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的人品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少用你肮脏的思想揣度别人。”
徐矗并非莽夫,他慢条斯理道:“你轻视他人的依仗不过是纸老虎。鹿总夫妇知道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吗?”
他的眼神玩味地在任平平身上转了一圈:“他们知道你和下人搅和在一起,被骗财骗色吗?”
“或者,你真的相信,任平平一无所知?”
“你给我闭嘴!”鹿祺厉喝,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胸口起伏不定,阴翳的目光很快落到沉默的任平平身上。
任平平不断擦去他额角的血迹,声音低沉又坚定:“阿祺,他在挑拨离间。你知道的,我绝不会背叛你。”
鹿祺的神色阴晴不定,忽然,他扬手狠狠打了任平平一巴掌。
任平平握住他的手,吹了吹泛红的掌心,面不改色:“疼不疼?”
鹿祺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直视徐矗:“你的条件。”
徐矗淡淡说:“向林易道歉,少在宿舍发情。我不希望未来几年再有什么冲突。”
鹿祺抬抬下巴:“可以,但你最好不要在我爸妈面前多嘴。”
“放心,我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
鹿祺冷哼一声,勾上任平平的脖子,仿佛又恢复成了骄傲的少爷,命令道:“带我去医院,我头疼。”
————
一个小时之后,林易准时结束直播。
他翻了翻群消息,徐矗莫名其妙发了个二十万的转账,任平平点了收取。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早上的事,一边飞速往宿舍走,一边忐忑地去问徐矗:你发那么多钱做什么?
【徐矗】:看鹿祺不爽,打了他一顿,给他治病的。
林易脚步一顿,一股难言的滋味从心头蔓延,他眼眶微红:你有没有受伤?
虽然徐矗没说是因为他,但林易还是忍不住自作多情,心中下意识默认他在为自己出头。
那种被人关照爱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林易心脏“砰砰”狂跳,混合着感动兴奋,一时间五味杂陈。
【徐矗】: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了?
林易笑了出来,他加快脚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到徐矗。
宿舍门大开着,徐矗坐在门后的椅子上,戴着耳机,不知道听些什么,有些沉醉的闭着眼。
林易跳过去拍他的肩,双手撑着膝盖半蹲,凑到他耳边问:“在听什么?”
徐矗不动声色翻过手机摁灭,林易匆匆扫过一眼,像是斗猫的界面,他有些惊讶徐矗竟然也看斗猫。
徐矗转移话题:“你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额,并非一个,我家乡的朋友,还挺多的。”
蹲累了林易直接席地而坐,担心徐矗追问,他马上说:“你把鹿祺打成啥样了?他到时候不会报复你吧?”
徐矗低头看他担忧的皱着眉头,有些想伸手抚平那忧郁的眉眼。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干燥的手指擦过眉头,林易呆了一瞬。
徐矗神色自若地收回手:“不严重,和你差不多吧。”
“报复?”他哼笑,“他可不敢。”
林易惊讶,他实在难以相信鹿祺那样嚣张的人也有不敢做的事:“为什么不敢?”
徐矗并不隐瞒,随意地告诉他豪门秘辛:“我有个朋友认识他,说他实际上不是他爸妈亲生的。”
“他爸妈被蒙在鼓里,这是鹿祺最大的把柄。”
林易“啊”了一声:“不是亲生又怎么了,养了十几年,应该也很有感情吧?”
“因为,”徐矗说,“亲生的是任平平,鹿祺很早知道,却保持沉默,让任平平受了许多苦。”
“他心虚着呢。”
林易沉默片刻,一脸古怪:“那他和任平平那个关系……任平平知道吗?”
“应该知道,”徐矗很有耐心,“但是放任自流,他大概对鹿祺有几分真心。”
“鹿祺身体不太好,”徐矗补充道,“失去身份,意味着失去供养生命所需要的昂贵花费,他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这实在太出乎林易意料,他看着徐矗脱口而出:“……那你还打他?打死了怎么办?”
“倒也没有那么脆弱,”徐矗神情淡淡,“生病也不是他欺辱别人的借口。”
林易敏锐地意识到徐矗有些不悦,马上哄道:“确实,他就该吸取点教训,哪能随便欺负人呢,幸好有你出手,不然回头我又要受他的气。”
他仔细观察徐矗,语气关切:“任平平没动手打你吧?”
徐矗摇摇头。
林易松了一口气:“下次你打人叫上我,再不济我还能给你助威呢。”
徐矗露出几分笑意:“那我还要担心不小心伤到你,到时候心慌的还是我。”
林易“哼”了一声:“我还没有那么菜好吧,大不了跑路不管你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故意说:“要是情况不好走不掉,我就挷挷给你两拳,向对手投诚,把你卖了。”
“没良心的,”徐矗伸手捏住他的脸颊,肆意揉弄,“我要是逃出来,就狠狠罚你。”
漆黑的双眸幽深,压迫感十足。林易自觉玩笑开过了,连忙口齿不清地讨饶:“不卖不卖,走不掉我就陪你一起死好不啦。”
手中的颊肉柔软得不可思议,饱满的双唇被挤成一团,随着说话一张一合,隐约能看见鲜红的舌尖。
徐矗喉结滚了滚,松开手,声音低沉:“记住你说的话。”
林易摸了摸被捏得红彤彤的脸颊,哼唧几声:“说到做到!我可从不说谎的!”
到了十二点熄灯的时候,林易和徐矗都上床躺下了,任平平和鹿祺还没回来,群里也毫无消息。
林易伸手穿过栏杆,抓了抓徐矗的头发:“……你睡了没?”
徐矗没动,嗓音沙哑:“没。怎么了?”
手中摸到的头发确实很舒服,像毛绒绒的小狗,林易的语气有些担忧:“鹿祺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徐矗语气笃定,“任平平可以照顾好他。你不用担心。”
“好吧,”林易勉强放下心。
过了几分钟。
徐矗忽然握住他的手。
“摸够了吗?”
林易脸色一红,火速抽出手,没抽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头发好密,摸起来好舒服。”
“谢谢,”林易第一次听到徐矗说“谢谢”,语气有些莫测,“你的摸起来也挺舒服的。”
林易觉得自己发质并不好,只当他说客套话,嘴中敷衍道:“还行还行,你先松开,我不摸了,好困,要睡觉了。”
徐矗没说话,手上的力道很快撤去,林易迅速收回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被子里,闭眼睡觉。
寂静的黑夜里,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很快回归平静。
——
离开急诊室,任平平给鹿祺披上外套,准备在手机上叫个车。
鹿祺沉默片刻,烦躁道:“几点了?”
任平平语气平静:“十一点五十一。”
鹿祺冷笑:“校门早关了,你装什么。”
任平平垂下眼,沉默得像尊雕像。
他比鹿祺几乎高出一个头,鹿祺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阴冷:“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少爷,”任平平语气诚恳,“徐矗是在挑拨离间,你信他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少爷,我跟着你十二年,世界上没有谁比我对你更忠诚。”
“忠诚,”鹿祺咀嚼着这两个字,“那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跟着我到地府尽忠吗?”
任平平毫不犹豫:“会。”
鹿祺盯了几秒,放开手:“去酒店。”
任平平眨了眨眼,立刻开始熟练地订房。
一贯的大床房,伤口不能碰水,幸好酒店有浴缸。
鹿祺懒洋洋躺在浴缸里,任由任平平替他清洗。
他的皮肤实在娇嫩,粗粝的手指擦过时,皮肤不由自主的战栗。
鹿祺盯着任平平上下滚动的喉结,一口咬了上去。
喉结难耐地停下,头顶的呼吸都沉了几分。
身上清洗的手却没停,尽心尽力将每处都擦洗干净。
尖利的牙齿在硬物上碾磨,很快尝到一丝血腥味,鹿祺满意地退开,欣赏自己的杰作。
任平平拿来干燥的浴巾,将他整个包裹住,抱到床上放下。
待他洗完澡的时候,鹿祺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秾丽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终于没有醒着时刻薄的嘴脸。任平平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灯光渐次熄灭,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
白嫩的手臂不知何时攀附上精壮的肩背,喉结处的牙印渗出血迹,痕迹越发明显。
墙上人影交叠起伏,鹿祺呜咽几声,眼尾都开始发红。
他嘴里断断续续的骂:“你这个……畜生……”
任平平低头吻去他额间的汗水,鹿祺有些难堪地偏头躲开。
他胆大包天地掰过那张潮红的脸,堵住那张不饶人的嘴。
说出的话再怎么冷硬刻薄,那双唇依旧是柔软可欺的。
任平平细细撕咬,舌尖长驱直入。
尖利的牙齿威胁似地咬住舌根,任平平握住柔嫩泛红的大腿根,抵得更深。
牙尖终于泄气似的松开,将他完全容纳。
攻只会更畜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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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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