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不是萩原阻止你引爆炸弹,会有成百上千的人因此丧命,无数个家庭被你毁掉!”
站在不远处的松田阵平抱着双臂,冷然反驳:“是你的犯罪导致了你父母的死亡,而不是萩原的责任。”
“你懂什么?”炸弹犯怒道,“像你这种没体会过丧亲之痛的家伙,能明白我的感受吗?你去死吧!”
他一脚踹向松田阵平,被萩原研二持刀拦下。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又跑回自己的车上取了另一把武士刀,迅速与萩原研二缠斗起来。
“啧,真麻烦。”
松田阵平心想,要是有一把足够轻便的长兵器,他被人近身攻击的时候就不至于躲躲闪闪了。
“要不,这把枪你拿去用吧?”伊达航想把手枪留给他防身。
松田阵平瞥见街边有一辆环卫工人临时停放的垃圾车,摇了摇头,嘴角微勾。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趁手的武器了。”
“一片漆黑?哈哈哈哈!有意思!”
仇恨之神听着同伴们在梦神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仓皇逃窜,大笑不止。“随便打,你们随便打!只要不干涉我和爱单挑。”
“真是个疯子。”厄运之神轻声嘀咕。
“别管祂了!”纷争之神已经焦头烂额,“那家伙越疯就越厉害,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而我们现在自身难保!”
漆黑的视野并不影响爱与恨的对决。
仇恨之神一挥衣袖,召出无数青色的蛇影,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嘶嘶吐信,朝着对面的爱神飞去。
爱神举起油纸伞轻飘飘一挡,千万条毒蛇瞬间化为乌有,表面恢复平静的黑暗中酝酿着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死神知道梦神以一敌三毫不费力,也懒得再参战,索性在旁边休息。
“人类总是喜欢在各种文艺作品中强调,爱的力量远胜于恨,真爱无敌——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时间之神和祂背对背,悠悠道:“恨的力量尖锐而强烈,并不比爱弱。有的人为了报仇能秘密筹划几十年,不惜搭上一辈子;有的仇恨会延续到下一代,甚至形成世世代代的仇恨。倘若仇恨的力量不够强大,又怎么会有‘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古语?”
“所以,你比较看好仇恨?”
“永恒,你觉得祂们两个谁会赢?”
“平局。”
清冽霜辉凝于刀锋,一劈一斩闪烁着秋水般的冷泽。
两抹银白刀光迅疾交击,铮铮嗡鸣不绝于耳。交手不到十个回合,萩原研二就捕捉到了敌人的破绽,趁机挑飞了对方手中的兵刃。那把武士刀在半空中划出耀眼的弧光,落入远处的草丛里。
——追击!
一道雪色流光掠过,恰似天河间熠熠散落的碎星。
萩原研二出手很有分寸,并未造成致命伤害,只是暂时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将犯人击倒在地后,他握着太刀往后退了几步,正好与松田阵平背靠着背。
“小阵平,我刚才帅不帅?”萩原研二俏皮地眨了眨眼,颇有向自家Omega邀功的意思。
松田阵平眉峰一挑,湛蓝眼底浮起明亮笑意。“不错。”
“仅仅只是‘不错’吗?小研二好失落……”
“那我换一种说法。”他扬起唇角,“你出刀的样子帅呆了。”
“小研二的血条立刻变满了!”
萩原研二得到了爱人的夸赞,马上变得斗志十足。他继续握着太刀护在松田阵平身侧,戒备地观察着周围的战况。
他们已经解决了三名敌人,还剩下两人。耗到现在,敌人枪里的子弹也全部打空了,目前的形势对敌方而言相当不利。
在赤手空拳搏斗的情况下,人们通常都会下意识避开体型最为魁梧的对手。站在伊达航面前的犯人有点发憷,转而攻向了不远处的降谷零。
——又是一个被外表迷惑的可怜人。
伊达航暗笑,那家伙可是警校第一,连我都打不过他。
降谷零双手握拳,悍然迎上来敌,一记扫堂腿把人摞倒,随即将人按在地上痛揍一顿。
犯人挣扎无果,被降谷零的铁拳揍得怀疑人生,深感这些警察都是怪物——他明明挑选了其中看起来没那么强壮的一个,却还是被人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这混蛋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诸伏景光见那人再也爬不起来了,便走到他身旁蹲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
最后一名尚有余力战斗的敌人发现同伴们都已倒下,目光快速扫过四周,旋即锁定了这些人的软肋——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松田阵平,打算挟持这个怀孕的Omega,逼迫其他人就范。
松田阵平手里拿着环卫工的扫把,面色沉冷,严阵以待。扫把的长度比起太刀更有优势,他完全可以抢在萩原研二之前应付敌人。
“这玩意也能当武器?”犯人见状哈哈大笑,“你是来搞笑的吗?拿着这种东西战斗,不嫌丢人吗?”
松田阵平二话不说,握紧手中扫把,对准他的眼睛使劲一捅。扫把上的塑料长穗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双眼,痛得他眼泪直流,视物不清。
他正想用手拨开那些东西,脑袋又被硬邦邦的扫把棍用力敲了几下,霎时间晕头转向,差点没站稳。
“你看不起扫把?”松田阵平傲然道,“我是个实用主义者,在我眼里,工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用起来顺手和不顺手的区别——只要能把你打趴下,它就是好武器。”
“可恶!!”
犯人认为松田阵平在故意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武器羞辱他,恨得咬牙切齿,摆开架势扑过去要跟人拼命。
萩原研二正想帮忙,就见松田阵平横挥扫把,拦腰扫倒了那个家伙。犯人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又被扫把棍敲得头昏脑涨,转身时一头撞上了旁边路灯的灯杆,当场不省人事。
幸运值爆表而不自知的松田阵平:“……”
这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并不觉得有多滑稽,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极不真实的荒诞感。
四位同期全都看见了这一幕。他们捂着嘴拼命忍笑,不断告诫自己:这是非常严肃的战斗,不能笑!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不行,真的太好笑了!
萩原研二第一个憋不住,搂着幼驯染的肩膀笑出声来,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随着一阵阵的笑声不住发抖。
松田阵平放下了手里的扫把,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敌人,感觉一阵无语。他拍了拍笑得浑身颤抖的人,最后也忍不住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刚才还说我在搞笑,你自己才是来搞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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