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忽悠我吧。”沈棣棠无奈地看她一眼,“我都好几年没正经摸一次笔,老师都快拉黑我了。”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真的画不出来。”
“胡说,你给我画的头像我现在还用呢,画得特别好。”陈尔欣说,“最近太平吗?这份工作不会也被搞黄......”
沈棣棠伸手去捂她的嘴,可惜晚了半秒,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这姐姐算命技能一般,主要是言出法随的本事比较强,准得吓人那种。
“呸呸呸。”陈尔欣赶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我撤回,花宝的工作要顺顺利利!”
“上次给你介绍那个活儿你去了吗?”
陈尔欣说的“活儿”指某小剧场话剧招募的工作人员,跟她专业有点对口,但不多。
小剧场一般都挺穷的,大多是那种开售大半个月,点进售票链接还能看见彩虹色票版的小众剧目。尽管很难回本,但大多数导演都还是会用心创作,力求让每一幕都完美。
比如这一位,甘愿支付八百块一天的高昂成本,雇人在男主演身上画人体彩绘,据说是为了更好地呈现某一幕剧情,好像是需要画什么......小蓝花?
对此沈棣棠的评价是:缺心眼吗?!拼夕夕纹身贴五毛一张,猛猛贴去呗?从脑门到脚趾,贴成蓝精灵都用不了八百块。
但评价归评价,她还能跟八百块有仇吗?
“明天面试,就算那烧钱导演想要五彩斑斓的蓝,我都能给他配出来。”沈棣棠豪言壮语还没落地,就被啪啪打脸。
好消息,导演没要五彩斑斓的蓝。
坏消息,她跑了。
跑之前还把脸丢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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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约在上午十点,地点就在南京东路某个老牌商场顶楼的小剧院里。沈棣棠一圈圈地搭扶梯上楼,站在最后一层扶梯旁,她看着跟服装城一样拥挤狭窄的摊位和五颜六色的蕾丝内衣,忽然怀疑——
——这个剧场可能不太正规。
哪有好人在服装城顶楼演话剧啊?
要么在大型演艺中心,要么找个隐秘低调的入口,搞那种大隐隐于市中心的风格。
哪有在内衣区楼上演话剧的?
联想到男主角身上还要画人体彩绘,她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剧组......排的能是正经剧目吗?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脚踏上扶梯上楼,任由扶梯周围张扬的内衣逐渐在她余光中消失。
管他呢?
不正经就不正经,反正工资日结,黄浦公安上门扫黄打非之前,能赚八百是八百。最好男主角别太丑,让她不用长针眼贴医药费。
上楼之后便是剧场正门,看起来居然挺正常,她推开沉重的隔音门,却什么都没看见,——剧场没开灯,一片漆黑。正门外明亮的白光从狭窄的门口挤进去,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大半没入黑暗中。
沈棣棠没往前走,伸着脖子,眯着眼睛,努力往里看,但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沈......沈小姐?”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女声,沈棣棠回头一看,是个穿着宽大白T的自来卷。
“你就是来面试的沈小姐吧?我是多多,服化道都是我。”自来卷姑娘开朗地对她笑,“猜拳输了,他们让我来接你一下。”
“能开灯吗?我怕黑。”沈棣棠怕黑怕得很坚定,不以周围陪着她的人数为转移。
“今天剧院断电,没灯。不过我们不从剧院走,你跟着我。”这位叫多多的自来卷女孩轻车熟路地拉开另一侧的门,门后是狭窄的走廊,头顶有昏黄的灯带,直达幕后。
走廊的尽头是同样昏暗逼仄的化妆间,透过门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的长桌,桌子后坐着两个男人,束手束脚地挤在一起。
“沈小姐,你好你好。”
年龄稍大些的皮衣男人见她走近,客客气气地跟她打声招呼,乐呵呵的。一旁的年轻男人扫她一眼,视线移开又悠悠地移回来,细细打量她。
再往前,她才发现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那人修长的腿伸出一截,是个很松弛的姿势,但看上去却并不懒散,甚至算得上端正。
这样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竟然有一扇窗,阳光从狭窄的窗口洒下来,格外眷顾地笼罩着窗边的那人。
那人侧对门口,沈棣棠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炽热的阳光将他整个人都照得近乎透明,琥珀色的瞳孔,在强光下依然立体的五官。那身垂感很好的丝质白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泛起褶皱,宛如化冻雪山的沟壑。
被玻璃折射过的日光打在他的睫毛上,映出色彩炫目的羽毛般的图案。与之相比,周遭灰暗的一切,包含那两个男人,都倏地失去颜色。
他沉静地望着窗外,眉眼低垂,肩线平直流畅,腰线与下颌线清晰但不锋利,反而显得很柔和。不论怎么看,都是素描画中最难画出灵魂的那类模特,因为——
——想画他,便要画出他的骨。
多多说:“沈老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导,那位是B角林蔚,还有窗边这位,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叫……”
愉琛。
何止认识。
沈棣棠盯了他几秒,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
完,她死了。
小剧场
花宝:凹造型累死你了吧?坐窗边盯着大太阳,眼睛晃瞎了没?
琛哥:所以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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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岸看不上景烟染,说她:“抽烟喝酒炒CP,哪来的野路子?”
还说:“不像个正经的配音演员,也不像个规矩小姑娘。”
景.野路子.烟染就一句:“老古板,大清早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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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搭档录吻戏,录音棚黑灯。
涂.老古板.岸绅士地拉开距离,语气冷淡:“别紧张,用气息烘托就好,我离你很远。”
景.野路子.烟染笑嘻嘻:“谁紧张了?”
涂岸:“差点忘了,你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小姑娘。”
说她不正经呗。
景烟染一撩头发:“对啊,我之前跟其他人录吻戏都是真亲。”
录音开始,红点亮起,针锋相对的气氛变质,
——他们接了个凶狠的吻。
三分十二秒的干音,录进去的不是气息和吻手声,
——是他们实打实的接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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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岸咬牙切齿地来同她算账:“别耍我……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会当真。”
当真?
景烟染原本嬉皮笑脸,听到他下一句却立马噤声。
他说:“景烟染,我想和你结婚。”
老古板的“当真”=结婚??
景烟染两眼一黑又一黑,
“结个毛线啊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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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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