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尽的悲伤

“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去吗?残生”

“你在说什么?怪物也能学习学傻吗?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问你你叫什么?”

怪物欲言又止,他低着头小声地说

“亡生”

“什么?亡生?咱俩可真是有着天大的缘分,一个残一个亡”

“既然如此,那你愿意和我去死吗?”

江残生扔掉了手上的棒冰棍,他看着怪物

“不愿意,我的死亡应该让人恐惧愤恨才对,我可是要狠狠在世界上苟活的人,这样手上挣扎沾染上的血才能变成利刃啊”

妈的,江残生并不想被以前的自己拉入回忆。

他总是感觉以前的自己变成了一个个体,而自己却是一个懦弱的人。他经历了太多,血流的太多了,却怎么都不让他死去。

“江生,你睡了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伊萨尔站在门外,他垂着头,随后用悲伤的神情看着江残生。

“你最近为什么会变了个人一样,我找你太久了,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出发了,快点睡吧,明天天气很冷,我拿了件衣服给你”

“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我的性格无法承受往后苦难的消磨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变成一个杀人犯,一个永远躲在下水道的老鼠。”

伊萨尔听到江残生的对话,他没有表现出浮现吃惊或者怕被戳穿的表情。他像一个说谎话不眨眼的疯子,随后抱着江残生,这温柔的话语总是带着威胁。

“江生,和我在一起,我才会感到安心。你太不让人放心了,我想让你杀了他们,这样你心里唯一的结就可以解了,但另一个心结是我吧?我不愿让你解开,我会把它变成一个死结,然后紧紧的困住你”

2010年的冬,被血染红的雪景格外的艳丽,一场过去的自己创造的杀戳。

伊萨尔开着车看着身后的江生,随后用有些激动的语气

“江生,今年的雪会变得更加美丽。”

“这不是和往常一样白花花的吗?你是否在暗示我什么?”

伊萨尔指着破败学校,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语气

“江生,你的脆弱只要对我展现就好了,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因为你的懦弱而扼杀你。你去做吧,江生,杀死让你感到痛苦的人。你总是因为过去哭泣,去做吧。”

“伊萨尔,我别无他法了。”

“我知道,我在楼下等你江生,带你回家。”

江残生下了车朝着那充满肮脏气息的地方,他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也知道他们想在这个地方来折磨自己。

来的很早,这里只有江残生一个人,他朝着自己曾经的座位走去。

桌子上刻了一个大大的死字,位洞里还有着一些泛黄的课本,名字分别是残生和亡生。

一个残一个亡,最后的归宿是不是还要变成同一类人?

他坐在课桌上,过了一会听到了班门口咋咋呼呼的声音,声音让人感到作呕,这使江残生想要快点的逃离。

寸头拿着小刀进来,后面的人随时想要看到江残生狼狈的样子。

“江残生?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啊,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伤疤养的差不多了啊?”

江残生捂着头,他不想此时此刻做出回应,他的脑海冒似一直在被杀死眼前人的话给覆盖。

过去的自己在殴打自己现在懦弱的灵魂,随后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过去的自己还是会说出那一句话。

“你真的很懦弱,所以才杀不死怪物和恶人,你的懦弱正在吃掉你的灵魂让你变成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我不再是你的过去,而是抽离你回忆中的个体,我会亲手杀死你的”

“我等着你来杀死我,我祈求你能快点做到。”

随着眼前的人和过去的自己不断嘲讽,甚至想要上手的人越来越多,过去的自己在脑海中不断的怂恿,江残生的思想变的不能主导,他的灵魂被控制了,江残生开始慢慢的拔出刀。

刀一出鞘,整个空气都变得窒息起来,眼前的那群人不停的咳血,他们的心脏长出四肢,然后撕裂了他们的嘴巴。

扭曲不断散布,使怪物的身躯不断的膨大,这群恶心的人躯壳血液四溅,整个墙壁都被染上了血色,他们沙哑的声音求救,冒似是不想接受自己的新模样。

整个教室都被怪物挤压的没有空间,江残生站在角落手上紧紧握着那把刀。

“现在想要把我当成一个解脱你们的好人看待吗?我的现在不就是你们这些人一手造成的吗?我经历了多少痛苦,你们就要挨多少刀。”

怪物摊开自己笨重的手想到朝着江残生打去,江残生一个躲闪,随后拿起刀不断砍着怪物。

怪物的尖叫和血腥味的弥漫,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刀又一刀的砍去,血浆沾染在了江残生白色的毛衣和脸上。

课桌上大大的死字被那群糟糕而又恶心的血液浸染,变得更加深刻骇人。

江残生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上和身上的血液,随后跪在地上忏悔。

“江生,现在和我走吧。”

“等我三天,我会回去的。”

“我不信你”

“说好爱人之间彼此的信任呢?是虚无的吗?”

伊萨尔紧紧抱住了江残生,他的眼中含着泪,随后露出了自己不愿意露出的那只右眼。

右眼的花瓣是人的眼睛,而滋养这花瓣是人的神经和藤蔓的结合。

藤蔓缠在江残生的腰上,伊萨尔知道自己在伤害他,是不是他知道痛,才会更加依靠在自己的身旁?

“江生,我爱的永远都是你,我不需要你的付出,我只需要你的回应,仅此而已,因为我是你的依靠,你需要的是我的爱和陪伴。”

“我该怎么对你说?我连自己的感情都分辨不清,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说的爱。我感觉的到,但是我无法对你说我爱你这句话。”

出来已经到了晚上,江残生坐在副座上,他的眼中总是透漏着无尽的忧伤,手上的水杯也已经布满了血色的水印,他抬头开着眼前人烟稀少的路,是否看到了自己渺茫的未来,内心的忏悔,他更加认定自己是一个杀人犯,也是一个懦弱的人。

他甚至祈祷被过去的自己杀死,这是一个解脱也是一个双赢。

伊萨尔搀扶着江残生走到701出租屋,他打开了房门,随后蜷缩在卫生间里。

“江生啊,你的状态很差,我陪你一会再走吧?”

“三天后再来接我,伊萨尔,我会履行约定的。”

江残生目送他出了门,随后扔下了布满肮脏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

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躺着,他无法履行约定,他打算去死,他此时此刻也明白那些人该死,他只是在做一个善事。

但别人的眼中他会不会被认为是一个怪物?一个病态的怪人?

不在乎了,不在乎了,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不需要认可,不需要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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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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