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临开完突发的紧急会议,处理掉工作邮件以后,已经是凌晨2点。
他坐在黑皮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不耐地扯松领带,然后点了支烟,慢条斯理地吸着,神态与白天明显区分开来,烟雾吐出,一张冷峻的脸在晦暗的灯光下透着几分颓靡。
抽完烟,他脱下西装外套,推开里间的门。
其实他是忘了里间还有人在,等看见灯亮,才记起他让贺洵睡下了,下意识环视一遭,却发现本应躺在床上的人蜷缩在沙发上,且表情凝重,嘴里还一直喃喃着什么,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
莫世临试着叫了两次贺洵的名字未果后,便不再出声,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眼前的青年。
此时的贺洵侧躺着,瘦削的身体陷进沙发,衬衫些许凌乱,顶端的扣子解开,隐秘的春光仿佛下一秒就要乍泄,冷淡的眉眼微蹙,面上带着一抹不同于白日的决绝。
不得不承认,这副模样的贺洵,是很能激发起男人的某些**的。
好在莫世临是个正人君子,不仅给贺洵盖上薄被,还等贺洵的面色明显平静下来之后,轻轻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才推门离开,去附近酒店开了间房睡下。
*
次日,清晨。
光线从灰色的窗帘缝隙穿过,徐徐打在休息室还算规整的床上,外面已经有公交车开始运行,隐约可以听见鸣笛声。
贺洵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醒来的第一感觉是懵的。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他真的很想说出那句非常俗套但异常贴合他目前心境的网络用语:我是谁?我在哪儿?
怔松三秒,才恍惚记起好像是因为他昨晚突发恶疾,所以没回去。
但——
贺洵顿了一下,随后满脸狐疑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薄被。
也不对吧?他昨天...明明睡在沙发上了吧?
虽说莫世临的意思肯定是要他睡床,但他昨晚还是凭着残存的理智窝在沙发睡下了。
毕竟他深谙‘老板的客套话不能全信’这类社会潜规则......
所以说,他到底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
要不是衣服还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且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感,他甚至都要怀疑八点档狗血剧里那种俗套的**戏码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不记得他有梦游的习惯,也自信自己的记性没有差到要去医院的程度。
如果这些都排除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男人慵懒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正要扮演福尔摩斯的贺洵身子一顿,下意识朝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莫世临一手拎着三明治,一手拿着手机走进来。
他今天戴了一副半黑框眼镜,穿件平驳领深灰色休闲西装外套,藏青色领带也松散着,头发没打理,走起路来被风一撩,很是意气风发。
不得不说,贺洵一直觉得莫世临的气质比起刻板印象中稳重老成的创始人范儿,反而更像是贵气潇洒的年轻二代。
可能这也是互联网行业的特殊性导致的,毕竟公司的业务板块都是要紧跟潮流的,更别提莫世临还是做游戏出身。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俩审美还挺相似的。
都是潮男——贺洵面无表情地在心底夸赞自己。
莫世临顺手将三明治和手机丢在小茶几上,继而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是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迎着对方的视线,贺洵窝在被子里的腿莫名蜷缩了一下。
大早上的,在被窝待着,被人盯着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诚然,这不是他跟莫世临熟与不熟的事,而是**问题。
在他潜意识的观念里,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见到他睡眼惺忪躺在床上的这一面。
比如爸爸妈妈。
但现在的情况是,身为男佣的他躺在床上,而主人——不行,这个词还是有点怪——而老板莫世临却拿着早餐进来询问刚睡醒的他身体如何。
甚至,严谨点来说,这间休息室还属于莫世临的私人空间。
这种身份、环境、行为完全颠倒过来的场景,就很怪。
还带着点诡异的...暧昧?
真是见鬼了。
他跟资本家哪儿来的暧昧。
好在莫世临守着他穿衣服的那种香艳**戏码不会发生——因为衣服根本没脱。
贺洵飞速整理一下衣装,然后下床,给莫世临让座:“你坐。”
末了,又态度良好地补上一句:“不好意思莫少,起晚了,应该我去买早餐才对。”
至少态度得有。
“顺路买回来的。”莫世临坐在沙发上,镜片后的狭长黑眸弯了一下,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你把三明治吃了就可以下班了。”
“还难受吗?”末了他又问一句。
“没事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贺洵低眉顺眼地回,“谢谢你帮我带早餐,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其实他也就是这么客气一下,谁知莫世临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看样子是真想再给他找点活干。
少顷,男人凤眼微眯,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指指脖子上的领带:“把这个给我系好。”
贺洵一愣,眼神放到领带上细细打量。
休闲西装有必要这么严谨么?这不都可以随便系的吗?
“不愿意?”莫世临似乎是猜出他的想法,幽幽地敛回目光,“那算了,我自己来。”
贺洵当然立刻反驳:“没有,没不愿意,我来吧。”
说罢,便走上前握住对方的领带。
他站在男人双腿之间,近乎温顺地垂眸,手上轻车熟路地开始打结,饱满的唇珠下方便是莫世临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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