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触怒

纤凝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的,整个人都不自然的一怔,笑了笑道:“劳您费心了,纤凝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寻常的崴了脚罢。”

花鸳却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闻了闻房间里的味道。

这味道淡淡的,一般人闻不出来,是一种微微刺鼻和清苦的药味。

“纤凝姑娘,”花鸳疑惑极了:“您的房间里,怎会有断肠草?”

听到这处,赵夜清第一反应是正色,道:“云汉。”

云汉立刻上前,将纤凝压倒在地。

“冤枉的啊殿下,妾身冤枉!”纤凝神色惊恐,死死盯着赵夜清和花鸳:“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真的不知道什么断肠草啊!”

“当真有?”赵夜清看向花鸳。

花鸳笃定的点点头:“阿鸳可以保证。”

“云汉,放开她,给本王找。”

三人在纤凝的房间内翻箱倒柜,最后云汉从梳妆台的药盒里察觉出一样,捧着过来给花鸳过了目。

那药盒一靠近花鸳,花鸳便确认:“就是这个……混在了治疗筋骨的伤药里面……怪不得!纤凝姑娘,有人在你的药膏里面下了毒啊!”

纤凝不做声,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别的,只是愣住跪在原地。

她不得已,露出了藏在裙摆下的小腿。

那里有一处明显的乌黑,里面估计都已经溃烂了。

花鸳想到方才台上,纤凝自然的舞姿,不由得有些佩服她的忍耐力,毕竟断肠草的毒性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得下去的,识便百草的花鸳再清楚不过。

可惜她现在没有随身带着草药,道:“纤凝姑娘再忍一晚,我是王爷府的小花娘,明日我带着草药给你治疗伤口吧。”

“不不不……不用了,”纤凝摇头拒绝:“妾身一介舞姬,怎可沾光,妾身自己去药房抓点药就行。”

“使用断肠草是大忌,不管是谁要害你,你都要配合调查,”云汉开口道:“这并不是你的一个人的事情。”

“……”

云汉的话是不错,就是语气称得上没有感情,纤凝冷汗直冒,连连解释:“殿下,妾身……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情绪这般激动,想来是对这件事起不到什么帮助,花鸳劝她暂时忍忍,好好休息之后,拿上药盒就和赵夜清三人退出了房间。

原本只是在酒楼中吃饭,倒是没和花楼女子近距离接触,如今走在走廊当中,各色的女子不是路过就是专门朝着这边来的,难免带上一身的胭粉气息,花鸳受不了刺鼻的味道,呛的直咳嗽。

赵夜清轻轻为她打了打扇子,一个眼刀投过去,女子们不再敢上前,默默的退开了。

一直到走出花楼呼吸到新鲜空气,花鸳才感觉不再呛鼻。

老鸨送他们出来倒是疑惑,若是来找女人,这王爷殿下未免太快了点,可若是不是来找女人,为何专门要去见花魁?

难道说……

“殿下,”老鸨不确定,只是笑了笑,谄媚开口:“我看这位娘子样貌甚好,比咱这雨花阁的花魁都要美上三分,若是娘子愿意来这雨花阁……”

“放肆!”谁知道赵夜清怒了:“本王带来的人,也是你能随便要去的?”

吓得老鸨赶紧跪下,原地求饶:“不敢不敢……不敢……”

赵夜清气的捏紧了手里的扇子,花鸳并未觉得有多冒犯,拉了拉赵夜清的袖子道:“她也是求生之人,别为难她了。”

赵夜清拂袖转身,狠狠吐出两个字:“滚蛋。”

“好好好,这就滚这就滚……”

老鸨麻溜的滚回去之后,想起花鸳的容貌颇为可惜。

也是自己倒霉,竟没看出那是王爷的宠儿,触怒了眉头,差点掉脑袋。

花鸳给赵夜清顺了顺毛,莫名反应过来被冒犯的应当是自己,怎的赵夜清比自己还生气,还得人哄哄。

“她也不容易,别生气了。”

“本王没这么大度,”赵夜清蹙眉,道:“那种地方众人心知肚明,她想要你干什么,在座有人不知道吗?竟如此饥不择食,根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说罢,他有盯着花鸳看了一会,道:“以后出来不许再打扮了。”

“这是什么歪理嘛……鲜花被采,难不成还是开花的错了?”

花鸳抿了抿嘴,心里默默道了赵夜清一句幼稚。

云汉跟在他二人身后,没作声打扰,只觉得赵夜清居然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实属难得。

赵夜清晃了晃这扇,“不讲理”道:“采花的人太多,本王没法一个一个盯着,所以你只准给本王一个人采。”

花鸳捏了捏衣角,知道赵夜清这是说气话呢,不和他议论,被一旁的花灯摊位吸引了目光。

她只是看了两眼。赵夜清突然就消了气,问:“喜欢那个?”

花鸳是不好意思再让赵夜清破费了:“也不……就是,看一看。”

“云汉,给她拿一个。”

最后花鸳拿到了一盏莲花花灯,徐徐升起的一丝愧疚感迅速消失在明亮的眼眸中,她现在拿着花灯开心极了,路过的孩童都得羡慕她两眼。

一路回到王爷府,花鸳想起来方才的正经事,才道:

“殿下,”这一件事花鸳没有当着纤凝的面说出来,一直走到这一处,才道:“这药盒里面的断肠草,似乎并不是京州这方的……”

赵夜清微微惊讶的扭头看她:“此话怎讲?”

“阿鸳天生嗅觉灵敏,识得百草,自然也知道有的东西‘橘生南则为橘,橘生北则为枳’,这断肠草的味道虽然有大致相同,却也有细小差别,阿鸳只是猜测,这约莫是边塞一带的产物。”

“边塞……”云汉想到了什么,看向赵夜清:“殿下,您说这两件事之间……”

赵夜清点点头:“回府细谈。”

花鸳只不过提了一嘴,没想到会与什么“另一件事”产生联系,也被带到了正厅,同天河云汉一起议事。

“什么?”天河听完此事,颇为惊讶:“那花楼的花魁,被下了边塞的断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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