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和顾青调**很重要，找线索自然更重要。
眼下时间还早，才刚过中午。苏途换完了衣服，和顾青商讨一番后，决定去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论起对这个小镇的了解，恐怕没人比你那个学生更清楚，更方便了吧，嗯？苏老师？”
顾青捅了捅苏途的腰，揶揄道。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刚才留下的红晕，配上那清秀干净的少年模样，竟莫名带上了几丝风情。
“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去问问庄雅。”
苏途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太自然地挪开目光。
啊，不行，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还是得把重心放回找线索上。
镇长家离苏途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在开门看到苏途和顾青时，庄雅有那么一瞬间是茫然的。
“苏老师？顾大佬？你们怎么……怎么突然过来了？”
“有点事情，想找你帮个忙。”
顾青已经恢复了之前模样，温和地对着庄雅笑了笑。
他简单给庄雅讲了一下当前状况，并且向她表达了他们的诉求。
“啊，原来你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啊，我说呢，怎么主线和支线同时推进了这么多。”
庄雅恍然大悟，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对着二人抿嘴笑了笑，眼神中有几分失落。
“我这两天其实也找了点东西，还以为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呢……啊，所以你们需要一个能找资料的地方是吗？我记得镇上有个图……”
“先把你找到的东西给我看看。”
苏途冷淡地打断了庄雅的话。
顾青有些诧异地看了苏途一眼。见庄雅愣住，他有些无奈地笑笑，正准备主动出声接话时，却听到庄雅有些激动的声音。
“真的吗？那我找的东西……应该算是有用的吧？我这就去拿！”
庄雅“腾”地站起身来，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脚步还有些雀跃，看起来兴奋不已。
顾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苏途干了什么。
“怎么，没想到苏老师这么师者仁心，还会照顾女同学的心理情况？”
顾青单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苏途。
“没必要否认他人的努力，庄雅还是有发展空间的。而且以她在副本里拿到的身份，她找到的东西，未必是没用的。”
苏途摇了摇头，并未否认顾青的话。
没多久庄雅就抱着一大堆东西从楼上跑了下来。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那些东西铺在了二人面前，脸上充满了期待。
“之前苏老师和我说了吹笛人的故事，以及那些失踪案件，我就留了个心眼。我们不是不能离开这个小镇嘛，我就用我这个身份的关系网去查了一下那些小镇上的具体情况，结果得到了一些意外收获。”
庄雅指着那些厚厚的记录纸，兴奋地对二人说道。
“之前失踪的孩子，无一例外，全都是12岁以下的，最大的也还有一个月才满12岁，并且都是或多或少与小镇镇长有关系的人。其中一半，是镇长的儿女或者孙子孙女，而另一半，则是在镇长没有合适年龄的后代时，与镇长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儿。”
“这些小孩儿在进入猎奇马戏团之前都是正常的。猎奇马戏团会给所有来看演出的，12岁以下的孩子赠送小点心，所有失踪的孩子都吃过那个小点心。而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是在观看人鱼表演时，突然失踪的！人鱼表演是猎奇马戏团的压轴戏，时长有足足半个小时。根据那些家长的描述，那条人鱼就像有什么魔力似的，只要她开始表演，他们的目光就会被牢牢地吸引住，根本注意不到自己的孩子去哪儿了！”
苏途和顾青对视了一眼。
人鱼，又是人鱼。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有很大可能性，那么当庄雅这边的线索出来时，所有事情就都串起来了。
“就是那条人鱼。苏途在水下看到的，接下的任务，应该就是那条人鱼了。”
顾青沉吟片刻，突然对着庄雅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得不错，庄雅，你的线索很有用。”
庄雅瞬间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吸收了从庄雅那里得到的线索后，话题就又绕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的目的上。
“小镇上能搜集资料的地方？我想想……啊！小镇上有个图书馆！据说里面有很多藏书，甚至还有不少珍贵古籍，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
庄雅猛地一拍大腿，但很快又气馁下来。
“不行，这几天因为猎奇马戏团的事情，钥匙倒是在镇长……啊也就是我这个副本的爸手上，但他现在不在家，钥匙全都在他身上，我带不过来啊。”
“没事，这个给你，你去弄一把来。”
顾青轻松道。他随手抽出一张属性7的银卡，扔给了庄雅。
“这张银卡技能是复制。把它放在需要复制的东西上面，三秒钟，它就能再复制一把新的来。复制有效期24小时，我们找到明天都可以。我和苏途先去图书馆等你，你弄到了就来找我们。”
庄雅手忙脚乱地接过。她踌躇满志地冲着顾青点点头，然后转身跑出门去了。
二人目送庄雅离开。
“行了，剧情其实都推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猎奇马戏团抵达小镇就行了。”
顾青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转头看苏途。
“苏老师，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庄雅是把你拖进时间塔的人吧，她让你被迫卷入危险中，每天疲于奔命，过上这种不安宁的生活，按理来说你应该会很恨她才是。但怎么我看你们一点都不像仇人，反倒是你……一直在处处提及庄雅，似乎是在……提携她呢？”
苏途沉默了一下。就在顾青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起身时，却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要进来的，庄雅只是一个契机，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的人或者事情逼迫我进入时间塔。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时间塔，憎恨庄雅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除了庄雅之外，我还有其他四个学生，也同样失踪了。我一直在想，他们是不是就是……失败了的庄雅。”
顾青豁然转头，死死地盯着苏途。
“在警察找到我之前，其实我就已经发现我少了四个学生了。我只是他们的选修课老师，按理来说，这些事情和我是没多少关系的。”
苏途语气平静，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我总觉得他们的失踪和我有关，事实上，在收到庄雅短信的那个晚上，我不仅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有种‘啊，终于来了’的感觉。”
“我会进入时间塔，这本身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这不是没了一个庄雅能解决的，甚至于说，前面失踪的四个学生，很有可能也是时间塔对我的邀请，只是他们并没有邀请对人，反而把自己交代进去了。找错了人，或者短信没能发出来，都会导致他们失败。”
“庄雅只不过是正好精准地捕捉到我而已，对于她来说，这或许也能算作某种意义上的幸运。如果她不是恰好找对了我，恰好把那条短信发了出来，那我名下的失踪学生，或许还会再多一个。”
“提携，那倒也不是提携，只不过我现在是个老师罢了。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做一个好老师，要教好学生。我也只是……在履行我的诺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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