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5

小聪明赵裕宁在多日闭门不出后,下定决心要采取行动。

“风哥,我想辞官。大家教育体系不同,古代的官我做不来。”

赵风闲最近沉迷于角色扮演,他扮可怜说自己背井离乡来汴京也是孤身一人,很快和老夫人相熟相惜,隔三差五去家里吃饭,帮她干活。

他悠悠扇着扇子笑道:“你想怎么做?”

“我已经有主意了。”虽然赵裕宁不清楚最近赵风闲心情很好的原因,却借坡上驴撒娇起来,就像亲昵家中长辈,“就是需要您稍微借我点好运。”

自古辞职的理由放在致仕上也合理,反正就那么几条:老了,病了,累了,工资少,不想干了。

后两条真实原因不好跟皇帝说,但他又不老,只好借病辞职了。

赵裕宁凑过去,脸上是生动和属于这个年纪的臭屁自得:“你会让一个发癫患者当官吗?”

赵风闲:“……?”

赵风闲发现,赵裕宁时而胆小时而胆大的。前几天还怕得不敢出门,今日就透着兴奋劲拉他搞事情。

刚来王府前几天,赵风闲就替他排除了府内的隐患因素。他施展自己的神力得知目前王府没被安插进内线,大家交头接耳说的都是八卦。

于是他们可以很放心地在府里活动。

小王爷自小体弱,陈伯高薪聘请了几个大夫随时待命。赵裕宁问过他们可有产生类似病症的草药或是相克的食物。底下人一脸迷茫,却还是提了建议。

他又让人捉了老鼠实验,赵风闲好整以暇看着,已经懂了他的意图。

其实想装病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赵风闲随便一个小法术就能帮他。不过看赵裕宁乐在其中的表情,他也没多余说什么。

隔天,赵裕宁从陈伯那里复习了数次上朝的流程,临走前紧张地拉住赵风闲的手,“风哥,借我点好运吧。”

赵风闲无语,他又不是不跟着人,不过还是用灵力拍了拍他的肩,“加油!”

赵裕宁拿出周一上台宣讲的勇气和气势去见了官家,又拿出羊癫疯的姿态演戏。

连续去了几天,每日请辞。

很快,他就辞职成功了。

这个古代皇帝表面对他还是挺和气的,赵裕宁当然不敢殿前失仪,是在后面官家例行慰问他,亲戚叙话的单独场面时,他才跪下请辞。

官家问,他便苍白着一张脸沉默,许久才谦卑表示他已无心官场,目光呆滞神游天外,似是难以启齿。

一天两天上面当然不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入仕也没过多久。突然有一日,赵裕宁浑身冒汗不停打摆,倒头就睡了。

太医查不出来原因,只说赵裕宁似犯了惊厥之症,可能是他前几日发高烧许久未退带来的后遗症。

赵风闲虚影就站在附近看着,太医更是发现不了任何不对劲。

基于皇族身份,小王爷不愿启齿也很正常,抽风又不好看。加上古代医疗水平认知不足,医者也不确定他的怪病会不会间歇性发作,能不能好。此后他再次请辞,上面叹了口气,终于准了。

穿着官服被搀扶着走出宫殿时,赵裕宁深深松了口气,脑海中却浮现出奇怪的画面来。

画面中,小王爷站在朝堂内,列于百官中。出列之后,持着朝笏,嘴里不知说着什么,情绪看上去挺慷慨激昂的,跟辩论演讲的状态差不多。

那大概是原主的记忆,赵裕宁能看到画面却听不到声音,似是在看一场默剧。

大宋对士大夫,文官阶层十分礼遇,直接喷官家都行反正不会被杀,或许曾经的赵澈是个真心为国为民,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人。

然赵裕宁只敢在心里替他可惜,眼下自己还是以保命为主,杜绝一切被猜忌和涉嫌谋逆的可能。

“你说,小王爷是怎样的人呢?”

赵风闲听此摇头,出任务前他太心急,唯恐时间紧迫,只看了赵裕宁和乞丐将军关键的回溯,没有看完他的生平,所以他也不清楚。

“或许和你很像也说不定。”

赵裕宁只在他面前活泼跳脱,在外人面前一向儒雅腼腆。他平时喜欢散步钓鱼之类悠然的活动,不想出去时便拿着本书靠着椅子看。他待人和善很好说话,底下人也都很敬重他。

这么久了,没有下人质疑,就连最亲近的陈伯也没觉得割裂,说明差别不大。

“对了,”赵裕宁又想起一事:“那我顶替了他,原先的他是病死了么?我可不想把原主挤出去啊。”

赵风闲脸上笑容微顿,“你是延续了他的生命而非替代,我做事你放心。”

不解决诅咒的事,就算逃过这一世赵澈还是会重蹈覆辙,所以赵裕宁的到来是必然。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算是不存在了吧。

辞官成功后,赵裕宁总算放开了些,不再惶惶不可终日。

他的病是突发性的,平时行动如常不算违背人设。赵裕宁过不久后还是憋闷不住出门了,恢复了与别人的社交往来。

皇族世家自有一套谱系认人方式,能在同一阶层相识的人都差不多。哪怕是后面结识新人,也会有相关职员将其的面貌特征,背后的家族事迹查出来,记录在册。

赵裕宁调出卷宗连日温习数遍,出门见人就没什么困难了。

汴京繁华,当朝文化发展繁荣,作为从小对历史文艺感兴趣的赵裕宁特别喜欢那些活动,于是也继承了小王爷的朋友。

曲水流觞,吟诗作对难度大,赵裕宁努力作答,反正不管他作诗水平如何,都会被奉承,人有点小虚荣不是大事吧。

“王爷,最近很少听您提起朝堂之事,咱们都有点不习惯了。”

突然有谁家公子开玩笑,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冷场了。

所幸小王爷临摹字帖没怪罪他,赵裕宁抽空道:“我有怪病在身,现已辞官,朝堂的事自是管不着了。”

“可是,”自古男人们聚在一起总是会聊着聊着讨论起国家大事,区别在于此时的青年才子们是真心忧国忧民,“我听父亲大人说,近来北方有些不稳。那些番人真是欲壑难填,每年都要找些事犯境。”

赵裕宁不想理会奈何历史雷达响了,忍不住竖起了耳朵,说这些他是真感兴趣啊!

说话的是尚书家的公子,随即有人向皇宫的方向拱手,一边问:“官家也有所听闻了吧,不知有何示下?”

尚书公子道:“官家怒而摔折子,本欲派使者前往警告。若是不听,便派兵去打,把番人赶回去。”

“幸而我父劝住了,道是番人占地虽广,环境却无比恶劣。他们愚笨种不好粮食也制作不出我朝的瓷器绸缎,以至国库空虚,犯境不过为些蝇头小利,何必与其置气计较。不如以谈判为主,打仗劳民伤财不可取也。”

“官家思索后觉得甚为有理,当即点了使臣。”

“……”

众人讨论得热烈,赵裕宁突然扔笔,吓得别人连忙站起来。

他闭了闭眼,克制许久才道:“以后咱们只论书画,不必在我面前讨论国事。”

这是什么精神胜利法,听得他血压飙升。

宋朝明明国库充盈,国力也强,却一味只图苟安,劳民伤财都是借口。

当小弟要给钱,当大哥也要给钱,生生把别人养肥。

赵裕宁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历史典故,遗憾人物和气人的事件,虽然现在还没发生,可迟早成为事实,成为历史。

他突然咳了半晌,在别人一通嘘寒问暖下,终于缓过气。

罢了,默念三遍穿越者不能改历史原则,赵裕宁忍住变身喷子的**,不发表自己的观点。

他生长在红旗下,何必对当朝真情实感,他能保住自己的命,在这里平安一生就好了。

对历史要学会释怀,但他也不想再听。

赵裕宁看向惶恐的众人,突然微笑:“自从病愈后,本王突然在想人一辈子是为何而活,未来拘其不定,连自己的生死都得听天由命,何况其他。”

大局无法由个人掌握,只是这话没法说,赵裕宁道:“不如立足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快乐一日是一日吧。”

以前众人只听过有人遭逢磨难突然开窍,自此发愤图强的;还没听说过人病一场突然想通,抛弃名利只要享受的。

后来赵裕宁的确做到了他当时所说的豁达之语,从忧国忧民变成闲散纨绔只是一个跨度的事,别人才真信了他再无进取心,有人可惜有人庆幸。

这时,赵风闲放出去的神力回来,带回他想要的消息。

他在穿越之前也提取了老乞丐的一缕幽魂……没错,赵裕宁车祸没多久,老乞丐也突然遭了横祸而亡,死法和赵裕宁不相上下。

有了一缕幽魂,追踪此世的人方便多了,毕竟天下人何其广,神要找也不容易。

此时,赵风闲正在从井里打水出来。他穿得普通,干活很利索,只要能在老夫人身边,他浑身都有劲。

“饭好了,快来吃吧。”

“哎。”赵风闲应了一声,扶着老夫人在院子的竹凳处坐下。

老夫人有人陪伴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一开始她不好意思让客人帮忙,可赵风闲多次揽活她也只好笑着接受,这勤快得和她儿子一样。

吃饭时,老夫人不停往他碗里夹菜。赵风闲快速扒完一碗,连忙道:“老夫人,我今日有些急事得处理,眼下就得走。”

“这么着急?”老夫人随着赵风闲起身,“好好个大男人,一碗饭吃得饱么?”

不过她又明白能在吃饭时提出要走的必然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老夫人低头把煮熟的两个鸡蛋,两个馒头递过去:“在路上吃,去吧。”

赵风闲接过点点头,走之前他还是把木桶提进屋,倒入水缸。

之所以如此紧急,是他发现回来的幽魂居然沾上了一丝血气。

刚一落地,赵风闲沉默。

四处表面看起来无常,不过……赵风闲折下一节树枝闻着血气继续走,突然顿住用树枝挥舞地面。

尘埃渐起的同时,地面被掩盖的血迹和足迹也显现了出来。

赵风闲一路追踪,到了某片荒野草坡处往下一看,正好看到好几个人的尸体被甩在山坡下。

他拽着附近的草根矮树滑下去查看,这几具尸体穿着单衣,外面的布料都被扯走了,可见受害者有点小钱。

夺财不够,还要杀人抛尸。

赵风闲深呼吸,想了想扯下自己头上的一缕发丝,绑在拿着的树枝上,随后施法。

只见树枝化为人形往远方跑去:他的分身自能代表他的意志,在人间还是按规矩报案吧。

赵风闲打算在案发现场先侦查一下找找物证,否则不好锁定罪犯。

突然他感觉到后背抵上什么,一阵杀气袭来,赵风闲回头:哟,这不正巧了么?

身形雄壮的土匪转而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小兄弟,想干啥呢你?”

赵风闲佯装惊慌——大概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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