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文野里的酒馆,最著名的当然是Lupin,于是我提起了去Lupin打卡的心思。
为了仪式感,我还特地回去换了全套C服。
穿C服还有一个好处,毕竟我这年龄在霓虹算未成年,是不被允许喝酒的,但如果我是mafia当然就可以啦。
我脚步轻快地推开了Lupin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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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的客人还不多,调酒师照常站在柜台后擦着酒杯,听见台阶上传来的脚步声,便转身把东西放好。
“老板,请给我一杯洗涤剂~”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绷带少年用欢快的声音说。
调酒师一瞬间产生了时间倒流的古怪错觉,但他还是镇定又无奈地回答:“抱歉,我们这里没有。”
“那…一杯加了洗涤剂的鸡尾酒?”
“也没有。”
“好吧。”对方遗憾道,“那就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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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太宰治常坐的那个位置上,酒杯被轻轻放到了我的面前,里面的酒液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漂亮的颜色。
我回忆着动漫里太宰的样子伸手弹了玻璃杯一下,杯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拿起来抿了一口酒,觉得还是等冰球化一点了再喝。
我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相机(借来的),趴在桌上对着酒杯拍了一张,又直起身笑咪咪地对老板说:“对了,可以帮我拍张照吗?”
我将脚踩在凳子上,摆了个歪斜身体的姿势,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太宰式”的笑容。
不得不说取景地拍就是有氛围感,还没修图看起来就和正片一样了。我满意地收起了相机。
可惜只有“太宰”,没有无赖派。
一只三花猫跳上了我旁边的凳子,歪着脑袋看着我的动作。
猫控的我迅速被吸引了注意力。
“你好啊猫三三~”我假意打着招呼,伸出了我蠢蠢欲动想撸猫的手。
三花猫“咪”了一声,却灵巧地躲开了我的手。
诶…不让摸吗?我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有了一点猜测。
好吧。我泄气地趴回了桌上,用手指戳着冰球玩。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盯着面前的杯子放空时,店门口再次响起了台阶上传来的脚步声。
我漫不经心地分了点注意力过去,出现在我视野里的人却让我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看见了一个我觉得绝对不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的人——
织田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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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思绪混乱极了。
动漫里织田作对战纪德并与他同归于尽,临死前把太宰治引向光明的场景还在我的记忆里历历在目,可眼前人的样貌丝毫不似作伪。
被众多剪辑视频刀出ptsd的我早就将“织田作”等同于了“刀之助”,以至于我甚至不敢远程发动异能来验证他是不是真的。
织田作之助是店里的熟客了,从店门口传来他的脚步声的那一刻起老板就在着手调酒了,于是几乎在他在吧台前落座的同时,一杯蒸馏酒就被放到了他面前。
可是我连看都不敢看他了,我强行将视线聚回面前的酒杯上,盯着金黄色液体中升腾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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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织田作之助刚刚结束了为收集新的写作素材而进行、为期半个月的乡下旅行,回到了他所熟悉的横滨。
他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地下酒馆的门内,迈步走下楼梯,看到了吧台前坐着的少年人。
若只看脸,眼前人毋庸置疑是“太宰治”,但与太宰治不同的是,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黑色的西装三件套,黑色的领带,黑色的头发与眼眸。
他趴在桌面上,垂着眼,沉默地注视着酒杯。
这场景像极了织田作还未脱离港口mafia时,与太宰治在Lupin的某次不期而遇。
但对方显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挚友,早在几年前太宰治的衣服就已经一律换成浅色系了,而且对方的年纪看起来似乎比太宰治小一点……织田作回忆起上一次和太宰聊天时对方在电话里提到的、异世界穿越者,不难想到这就是那位“津岛叶藏”。
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奇幻故事的主人公……织田作在吧台前坐下,酒保将他最常喝的蒸馏酒推到他面前。
身旁的人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或者是注意到了,只是出于什么原因装作没看见。织田作有种莫名的直觉。
按理说织田作此时应该贴心地不上前打扰,可他却起了搭话的心思:
“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我听太宰说起过你…是叶藏君吗?”
老实说这个开头实在算不上高明,但短时间内织田作也想不到以什么更好的话题作为契机。
“呐…织田作?”
有着蓬松发顶的少年支起身来,发出梦呓似的声音。
对方漂亮的眼眸里藏着一丝织田作看不懂的悲伤情绪,有一刻织田作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什么不真切的虚幻之物。
但很快叶藏就回了神,他眨了眨眼,眸中那迷雾似的情绪便瞬间消失不见。
他露出一个太宰治不会有的、柔和而又腼腆的笑来:
“啊…是的。”他小声道,“你…可以叫我阿叶。”
这副样子,倒显得比织田作还不善言辞了,可他说后一句话时那含着点期待的眼神,倒叫人拒绝不了。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称呼未免显得太没有距离感,可是,感觉如果我这么叫的话,他会很高兴。织田作想。
“织田作……织田先生?”
“唔…阿叶。”织田作回神,又因察觉到刚才那句对方遮掩得不是很好的、改变称呼的变扭,便说:“你也可以叫我织田作。”
“话说…阿叶之前认识我吗?”织田作犹豫了会,还是决定问出自己的疑惑。
“啊…不…没有。”对方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我不认识织田作…先生。”
他轻声道:“我的世界…没有织田作。”
与太宰治有着相似面容的少年说这句话时神色平静,织田作却感到他有种莫名的、浅淡的哀伤。
“那现在认识了。”出于某种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想要安慰对方的冲动,织田作说。
“嗯,是不是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织田作想了想又道:
“我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职业是…一名全职作家。”
“是吗…”对方怔然,织田作感觉他听到自己最后半句话时像是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他便微笑着回答:“我是津岛叶藏,很高兴认识你…”他的语气中有着含蓄的欣喜“…织田作。”
见到了成为作家的织田作…就算是一场幻梦,也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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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织田作相处的过程十分愉快。
只能说不愧是白月光,我有点理解太宰治见到织田作那种类似于猫见了猫薄荷的状态了。
太治愈了,织田作。
由内而外散发的淡定包容着一切,就像是恰到好处的光源,既温暖又不灼目。
但是,再待下去我会变得贪心。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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