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办正事

说起这个叶华笙就来气,她这次下山是提前,因为她不小心弄丢了她师父张天师(她没大没小私底下喊张老头)的一串盘了十来年的手串,虽说张老头为人和善,但是在观里一向赏罚有度,颇有威信,

她这次,就是被罚不能和大家一起出国讲演,她在观里待着无聊,索性就将下个月的下山历练提前到现在了。

“我们福泽宫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叶华笙说着,又伸出手指敲了两下奥弥的额头,给奥弥敲的一头雾水,

“你才小孩子,你说不定没我大呢。”

奥弥看了一眼比她低一头最多一米六的叶华笙,非常不满意被叫做小孩。

“我23,比他都大吧?”叶华笙指指李霁,“我只是长得显小,我们修道的都这样,鹤发童颜听说过没,我师父差不多就是这样。”

“好吧好吧,华生姐姐,你叫华生,你的小鹦鹉叫夏洛克?”

奥弥这个姐姐叫的顺滑程度,给叶华笙和李霁都喊愣了一秒。

“我叫哔咕,不叫夏洛克,她也不叫华生,她的笙是乐器那个。”

说话的是那个叫哔咕的小鹦鹉,它说话时半眯着眼,两个翅膀向后背着,一副长辈做派。

“我是奥弥,奥秘的奥,弥是弥漫的弥,这是李霁,光风霁月那个霁。”

想起几人在这里交谈半天还没有相互自我介绍,奥弥也学着哔咕的模样逐字介绍她和李霁的名字,

“我是福泽宫的,你是什么?”

叶华笙突然想起自己光顾着自报家门了,李霁的信息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人。”

李霁对于叶华笙的福泽宫弟子的身份颇为怀疑,他和福泽宫这几年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交集,从未听说过福泽宫有过这号人物,身份和能力之类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旁人比较好,

叶华笙看出李霁的心思,她切了一声,

“是与不是,等三日后张老头他们回来,你上福泽宫问问不就清楚了。”

说完话,她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哔咕走了。

奥弥好奇的看着叶华笙的背影,她直觉感觉叶华笙不是骗人的,

“她可能没有问题,但是她那只鹦鹉,明显有问题。”

李霁仿佛知晓她的心声一般的开口,

“那只鹦鹉,说话的思维方式,不想是这个脑容量能做到的。”奥弥沉思半晌,说出她的结论。

“不论怎样,三天之后你的事情和她的事情,都要解决,毕竟,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忙。”

李霁捏捏额角,提起来自己还有几幅要收尾的作业他就头疼。

“我还以为你不上学呢?”

“都说了我在本地的美院上学,”李霁刚想解释,随即又明白了奥弥这话的深层含义,“你这是调侃我呢?”

“不知道啊,我就随便问问。”

奥弥拿出一副纯良模样,说完话就自顾自的往回走。

“欸,你等等我。”

三日后,

两人来到福泽宫所在的青山脚下,青山在本地郊区地界,山并不高,福泽宫身为道观,坐落在临近山顶的地方,也没有缆车之类的便捷登山方式,纯靠人力登台阶。

青山算是一个森林公园,属于是景区,进山要先买票,奥弥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买票全靠李霁,

她看着手里捏着的票根,一想到,要是真如李霁所说,她会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心情还真的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

不过她还有件比较在乎的事情,就是,她到时候要怎么还钱给李霁,

这几天,她手机报废之后,身边最多有几张小面额纸币,日常生活开销全靠李霁掏钱,再怎么说李霁也就是个大学生,自己白吃白喝几天还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岂不是很不合理,

虽然这个忘记是李霁让忘的就是了,

于是她决定把门票的票根塞进衣兜里,希望自己总归是不要忘得太干净些。

至少记得自己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好几天也行啊。

“想什么呢?不会刚进门就走不动了吧?”

李霁拽着奥弥的卫衣帽子就往前走,这件卫衣还是之前给奥弥的那件。

奥弥个子高,略长的卫衣搭上休闲裤,倒也能撑起来,就是李霁实在不理解,他这件衣服有什么宝贝的,奥弥死活要带回去。

以及,现在的小孩都是只要穿搭不在乎温度的吗?八月穿长袖?

俩人一路上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过就是走走停停,原因是奥弥体力实在是太差,走一段路就要在山间设立的小亭子歇一会儿,

“你这体力也太差了,你平常都不运动吗?”李霁发问,随后又看着奥弥因为热而挽起的袖子下,毫无锻炼痕迹白皙纤细的小臂,他感觉奥弥不用说什么了。

“电子竞技,算运动嘛。”

“算,手部运动也是运动。”李霁起身去拽奥弥,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临近正午,两人总算是来到了福泽宫,

福泽宫大门敞开,时不时还有穿着道袍的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看样子是外出交流刚回来,有人见李霁和奥弥站在门口,以为前来上香的游客,

“不好意思,福泽宫交流讲演刚回来,今天暂不接客,两位改日再来。”

李霁正准备说明来意,却被奥弥轻推了一把,

“我们找叶华笙小师傅,请问她在不在呀?”奥弥刚从爬山的消耗里缓过来,说话间还有些气息不稳。

那人上下左右来回扫视一圈李霁和奥弥,随后转身走进门边走边大喊,

“叶华笙!你又下山闯祸了?人家都专门上门来找了,给人家气的缆车都来不及坐,直接爬上来的!我管不了你的祸了,你自己解决吧!快出来!”

缆车?奥弥一个没忍住,当下就给了罪魁祸首李霁一拳,天知道她听见有缆车的时候心里有多崩溃,

接着李霁抓着她的帽子就使劲往她头上扣,她就也去揪李霁帽子,俩人打作一团,

“哟,打情骂俏呢?”是叶华笙,她穿着道袍,双手抱胸斜靠着门,肩膀上还站着那只大号玄风鹦鹉。

“我说我这次下山除了拓展业务就是帮别人看风水摆家具,也没干什么事啊,原来是你俩。”见面前两人不再打闹,叶华笙便继续说到,

“怎么样?这下不怀疑我了吧?”她倒是没什么表情动作,她肩膀上的哔咕倒是一副摇头晃脑的俏皮模样。

奥弥冲哔咕摆了个鬼脸,没想到叶华笙回了她一个wink,给她一下就搞不好意思了,

“哟,打情骂俏呢?”是李霁,他学着叶华笙刚刚的样子,也双手抱胸,就是离门框有点远靠不了门,

叶华笙白了他一眼,奥弥手肘怼了他一下,随后这俩人就手挽手的往祖师宫里走了,徒留对女孩子的友谊来的突如其来的李霁站在原地一脸蒙圈。

从奥弥口中得知两人是来找张老头处理事情后,叶华笙义气把奥弥直接领到了张天师的卧房门口,气的正在卧房整理东西的张天师大骂孽徒。

这才听话的把人领到会客厅,三人在那里等了没一会,手里拿着拂尘的张天师就来了,他看见叶华笙就心里一团火,要不是看有客人在,手里的拂尘早就敲到她头上了。

见状,叶华笙赶紧向师傅介绍人,奥弥还好,一见到李霁,张天师的拂尘算是彻底拿不住,

“李霁?李小孩儿?长这么大了?”他手里的拂尘在手臂上顺来顺去,最后还是给李霁和叶华笙一人敲了一棒子。

没被敲的奥弥反而一头雾水,

“我因为特殊原因,被调查研究过,我父母为了减少麻烦,托了人把我塞到了福泽宫名下,我名义上的师傅,算是张天师的师兄,李小孩儿这个名字,是因为,刚来的时候没人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姓李,当时年纪确实小,观里的师傅们叫着叫着就成李小孩儿了。”

见她疑惑,李霁俯身在奥弥身旁耳语,对于这个名字,他本人也是哭笑不得。

“那你师傅呢?”不知怎么的,奥弥也是在附在他耳边低语。

发现这件事的李霁觉得很好玩,他忍着笑,但连嘴角都是压不住的弧度,

“去欧洲进修美术了,好像是油画,我美术就是他教的。”

奥弥: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乐了。

见面前的两人氛围正好,张天师忍不住感叹,

“长大了,都长大了啊。”

这一感叹,倒是让人想起了还有正事没做,李霁向张天师简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简单,让这个小姑娘跟我去内室焚香煮茶就行。”

了解需求的张天师表示事情非常好解决,带着奥弥就要往里走,

就留下了一句话,

“快刀斩乱麻,多说无益,日后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这句话,像是对李霁说的。

奥弥跟着张天师来到里屋,这里地方不大,除了焚香煮茶两套用具整齐的摆在桌上,就剩下两把椅子和一把躺椅,她心想,估计一会儿自己就要躺这里了。

不想还好,一想思绪就开始泛滥,她心情复杂,沉闷忧伤于自己马上要忘记这段神奇的经历,好奇激动于接下来的仪式,同时又有些担心仪式失败她成了一个智力底下的人这种荒谬行为的忐忑心思,

张天师看出她心绪复杂,喊她过来点香,随着一缕细烟轻飘直上,奥弥在觉得心脑清明的同时,指间穿来的温度也让她身心舒畅,

她下意识摩挲着镶嵌着菱形宝石的戒指,在李霁家的时候,戒指偶尔在夜间也会这样,她便养成了摩挲戒指的习惯,

也正是这样的习惯让她忘记了戒指的存在,

奥弥没煮过茶,只能坐在一旁看张天师摆弄茶具,不过张天师也说了,这些只是走过场,让人平心静气的,不是仪式的关键所在,

听着茶几碰撞的细微叮当声,嗅着由滚水激出的茶香,奥弥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让她有些困了,

“困了就去椅子上躺着吧。”

很奇怪,明明张天师就坐在对面,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不过奥弥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她晃晃悠悠的起身,想赶紧躺到躺椅上好好睡一觉。

她刚走到躺椅旁边,还没坐下,手指间猛地一阵刺痛,刺的她霎时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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