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烨没有注意到宁余安微变的脸色,继续叨叨:“我说老大人家林法医也有自己的家,你让人家天天陪你住宿舍多不好啊。人家家里还有猫……哎,老大,你干什么去?”
宁余安黑着脸往外走:“去林渊家。”
一瞬间,某些东西在宁余安脑中串联起来。为什么林渊能异常老实的待在自己边上一个周都没闹事儿,为什么突然又要回家,如果他真要回家,有必要把他哄睡了自己跑吗?
宁余安心中的不安越放越大,他边走边给林渊打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无人应答。终于到了柳叶巷,他环视着人群,大脑飞速转动着。
林渊说他来喂猫,喂猫的话,那他应该去过肉铺,他上次去的那家叫——
张记熟食!
宁余安当即立断,匆匆忙忙的迈入肉铺,破门而入时大有抢劫的架势,吓的老板差点儿按下110报警键。
“老板,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像个大学生不大爱笑的男的,喜欢买猪肝喂猫?”
老板从惊恐中缓过神儿来结结巴巴回答:“你……你说的是喂这只猫的小伙子吗?”他指了指脚边的青瓦。
宁余安瞟了一眼:“对,就是他。”
老板纳闷儿的挠挠头:“奇了怪了,刚才小猫躲我这儿,他没看见就出去。为了照理说他在瓦堆那没找到小猫,该回来找了。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现在也没来。”
“他去了多久?”
“一个小时了吧……”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宁余安夺门而出,直奔碎瓦堆子。他打开手电筒细细找了一圈儿,全然没有林渊的影子。
他举着手机徘徊在原地,过度紧张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让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嗯?”他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半块猪肝。
宁余安不再停留,转身向市公安局跑去。路上他打开手机果断拨给了徐湘:“老徐,我现在需要定位到林渊的位置,立刻,马上。”
电话另一头刚嗦了一口面的徐湘:“……是老大,你就天天围着林法医转吧你。”作为你们神秘play的一环,起码让我再多嗦一口面吧。
徐湘叹了口气,放下面碗,正了正神色,登陆内网,开始定位林渊的芯片。
出乎意料,林渊的芯片实时定位不到。或者说代表林渊的定位点根本就没有。
徐湘表情严肃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又查了一次。结果仍是一样的。
“老大给法医的芯片定位不到。”
“芯片定位不到一般有哪些情况?”宁余安在电话的另一头有些跑的气喘,但声音还保持着冷静。
“芯片定位不到,要么是出了管辖范围。要么芯片被人为破坏销毁了。”
“一个小时让林渊走出国境线几乎不可能,被人为破坏的可能性很大。”宁余安喘了口气。“徐湘,通知队里,林渊可能出事了。”
徐湘紧张起来:“是!”
-
刚挂断徐湘的电话,这边宁余安也马上要跑到市局了,他的铃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他抬手看了一眼,却怔在了原地。
——来电人是林渊。
没多想,他气急败坏的接通了电话:“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你们的林法医我收到了。但你们找到他之前,每小时我会在他身上开一道口子。血流尽之前,是属于我们的游戏。”一个十分慵懒但动听的声音如蛇蝎般顺着听筒传出,惹得宁余安眉头紧皱。
“你是……李沉情?”宁余安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对方没回话,只听见一声类似关节复位的“咯哒”声,然后是人痛极了发出的闷哼。声音虽轻,但宁余安分辨的一清二楚。
“你把他怎么了!”他极力压制翻涌的情绪,低声喝道。
“倒计时,一小时,开始。”那人的声音变得冷漠平板,好似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接着就是一串忙音。
“草!”宁余安爆了句粗口,加速向市局跑去。
姓林的,你最好没事。
-
宁余安一身戾气的迈入办公室,刚刚徐湘吩咐过了,所以大家情绪都绷的厉害,尤其是魏巍,他见宁余安进来,第一个迎了上去:“我们刚刚调来了监控,所有林法医经过的地方有监控的都在这儿了。”
宁余安停在大屏幕前,面色分外难看:“我刚刚接到绑匪的电话,他说每隔一小时就会在林渊的身上开一道口子,在林渊死之前是什么所谓的游戏。”
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只要多拖一个小时,林渊的生存几率就会低上十分。而且绑匪并没有明说这一刀会下在哪里,如果一刀要了林渊的命……没人敢接着想下去。
“现在,”。宁余安抬头扫视一周,“每个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无论用什么方式,只要能缩短时间,找到林法医,我们都要全力以赴,我们最多有六个小时,这场游戏只准赢,不许输!”
“是!”
-
林渊是被冻醒的,他昏昏沉沉的抬起脑袋,过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只穿了一件高领的厚毛衣,双手被分开吊起,脚尖虚虚点着地。错位的右手腕已经复位了,但一直这么吊着也吃不消,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你醒了?”。一道慵懒的声线传来。
林渊费力的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戴着口罩,翘着二郎腿两条胳膊颇为悠闲的张开搭在沙发背上。见林渊看过来,他便收起了这幅浪荡子的样子,双腿大张,手肘支在膝盖上两手交叉搭在一起,抵在下巴,笑道:“你知道为了把你弄来,我费了多大劲儿吗?”
林渊懒得搭理他。
李沉晴也不在乎他什么反应,悠悠起身,漫不经心的走到林渊身侧。
“你的手段,不太高明。”。李沉晴垂眼去看林渊。
林渊偏头冲他微微一笑:“太高明的手段,你也用不上。”
李沉晴眸色暗了暗,伸手一把钳住林渊的脖子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无关紧要的嘴脸。”。他面容有些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意味,手指不断缩紧,脸上却带着不自然的、癫狂的笑。
林渊被扼住咽喉,脸色由青白转红,他几乎听不清李沉晴在说什么,只觉得氧气在不断抽离自己的身体,耳朵好似被水蒙住了一般,嗓子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咯咯”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林渊真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李沉晴收手了。
氧气重新灌入肺中的那一刻,林渊剧烈的呛咳起来。他的身体要不是因为手被吊着,此时该摊在地上了,不过他这时也顾不上手臂的痛楚,只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李沉晴在一边嫌弃的拍了拍手,好像要拍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都沦为阶下囚了,就要有做囚徒的意识,不要做悖逆我的事和无谓的挣扎。”
林渊狼狈的抬起头,明明因为呛咳连站都站不稳,可偏要强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李沉晴最恶心的笑容:“我在你那里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悖逆你吗?”
我受不了了,我还有大概20多张手稿没有弄上去。还是正反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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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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