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名士兵搬出了一个花瓶,一瞬间恶臭味扑鼻,被围之人连害怕都顾不上捂住了鼻子。
这是......人彘,何其残忍的酷刑,受刑者被砍掉双手双脚双眼被挖出,割掉鼻子,用铜水注入使双耳失聪,被割舌头被灌入哑药,最后放在茅坑中不见天日。
眼尖的人认出了来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皇后......那是皇后!”
一句话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众人都被惊呆了,皇后,那是失踪已久的皇后?那可是为首之人的生母。
林和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波澜,曾经尊贵无比的一国之母,但现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不给她一个痛快。眼睛闭上,沉思了几秒,再次睁开后带着坚定。
他想,要是此刻是那个人,就算再不忍他也会做一样的决定。
“来人......”
话没说完,沈宜亭递上了一把剑,一把很干净没有血迹的剑,林和看多了沈宜亭几秒,这个人很懂得揣摩人心。
递上剑后沈宜亭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多言,林和拉起面前的人的衣袖在皇后的手臂上写上了林承两个字后安抚的拍了拍,那人情绪安稳了下来。
终究不忍心自己动手,林和招来一个侍卫让其动手,皇后脖子冒出了鲜血很快失去了生息。
那声小声的一路走好只有最近的沈宜亭和一身黑衣的人听到了。
林和转身看向朝堂的方向,然后再看了一下四周,周围静悄悄的众人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呼吸重了被注意到。
沈宜亭跪地,放声高喊“恭喜殿下大仇得报,同时让皇后解脱折磨,请殿下登基!”
现场不少人扭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契的跪下,“请殿下登基!”
林和步伐果决,目光坚定的走上了那个皇座,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处心积虑密谋了五年。
身后的披风挥起,林和坐到了最高的位置,披风的血染红了皇座,殿内殿外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拜之声由殿内往殿外漫延,众人齐聚高喊的声音回荡在皇城,这一刻意味这江山的赢家已然定了。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之外,一身白色锦服的人站在山顶遥望京城的方向,那人手指修长有力,漫不经心一下两下的敲打着腰间的玉佩,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主上,为什么你明明有所察觉却......”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他家主上从来做事滴水不漏掌控力极强,如果有心改变局面现在未必会需要舍下京城中打拼多年的一切。
手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主上,下面的人来消息,七皇子和七皇妃也逃了,我们也许可以选择扶持他们。”
“那两个蠢货,不过是借助不知道哪里来的歪门邪道。”来人语气不屑,身形修长,言语举止不自觉流露着自信和从容,“我若想要,那个位置我也可以自己坐。”
手下对此深信不疑,只是他疑惑主上为什么会任由事态发展,他家主上一向看重权力,他不相信他家主上真的不在乎。
“多年前我帮过国师一件事情,他给了我一句预言,他说江山反复交替,最终赢的人会是七皇子和七皇妃,但还有一个卦显示一个重字。但无论是哪种结局我这个位置的人现在远离朝堂是最明智的选择。”
竟是那知天命宛如谪仙的国师宴修,只可惜那般的人物竟是个早逝的结局,他跟在主上身边见过一面,印象深刻的是那如云的银发如水倾泻。
丞相这个位置,皇位对他的忌惮不会消失,本来没有前太子的宫变他按计划也是该脱身了,因为他也不想和原来宫里那堆蠢货一直周旋下去。
他爱权利,但是如果周围都是一堆蠢货那权利对他也没什么意思。重字,这一变卦宋兆至今还是没有明白,当时的国师宴修也还没参透就离世了。
“做事隐蔽点,别让他们任何人找到我们。”前太子,久违了,但可惜以后没能有机会再坐着下一盘棋了。
“是——”手下单膝跪拜。
两人交谈的声音消散在山野中,不多会山上再也没有了踪影,此后多方人马一直在追踪丞相宋兆的踪迹,但竟然没有一丝的线索。
永安二十五年,永安帝被前太子斩于殿前,皇贵妃被赐五马分尸,而皇后也被赐安息归去,江山易主,改国号为承和。
承和一年,新帝励精图治使得梧国进入了繁荣巅峰,但新帝喜怒无常残暴不仁的名声同时也深入人心,和新帝唱反调的人尸体是一担担的往外抬。
传闻新帝每天噩梦缠身夜不能寐,使得本就诡异的性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新帝不喜侍女近身,后宫更是无一人。
这一年,新帝重用新科状元鹿旻,其人谦谦君子之姿容颜如画,身上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书卷气,说话让人如沐春风,私下有传言其人是新帝的裙下臣。
宦官之首沈宜亭被称沈辅国开始介入朝政,其人收起了往日无害的伪装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狠辣程度让人退避三分。
新帝的身边有一身黑衣戴面具之人如影随形,其人沉默寡言,但只需新帝一声令下便可上刀山下火海,是其一把忠贞不二的刀。
新帝登基的第一年祭天大典,平时上朝的文武百官尽数到齐,除了几日前已经告假回乡安排亡母丧事的新科状元。
总感觉眉心在跳,林和上一次不安的跳动还是在感知到那个人有危险的时候,可惜他终究没能将人救回来,这成为了他的心结。
林和从不信鬼神,但天下众人信,人们心中对其敬畏,他也就不介意做做面子工程,更何况他刀下的亡魂多如麻,可不是祭拜一下就能抵过的。
似乎是有所察觉,林和将祭天大典的周围布置得密不透风,放眼望去人们都在诚心的祈祷着,四周气氛庄严而虔诚,甚至他的死士似乎都在默念为谁祈祷。
而不诚心的还有另一人,他的另一把刀沈宜亭,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上,似乎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对鬼神的不屑。从某一方面来说,沈宜亭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还挺对他胃口的。
看似万无一失,但林和却奇异的有一种感觉,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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