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玦羞辱一顿,阮时乐气闷不能发泄,本以为以他的性子会气的睡不着觉。
哪知道晚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躺在舒服柔软的大床,简直像在云端漂浮着开始做美梦。
第二天,阮时乐起床晚了。
关于他的八卦可是与太阳一起升起。
阮时乐彻底被谢总厌弃了。
别栋的佣人们,清晨起来就开始嘀嘀咕咕。
谢总明知道阮时乐前天才吃蟹黄包过敏,整个嘴巴肿的像香肠一般,浑身还起红疹子。
谢总还特意吩咐他们今早的早点全部准备海鲜相关的。
佣人虽然讨厌阮时乐的颐指气使阿谀奉承,但也不至于恨的让人去死。
但是谢玦做的决定,没人敢置喙。
餐桌上盛满的丰盛早点,全都是海鲜制成。
海鲜过敏的人吃下去,会不会闹出人命?
或许阮时乐也不会为了巴结谢总,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吧。
佣人们用忙碌收拾掩盖复杂的心情,不一会,楼梯走下一个亮白清瘦的身影。
宽大的白T罩在纤细的身躯上,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和天鹅一般的颈项,细麻浅灰色的裤子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上一双白球鞋。
那张平时涂脂抹粉的脸,此时干干净净透出几分少年气,天然卷发随意扎脑后,浅褐色的琥珀圆眼显得乖巧安静,未化妆的五官反而透着浑然天成的漂亮。
好啊,看样子阮时乐勾引人的招式又变了。
昨天一身低胸花衬衫,大庭广众之下对谢总又是抱又扑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谢总彻底厌弃了。
今天就从妖艳贱货风改纯欲风了?
该说不说,妖艳贱货风在阮时乐身上有种画蛇添足的俗媚,倒是这纯欲风有些令人赞叹造物者的美好。
不过,阮时乐装的再好,性子改不了。
他太过目中无人,从不正眼瞧他们。
阮时乐大脑还未开机,不知道静默的空气里,佣人们早就默契的对他开了批斗大会。
阮时乐此时还耷拉着眼皮,难得睡个安稳觉,床被太柔软了还未睡够,但是肚子饿的咕咕叫,只能先起床下楼吃早饭。
本来脑子一半在留恋柔软的被窝,一半凭借饥饿本能行尸走肉,但一看到丰盛的餐桌,瞬间脑袋兴奋异常清醒,圆眼都亮晶晶。
哗啦一声,阮时乐扯着椅子,地板发出摩擦刺耳声。
阮时乐一屁股刚坐下,灵魂已经开始香馋的升天了。
香嫩的生蚝煎鸡蛋、一碗黄澄澄熬出胶的海参小米粥、一屉蟹黄饱满的小笼包,一碗海鲜十足的汤面、一屉虾仁饺子、一杯芝麻紫米豆浆、一杯热牛奶、以及一大盘水果拼盘。
全是他喜欢吃的海鲜!
一口晶莹剔透的虾仁饺子入嘴,嘴里的味蕾便迫不及待绽放迎接。
细而白的牙齿相呼应紧密的配合,欢乐急促的咬合声中,香味爆开,阮时乐满足的眯着眼,模糊了末世里丑陋的斗争、血流、饥饿、暴热寒冻。
再一杯温热的芝麻紫米豆浆下肚,像是柔和的乳液流淌而过,全身的经脉都舒展活了过来。
舒服的头皮发麻。
忍不住喟叹出声。
阮时乐吃的堪称狼吞虎咽,但却看得莫名让人心疼,像是孩子饿久了似的,胀鼓鼓的腮帮子都觉得可可爱爱,恨不得拿着筷子给他夹菜。
像是暴风过境风卷云残,餐桌上丰盛的早餐,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残屑,备足五个人的量,全被阮时乐一个人吃了。
阮时乐吃饱喝足,肩膀靠在椅背上,摸着鼓起来的肚皮,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嗝。
也不能说全吃完了,桌上仅剩一杯热牛奶,阮时乐动都没动,显然极度不喜欢。
“谢玦人真好啊,昨天叫我滚,今天早上却这么丰盛。”
“还都是我喜欢吃的海鲜。”
额……也有可能是谢玦还不死心,又来试探他是不是竹马附身了。
阮时乐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到了一种鸠占鹊巢的荒诞感。
不会吧……
“我说‘阮少爷’,您可真心大,为了讨好谢总,明知道海鲜过敏还狂吃做戏。”
身后冷不丁响起佣人的鄙夷声,吃的脑袋放空,思绪撒野的阮时乐被吓得肩膀一缩。
可阮时乐吃累了,压根不想理他们。
美食饱腹的余韵带着懒散困倦,阮时乐只想默默揉着肚子发呆。
不过那些烦人的苍蝇声却喋喋不休。
“真是开了眼,‘阮少爷’这演技和心机,不去追梦演艺圈真是内娱一大损失。”
“少说两句吧,昨天谢总都发火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阮少爷’也不容易。”
“听听人家的名字,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吃软饭。”
阮时乐侧身看过去,目光扫过一二三个佣人,神色懒洋洋的,但语气却很冷。
“你们是成天没事做?你们一直这么无聊?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工资涨了吗?升职位了吗?买房了吗?反思自己有没有认真工作。”
一连串砸下来,佣人被说的脸臊僵硬。
娇纵的少年仰着下颚,“你们再干杵着,我举报你们消极怠工。”
佣人们霎时散去。
终于安静了会儿。
没一会儿,就见餐厅里又进来一个佣人。
这佣人手里提着衣篓,阮时乐以为是要让自己干活的。
吃饱了正适合干活。
不会干,但要学,态度得摆正。
经历过末世,他急于摆脱技能为0的废物标签。
阮时乐干劲十足的起身,却将对面来人的嗤笑和同情看得一览无余。
“知道这衣篓里的衣服吗?”
“谢总高定套装,价值大几十万。”
“就是因为你昨天挨着谢总了,谢总嫌脏,今天吩咐我把这套衣服烧了。”
那佣人一边说,一边等着欣赏阮时乐脸上红白交替的尴尬和屈辱。
阮时乐惊诧的嘴角微张,一副开了眼的无语。
“你烧呗,不用特意请示我,我又不是你主管。”
这个谢玦也真是,他只不过是好心想帮忙,好吧,是存在刷好感的嫌疑,但也不至于这般极端的洁癖厌恶吧。
这种人,怕只有他伴侣才能挨下。
阮时乐回到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想多了解这个世界的资讯。
手机一开机,各种叮叮嗡嗡的轰炸消息弹出界面。
有一瞬间,阮时乐都以为手机要爆炸了。
十个未接电话,微信界面未读红点消息夺目刺眼,整整十六条。
全是大怨种顾景的愤怒质问。
问他为什么不回复消息,问他情况怎么样,最后威胁他是不是翅膀硬了之类的话。
阮时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会把对付谢玦的成功率全压原身身上吧。
没有这么蠢的主角吧。
原身真是被豪门迷瞎了眼,这种男的都看不透,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阮时乐瞥了眼渣男气急败坏的消息。
多气急攻心伤肝伤身呀。
不过,他要怎么给渣男搪塞呢?
说手机没电/坏了/丢了?
不够诚恳和震撼。
而且,他也要渣男顾忌他。
那这样只能把主意打谢玦头上了。
阮时乐托着下颚想了会儿,而后嘴角扬起笑得狡黠,兴致勃勃的滑动手机界面,在网上找了一款微信来电语音铃声。
还十分谨慎的把设置界面的“对朋友显示使用铃声”这项给关闭的死死的。
他刚设置好没多久,对面顾景就又打来微信电话了。
对于阮时乐失联一天一夜,顾景不是急于知道密室情况,而是小玩意儿违背他掌控的愤怒。
就阮时乐这草包拜金花瓶,怎么敢不接他电话,还关机晾了他一天一夜。
阮时乐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要是阮时乐不给他解释个所以然,他一定扒了阮时乐的皮。
顾景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按下了微信语音通话。
像是注定不会被接通似的,他把手机撂在沙发上,揉着宿醉后昏沉的额头。
可通话按键刚落下,对面就接通了。
不待顾景厉声质问,手机听筒传来低哑性感的男声,像是睡觉被打扰醒来,嗓子还带着一种莫名的餍足挠人心弦。
“他在睡觉,你找他有什么事?”
顾景一肚子猜测、怒火都冲到嗓子眼儿了,却被这低沉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声音给愣住哑火了。
同是男人,他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顾景震惊、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微信,没有播错。
阮时乐爬上了谢玦的床?
不是说谢玦禁欲洁癖,极度自律的苦行僧?
也是,阮时乐虽然是草包,但是那张脸堪称尤物。
他心底蹿起莫名恼意,却又慌忙调整好嗓子想表示歉意,那暗哑男声又道,“没事挂了,他很累,还没睡好。”
顾景脑袋一懵,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指就按下挂断界面,嘟的一声,断的干干脆脆。
他怔了几秒,一直守身如玉坚持婚后性行为的阮时乐,竟然为了他做到了这一步。
怒火又奇怪的消失了。
嗡嗡,手机屏幕闪动,照亮顾景那复杂的眼神和怅然若失的脸色。
「阮时乐」:顾总不好意思,昨天很忙又很累,才刚刚睡醒。
顾景捏了捏僵硬的眉头,想问密室情况,但手指却不自觉发问了。
「景」:从昨天白天忙到晚上?
「阮时乐」:「羞涩」所以很累睡过头了……「羞涩」「羞涩」
「景」:他一个残疾能有这么厉害?
不待阮时乐回复,界面飞快显示「大怨种」撤回了一条消息。
噗~
谢玦这么极端洁癖又嫌弃他,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背后造谣,怕不得气死。
阮时乐没忍住,抱着手机哈哈大笑。
阮时乐还不知道,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
(设定顾景醉意未醒头晕目眩,压根没看清还是未接通的界面……自动补bug)
(阮宝,背后造谣不对哦~即使那个人是你老公,除非你把他变成事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阮时乐没忍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