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热火朝天地说着她跟裴书语的婚事,江秋言疲于应付,本想结束这场无聊的会面,时淮辛突然被人叫了出去。
直觉告诉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于是跟了出去。
时淮辛阴沉着脸把缩在门口的时雨推进去,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几天不打胆子肥了,竟然敢偷偷逃跑?!”
时雨的脸火辣辣地疼,嘴里漫起血腥味,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牙齿咬得“咯咯”响。
时淮辛是不会因为有外人在而手下留情的,相反,越是被人看着,他打得越起劲。
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哎呀,淮辛兄,干嘛动这么大的气?孩子不是回来了吗,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打坏了可怎么好?”
alpha说着走到时雨身边,就要伸出咸猪手,包间门突然被推开。
江秋言站在门口,看到脸颊肿起的时雨,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情绪,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打扰了伯父,我见你中途离开来了这里,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朋友,也想来拜见一下。”
时淮辛扬起的手尴尬地放下,堆起笑来。
“那倒没有,只是小女顽劣,我教训了一下。”
他说着还往前一下,挡住了时雨大半个身子。
江秋言暗暗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变:“这样啊,那您教训完了吗?教训完了的话咱们一起上去吧?”
此时此刻,江秋言无比后悔答应了跟裴书语的婚事,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她会直接把时雨抢过来,并且让时淮辛付出代价。
不过即便现在不能对他怎么样,总有一天她会替时雨报仇。
时淮辛也不好拂她的面子,笑着说:“那就走吧,别让你妈妈她们等急了。”
江秋言淡淡点头,特意说:“二小姐也一起上去吧,我看你状态不太好,跟家人待在一起比较好。”
说话间她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时雨旁边的alpha,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时雨突然一阵鼻酸。被抓回来的时候她没哭,被时淮辛打的时候她也没哭,听到江秋言这么说却忍不住眼眶发热。
时雨毫不犹豫地跟上,江秋言落后时淮辛一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的,别怕。”
她的声音很低,落在耳朵里像清风,让时雨觉得莫名心安。
时雨脸上的伤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裴以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朝裴书语使个眼色,道:“书语你带她去处理一下。”
她不是心疼时雨,而是不想让柏泠霜知道家里的不堪。
江秋言顺势跟着一起出去,找人要了冰块让时雨冷敷,自己则拉着裴书语到了一边。
时雨不知道她们俩在说什么,也不关心。
她比较想知道的是,回家之后时淮辛会怎么惩罚她。
以他的狠毒程度,打死她都有可能。
该怎么办呢?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只有……
时雨转头,江秋言恰好朝她走来,脸上带着未消的怒气,目光撞上之后怔了一下,表情瞬间柔和。
“走吧,先回去。”
裴书语也在,时雨没有机会说。
那边大人们聊得差不多,她们过去时已经从包间出来了。裴书语看惯了父母眼色,怯懦地不敢开口,还是江秋言先提出来。
“伯父伯母,能让书语去我家玩几天吗?”
话一出口,不仅裴以意和时淮辛怔住了,连柏泠霜都不由狐疑地看着她。
自己的女儿她再了解不过,即使她说着要跟对方的父母见面,也未必是因为喜欢对方。
突然想把人邀请到家里,是为了什么?
江秋言一贯表情淡漠,喜怒并不表现在脸上,所以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
柏泠霜无奈,却也要帮着女儿。
“哎呀,我本来想说呢,被言言抢先了。我老婆去国外出差了,家里只有我跟言言,怪冷清的,让书语去陪陪我吧。”
裴以意装作为难的样子,说:“这事我说了不算,得看孩子的意思。”
她这么说,其实就是同意的意思。
裴书语松了口气,在柏泠霜拉着她的手问愿不愿意去的时候,点了点头。
“书语一个人可能不太习惯,要不让二小姐一起去吧?”
江秋言抛出话头,裴书语顺着说:“妈妈,我能带小雨一起去吗?”
裴以意皱了皱眉,她怕时雨给家里丢脸,可书语都这么问了,她要是扣着时雨不让去,反倒显得小气。
最终,时雨迷迷糊糊地坐上了江家的车。
裴书语跟柏泠霜一辆车,时雨跟江秋言一辆。本来可以坐在同一辆车上的,江秋言偏不。
车子行驶在路上,车内安静地出奇,时雨能感觉到江秋言在生气,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
她用不怎么灵光的脑子想了一路,唯唯诺诺地说:“谢谢你。”
江秋言转头看她,眼神疑惑。
“谢谢你为我解围,如果不是你的话……”
时雨握紧拳头,消瘦单薄的身子缩了起来,看起来只有小小一点。
江秋言生出几分心疼,同时又有些生气——恨铁不成钢的那种生气。
“我给了你捷径,是你自己非要选择布满荆棘的路。”
时雨身子轻颤一下,内心纠结拉扯,她想问问江秋言先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对方却一直看着窗外,似乎不愿意搭理她。
时雨把话咽了下去,到了江家之后乖巧地跟着裴书语,听着江夫人的安排。
幸好江夫人并没有因为她不受宠就忽视她,给她安排了一间很豪华的房间,说话也温柔亲切,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柏泠霜有意撮合江秋言和裴书语,吃完晚饭后让她们院子里消消食,时雨自觉地回了房间,不当碍事的电灯泡。
躺在床上,时雨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白天时淮辛面目可憎的样子,一阵后怕。
裴家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时淮辛派了人监视她,只要从江家出去,自己就会落入他的掌控,所以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也不能一直留在江家,裴书语回去的她就得跟着回去,有没有不回去的方法?
时雨想到的只有那个可能。
可江秋言好像生气了,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让自己负责?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过了这一阵时雨就眼皮打架睡着了,在她睡着后不久,她的房间门轻轻打开,江秋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她轻叹一口气,拿出药膏涂在时雨肿起的脸上。
无论时雨答不答应跟她在一起,她都不可能再把她放回去了。时淮辛那个心狠手辣的老东西,完全就是以折磨时雨取乐,要是放任下去,时雨迟早被虐待死。
说她独断也好,疯子也好,她都要把时雨留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
希望你不会恨我。她轻抚时雨的鬓发,眼神温柔。
时雨在江家待了一周,最大的感受就是舒心。
江家的佣人不会欺负她,不用每天做干不完的脏活累活,每天有好吃的饭菜,江夫人还会跟她说些以前接触不到的东西,除了江秋言不爱搭理她之外,其他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喜欢。
就在她沉浸在这种美好中的时候,裴书语告诉她,明天就要回去了。
时雨如梦初醒,感觉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在泛疼,那些地方都曾被时淮辛打得伤痕累累,她不想再经历那种噩梦了。
那种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永远见不到光的日子,一次就够了。
时雨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眼神逐渐坚定。
夜色渐浓,雨势没有丝毫减弱,时雨在闪电和雷声交织中,一步步走上楼梯,往江秋言的房间走去。
站在江秋言房间门口,时雨又怯懦了。
这些天江秋言跟裴书语似乎相处得很好,对她态度很冷淡,要是她反悔了怎么办?自己这样贸然进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一道惊雷劈下,时雨吓得整个缩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心一横敲响了江秋言的房门。
江秋言打开门,看着她眉毛轻挑:“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时雨二话不说扑进她怀里,闷声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说的话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你让我对你负责……”时雨声音更低。
江秋言唇角勾起,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自信,她虚虚抱着时雨,用手指勾着她的长发把玩。
“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但你拒绝了我我很伤心。”
时雨抬头看她,眼眶红红的,“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伤心呢?”
江秋言俯身,鼻尖快要蹭到她的鼻子,“自己想。不过首先你得明确一点,对我负责也包括照顾我的身体。”
淡淡的松柏味飘进鼻子,时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秋言似乎正处在发.情期。
时雨不由咽了一口唾沫,释放出一点信息素,踮着脚在江秋言的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行吗?”
江秋言眼神暗了几分,抱着她的腰把她拉进房间,一脚踢上房门。
松柏味混着花香逸散,alpha扣着时雨的后脑勺,咬住她水红的唇瓣。
“不够。”
江秋言:不动如山,等着小猫自己上门(自信)
时雨:她怎么不理我,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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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财阀继承人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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