一年的吧，不着急。”柳栖一脸平静。
“这样啊。”万舸戈突然觉得自己又要十分着急了，她说，“那驾校这边，我尽快。”
“真的不用急，只要真的不骂人。”柳栖笑了下。
万舸戈也乐，真正放松下来：“保证不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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