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
仲宣两眼一黑,看不见张叔升职的前途。
“嗯?”
段长川伸手把腿部挂件撕下来。
仲宣委婉地提示道:“这对一个中年警察来说,会不会太时尚了?”
“让他和领导都多接触一点年轻人的世界,不好么?”
“……”
仲宣看他直截了当选择下单付款,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算了,他开心就好。
仲宣和段长川先把申君、申兰晾在外面晒干一会儿。
直到把两个小孩都晒的昏昏欲睡,再把他们从高编织椅下摘下来带回去。
归来还是干干净净的小孩哥小孩姐。
“回来啦?你们先去沙发上坐着,我和阿姨一起把这个鱼解决了。”
申兰瞪大了眼,看向妈妈,为生命高呼:
“它好歹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李阿姨一个眼神杀过去,磨刀霍霍向申兰。
申兰:“红烧还是清蒸?”
仲宣为了保护小孩哥的屁股,赶紧把人抱走了。
仲宣带着小孩哥、小孩姐把段长川的家逛了个遍。两个小孩把家里每个床都睡了个遍。
最后三人达成一致,还是属书房里,仲宣的懒人沙发最好睡。
材质松软,可以随便翻滚不说,还香喷喷的。
“……”
段长川上楼抓人吃饭时,看着沙发上长了三个人。仲宣瘫在他的沙发上,两个小孩一起窝在仲宣的沙发里,全都睡的不省人事。
此间乐不思蜀。
兄妹三人全是一个德行。
段长川默默看着面前这幅场景,随即只好拿起手机激情下单。
吃完饭,仲宣抱着申君轻轻拍背。
申君抓着仲宣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补药,补药!呜呜不想走。”
申兰被段长川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每当他想哭,却在看见段长川的眼睛时,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眼神羡慕又嫉妒地看向躺在仲宣怀里的妹妹。
他抽噎着问:“哥哥,你把宣哥哥让给我吧,我想带他回家。”
段长川挑眉,小东西还连吃带拿的。
他看了一眼在餐桌旁哄孩子的仲宣,恶魔低语道:
“想得美。”
“呜啊啊啊啊!!”
仲宣一震,回头看见申兰在沙发上哭的昏天黑地、满地乱爬。
段长川拉着申兰的后衣领,防止他从沙发上摔下去。仲宣赶紧抱着申君跑过来。
“…哎呀,兰兰怎么又哭啦,段长川你怎么哄孩子的。”
段长川无辜摊手,
“他忽然就哭了,不知道”
申兰嚎得更凄厉了。
才收拾好的李阿姨走进门,正准备来拎孩子,被申兰吵得耳朵疼。
啪!
一巴掌拍在申兰屁股上,给申兰上了一个消音器。
申兰瞪大眼睛,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被给了一巴掌。
告别三人,仲宣站在路边,抬头问:
“还有客人吗?”
段长川沉吟,灵光一闪:
“我把商子期叫来给你熬药?”
仲宣转身就走,段长川也跟上他。
次日,仲宣和段长川走进了学校。
从校门口走到教室么门口,仲宣都没有感觉到任何打量的视线。也许是因为段长川走在他身后,把所有不友好的目光都吓回去了。
在走廊,段长川捏捏仲宣的肩膀,
“我进去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仲宣点点头。
事情就是那么巧。
他刚刚推开门,就看见韦中心在拉着思悠八卦。
韦中心和他一起坐在第一排,对仲宣来说,声音可谓清晰。
“前天校门口,有人说……”
思悠看见仲宣,拍拍韦中心,让他闭嘴,给韦中心使眼色。韦中心转过头去,看见仲宣时尴尬地顿住。
“诶?仲宣,你来啦?”
韦中心百分百说小秘密被当事人偶遇技能,再次开大。
仲宣点点头,背着书包回到座位上。
韦中心小心翼翼凑上来,问:
“仲宣,你昨天怎么请假了呀?”
仲宣心里一紧,面上还维持着冷静。
“感冒发烧。”
思悠拍拍韦中心,插嘴懊恼道:
“我没想到,诶呀,我当时应该把韦中心那袋给你的。”
韦中心瞪大了眼。
“……?你!”
仲宣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收拾好书包和桌面,拿起杯子出去打热水。
直到仲宣走出门,思悠重重拍了拍韦中心。
“让你闭嘴你非要说。”
韦中心被打的嗷嗷叫,委屈道:
“我又没有说时仲宣,只是有谣言这样说,不是都被老班否认了吗?”
“反正这事你别提了。问就是假的。”思悠下决定道。
仲达康在校门口闹事,总归是那样大的动静,那天恰好有请假才返校的学生路过,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于是便有传言说,仲宣的父亲要来给仲宣退学,还说仲宣殴打亲爹。
新闻足够炸裂,传播范围也很广,但普通学生们对此事大都是看笑话。他们不相信在二十一世纪,有人放着能考清北的孩子不让他读书,要让他退学打工。在校门口大屏幕上,念二中招生稿子都会耳朵红的少年,怎么可能殴打父亲呢?
大家都将此事当做笑话看。
段长川和觉潮生还是老样子,一旦在走廊发现野生仲宣,就会立即缠上来说话。
他们还会随机掉落饮料、零食,
导致仲宣常常空手出去,满载而归。
韦中心探头,心中略有羡艳意,吞了吞口水。
“仲宣,你出去打猎了?”
“……”
NPC随机刷新出来的礼物。
太热情了,喝多维C水的仲宣,多出去上了两次厕所。
然后获得更多水。
除了早晨那段没头没尾的对话,仲宣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收到班主任倾情赠送的数学辅导书,整整三套,他大言不惭,说这是对学生心灵的关爱。
仲宣深以为然,感动极了。
周五最后一天,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次日。
仲宣神清气爽得准时起床,他今天状态很好,要做两套数学试卷!
他充满动力打开房门,段长川站在门口。
手里握着一杆比仲宣还长的长枪,金属制成的枪尖闪着寒光,表面雕刻着纹饰,被段长川握在手里,肃穆万分。
段长川是一款很好用的门神。
“……”
对方撤回了一个仲宣。
仲宣刚要关上门,被段长川抓住门边,阴测测像恐怖片照进现实。
他桀桀桀的笑,
“回来。”
仲宣不管怎么用力拽门,脸都憋红了,段长川的手仍然纹丝不动。
“去健身。”
段长川早就打好了注意,仲宣身体太差了,这次雨中晕倒的经历更是敲响警钟。光好吃好喝喂养是不够的,必须把身体素质提起来。
“我不要!!”
仲宣死死扒着门,试图抵抗命运。
段长川手臂稍稍用力,木门大开。
伴随着强烈但无用的反抗,和毫无人性的武力压制,仲宣被拖上三楼。
阿姨在一楼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
她专心致志地切菜,锅里冒着腾腾热气,食物的香味充斥着厨房,窗外是鸟鸣花香,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世界美好极了。
“啊!!!”
忽然一声嚎叫,阿姨手起刀落,切歪了。
窗外的鸟惊走。
仲宣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嚎得那么凄惨。
仲宣憋着眼里将出未出的眼泪,眼周红红的,扶着腰站在墙边,两股颤颤,抵死不让段长川靠近。
他刚刚才从段长川手里跑出来,命没了半条。
段长川叹了口气,很铁太成钢。
“怎么这么硬?”
仲宣眼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段长川看向仲宣,真心实意道:
“软一点呢?”
他被仲宣瞪了一眼。
“软不了!”
刚刚是段长川让仲宣做热身运动,显然成催命运动了。
由于仲宣的人生经历和身体状态都可以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来简单概括,下压按腿显然能要仲宣半条命。
段长川向前走两步,被仲宣勒令。
“你不许过来!”
段长川只好举着双手后退。
“不热身了,你站我身后,跟我学。”
仲宣慢慢摸索出来,腿还在打颤。
段长川双腿微曲,做起起手式。仲宣站在段长川身后,按耐住腰部和腿部的酸痛,慢慢跟上段长川的动作。
十多分钟后,一套八段锦结束了。
段长川转过身,微微笑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
倏忽间,他止住了话头,脑袋微微一歪,目光被吸引,他盯着仲宣不说话了。
十二分钟的八段锦对段长川来说轻松如呼吸,但对仲宣来水,却已经是令人满头大汗的运动了。
几缕黑发紧贴着额头,其余发丝微微翘起。驶入发丝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光泽,汗滴点缀在他年轻朝气的脸庞上。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十分疲惫的模样。
因为运动,皮肤泛起了健康的红晕,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勾勒出少年清晰的面容轮廓。
“……”
段长川清晰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
仲宣疲倦抬起头,却看见段长川捂着鼻子。
“……?”
仲宣嗅了嗅自己,很臭吗?
“昨天吃的上火了。”
段长川捂着鼻子,转身就走,还差点被绊倒,逃跑的背影颇为狼狈。
“?”
仲宣疑惑歪歪头。
长川为什么捂鼻子?
A:仲宣臭了
B:段长川流鼻血
C:他有鼻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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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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