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理发店外,陶宣和蓝星婕打声招呼就开车离开了。门外站着的两人都沉默着,时错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现在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只会让他更气愤。

时错一个眼神都没给谢君行,语气不善道:“走了。”

他感觉身后的人没动,转头说:“走啊,傻逼。”

谢君行想去扶时错的手,结果被时错一个眼神警告后他就默默地跟在时错身后。

时错这一路上心里念叨着,傻逼老板,傻逼二老板,傻逼闷葫芦,还有那个剪我头发的那个也是傻逼,都是傻逼!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吧,给我等着有本事一辈子都锦鲤护体,不然的话……到那个时候我就踩着你们头,在你们头上开party。

上车后时错说:“你再敢把我拉到别的地方,你就G了”。

虽然谢君行不知道“G”了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的意思他差不多也猜到了。

回到公寓楼,时错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想,有十多层吧,七楼真的是便宜这小子了。

他一个大跳上了谢君行的背,“烙铁,得多练啊,连我这样的都觉得重,别太细狗了,看不起你。”

谢君行沉默无法反驳,因为前不久他为了搪塞时错才说重的。

时错心里大笑着,戳到痛处了吧,该!

上了两层时错玩着谢君行的头发问,“闷葫芦,我丑吗?”

谢君行:“?”

谢君行有些疑惑,“谁和你说你丑的?”

“你看,你看,逃避我的问题,完了啊!以后怎么见人啊!”时错用手锤了锤谢君行,欲哭无泪地说。

谢君行沉默了一阵说:“不丑。”

时错叹了口气, “完了,你审美有问题,之后找陶姐给你提高一下你的审美。”

谢君行是真的无语了,“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觉得自己丑。”

时错有些恼怒,他敲了一下谢君行的头,“丑就是丑,还要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丑,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谢君行:“……”

这回他是真的没话说了。

时错自己又开始想,家里那两只猫本来就没和我有多亲,现在变丑了肯定看到我就跑。两只白眼狼,哦,不对。这里还有一个,三个白眼狼吃里扒外,哪天把他们抓起来全都炖来吃算了。

谢君行背着时错爬上了七楼,时错看着微喘的人,“你是不是不行了?你是不是虚了?虚了就吃肾宝片,他好我也好。”

“Du schaffst es, mach weiter. Wenn nicht, dann bleib nicht.”谢君行说。 (你行你上,不行别BB)

时错皱眉,“说什么鸟语呢?”

谢君行沉默不语。

他们打开门果不其然,两小只依旧守在门口等他们回来。谢君行把时错放到沙发上,然后给自己找了张凳子坐。

“闷葫芦,为什么你话这么少啊,是脑袋太迟钝了转不过来?”时错给谢君行倒了杯水后靠在沙发上问。

但是隔了很久都没听到谢君行开口,时错不满的用脚踹了一下谢君行,“我和你说话呢!再敷衍我你就死,以后我说一句你就回应一句,改改你着臭毛病。”

谢君行:“嗯。”

时错听到这个“嗯”怒气值飙升,“他妈的不准说,哦,嗯,额,呵呵,知道吗!”

“知道了。”谢君行回答。

时错深呼吸了一下心里循环着《不要生气》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老成了,像唐僧念经般说:“你这样的啊,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滴。”

“人家在结婚而你在吃席,人家生孩子你还是吃席,人家孩子大了又结婚,你还是吃席。”

“没人喜欢以后就变成空巢老人,死了就变成孤魂野鬼,连个给你烧钱的都没有。不过你求求我,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给你烧几根香。”

谢君行问:“那你呢,有喜欢的女生?”

“我就这样,又不会有人看得上我,走到哪算到哪,说不定我都不用到空巢老人就……位列仙班了。”时错无所谓道。

时错的观念就是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今天不想明天,明天不想昨天。

他想象不到谢君行和别人在一起,他好奇地问:“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君行思索片刻后说:“不知道。”

“靠,这么久你就放了个不知道?喜欢的类型啊,长相啊什么的。”时错现在己经化身八卦记者。

“没有,有缘无份,强求无用。”谢君行简言解释道。

“和你聊八卦,你和我说人生道理。你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是傻逼我知道,你慢慢寻求缘分吧,小爷我啊……要去洗香香咯。”时错竖了个中指单脚蹦哒着。

时错回到房间看到那陌生的行李箱,木讷地拿好衣服后又出来拿了个塑料袋,因为昨天怎样都还是有些被淋到了,所以有了前车之鉴的他这回可是有备而来。套好塑料袋再把脚放在板凳,他就不相信这样也能被淋湿。

转动开关热水从头淋到脚,时错揉着头发想,等会真要睡一起?怎么办,多少年没和人睡了,肯定会尴尬死的。啧,就只长个子,结果还是细狗白瞎了这基因。长这么高干什么,沙发才一米五这人比沙发长一大截,等会让他滚出去沙发上睡,我都怕沙发撑不住。

时错用热水把头上的泡沫冲掉接着想,要不花钱让他滚出去找酒店住。不对,我出钱凭什么他睡酒店,我睡这破小屋啊!不行,不行。算了,人都捡回来了,还能咋办。睡就睡谁怕谁,两个男的怕什么,真的是。

时错洗好的穿了个无袖上衣和球裤,他习惯性地看镜子,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为什么要长这么丑,这样子怎么出门,怎么上学?”

“Oi,那边的傻逼到你了。”时错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他没管谢君行有没有回答,他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然后他坐在床上低着头用毛巾擦着。

谢君行进卧室的时候看到时错坐在床上擦头,然后视线稍微往下移了点,看到时错不好好穿衣服,无袖都漏了一半出来了。

他拿完衣服就离开了。

时错简单擦了一下头,他觉得剪头唯一的好处就是头发容易干。

喵……喵

两小只走进时错的房间,其中有只踩着时错的腿,窝进他的怀里,另一只就挨着时错的腿躺下。

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宇宙大爆炸了?这两只居然过来蹭我,黄天不负有心人啊,三个月的粮可不是白喂的。原来这就是撸猫的感觉,太牛逼了……

不是,这傻逼要洗多久?水费很贵的!出来看我骂不骂你就完了,时错想。

过了好一会,谢君行才出来,他一进门就看到时错肩上挂着一只猫,手里放着一只猫,然后时错抬头与谢君行对视,“看鸡毛啊,水费很贵的好吗!提前说好我不知道我睡相怎么样,因为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踹你不关我的事。”

“知道了。”谢君行走过来坐下说。

“我靠,你是傻逼吗,用冷水洗……该不会你不会用热水器吧?”时错感觉旁边的人正散着寒气。

谢君行:“嗯,不会。”

“不会你倒是出声啊,我进去教你怎么用。”时错觉得像在陪一个低龄儿童只不过是plus max版的而已。

没错,就是大只的低龄儿童,这样想心里就舒坦了,时错想。

喵……喵

那只三花从时错怀里跑到谢君行的怀里,另一只好像也有这样的想法。在它行动之前,时错一把抱起。他心想,那只是个小叛徒,你想因为老婆在别人那你就跑过去,不可能!

“这两只都是买的吗?”谢君行揉着三花的头问。

“不是啊,老板她们家生了两窝给了我两只。”时错拿着逗猫棒说。

“他们的名字……”谢君行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错打断了。

“stop,他们没有名字……我说没有就没有!”时错瞪了一眼旁边的谢君行说。

这不是会说话吗?话还这么多,好小子装是吧。

他说着说着就躺下了,“闷葫芦,你真觉得我不丑吗?”

谢君行就想知道是谁给时错灌输这样的想法,“你想我说丑?。”

“说你M。”时错扔了个枕头过去,然后他望着天花板隔了好久,久到谢君行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时错把手放在额头附近,遮住刺眼的灯光,他抱着一个枕头闷闷地说:“我有个朋友,真是我朋友!他小时候和别人玩,本来挺好的后来他发现那些人背地说他坏话。然后呢,我朋友就上去揍了他们一顿,再然后就被请家长,我朋友的人渣老爹当着老师的面把他揍了,然后让我朋友给那个小破孩道歉。”

时错停顿了一会坐起来,“再然后啊,那个小破孩带着高年级的学生来找他麻烦。之后,他们说我朋友长得丑,特别是眼睛最丑,说他是娘娘腔,说以后他肯定是个抹布,虽然我朋友不知道是抹布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是在骂他。那会他才……多大来着,九岁左右吧。”

“时错”,谢君行喊了声。

时错转过头就看到谢君行正看着自己,“干嘛?”

两人视线交错后谢君行没有转移视线,“人是群居动物,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似的普通的,只要偏离了那所谓正常人的范畴,那将会被看做成异类。”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正常人另一种是非正常人俗称疯子。正常人和疯子之间的天秤,是由那一小部分人决定的,他们用权利和金钱来堆建一个他们想要的世界,而我们就活在这个世界里。”

“那一部分人站在至高点上可以随意地用一句话和一个举动来决定人的生死,决定人的价值,决定着你是不是一个正常人。”

“但生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而人来到这个世界首先是要先成为人,而非是用枷锁来禁锢自己的正常人。”

时错透过谢君行的眼睛能看到他自己,“哦……说的真好,文笔不错大鹏会喜欢的。”

谢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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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
连载中千秋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