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月的目光更多的落到了刘长官身上,小部分落到了军官A身上,最后仅能抽出一丝时间,轻轻瞄上一眼撒参谋。但每次转身后第一个目光永远留给了撒参谋。
戏台上已经没人了,撒参谋不由得感叹:“如此好的戏,平生头一次见!”
“既然戏好,那客官常来听啊。”不知何时何二月已经站在了撒参谋的身后。
“先生人美、心善、戏好,那么多华丽的词语对先生却是表达不出,令撒某不知该如何称赞。”撒参谋欣赏美人的容颜,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在此时却无一能派上用场的。
“听了这么久的先生,还是不习惯,客官叫我二月便好。”何二月微微一笑:“还不知客官叫什么呢。”
“叫我……撒参……”撒参谋的嘴突然不和脑子打交道了,还好及时刹住了嘴。
“撒参?客官不仅人正直,名字也非凡。”何二月手引向座位,撒参谋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二人同时落座。
“小柒,去拿壶茶。”何二月招过那个少年说。
“好嘞,何角儿。”叫小柒的少年立即答应。
“先生可否想过离开?”撒参谋问。
何二月未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撒参谋。
“二月?”撒参谋试探的说。
“我迟早会离开,但不是现在。”何二月的这段话,不同的人听了会有不同的解读,而撒参谋的解读是:等有钱了就会离开。
“用帮忙吗?”撒参谋好心的询问。
“客官常来,便是对二月最好的帮助了。”何二月说。
“何角儿,茶来了。”小柒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出去吧。”何二月拿起茶壶,斟了两杯茶。
小柒应了一声后便出去了,顺便将门关上。
“戏楼只有茶,客官见谅。”何二月双手端起茶杯说。
“茶清心,戒骄戒躁,正适合与先生饮用。”撒参谋轻饮一口茶:“好茶当配名角儿。”
“客官说笑了,二月还配不上名角儿。”何二月也轻饮一口茶:“好茶再好,也比不上遇到客官这样可谈心的知己好。”
“先生拿撒某当知己吗?”撒参谋举起茶杯面向何二月。
“二月,已然将客官作为知己。”何二月也举起茶杯。
“以茶代酒,撒参愿与先生共饮此杯。”撒参谋起身,手稳到杯中的茶水没掀起任何波澜。
“客官能与二月共饮,二月受宠若惊。”何二月也起身,但本身他比撒参谋矮了近一寸,便不得不将手略向上一抬与撒参谋的茶杯相对齐。
“没有受宠若惊,只有知己在此,与汝畅谈。”撒参谋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何二月也将茶水一饮而尽:“那二月等客官再次举茶共饮。”
“定会。”
再次走到了B国的街道,这次的撒参谋嘴角还带着淡淡笑意,仿佛何二月的一颦一笑依旧近在眼眸。
如此他便闯入了B国的征兵处,被带到了B国的军营,他本想离开,却看见了每月的工钱,为了给何二月赎身,他留了下来。
当了几年的参谋,突然成了新兵倒有些不习惯了,A国征的新兵都是撒参谋训的,可B国的训练新兵的方式与A国却大相径庭。
撒参谋虽是参谋,每天的训练却从不落下,身体素质比B国新征的兵要好,哪怕无一相同,也可重新研习。
“呦,熟人啊。”军官A是这次练兵的教官,他在对人时,看见了撒参谋这个熟悉的面孔。
“A教官。”撒参谋一改之前的态度,要留下来就必要将原来的态度改变,才可步步高升。
撒参谋本身便对B国无任何的情感,一切来源都原自那只见过一次面的知己。
“撒参。”军官A在撒参谋身边轻声说:“你当知道我仰慕何角儿许久了。”
“小的明白。”撒参谋保持着非自然的微笑。
“明白就好。”军官A拍了拍撒参谋的肩膀:“好处少不了你的。”
“A教官放心。”撒参谋忍着恶心,违心的说。
军官A大步走开,嘴中时不时发出轻笑,撒参谋在军官A转身瞬间收起微笑,眼神中带着杀气。
每日的艰苦奋斗,只为早日解救何二月,几个月后刘长官再次包了场,请军营中兄弟去戏楼听戏。
“怎么听戏去还个个愁眉苦脸的?”刘长官的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那何角儿的场儿也这么……”
听到何角儿哪儿还能有人坐的住,直接给刘长官后面话给喊没了。
刘长官听见这令人振奋的声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撒参谋想到何二月便精神倍增,走在去戏楼的路上还在默默数钱,算天数。
“各位君爷,里面请。”小柒站在门口,为他们推开门。
军官A转头看向撒参谋,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又转过头围在刘长官身边。
撒参谋趁无人,悄悄离开队伍,到了与何二月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军爷……”何二月刚出门透透气,便看见了军官。
“先……二月。”撒参谋转过身直视着何二月。
何二月嘴角微搐,又恢复了笑容:“客官。”
“数日不见,先生依旧令撒某移不开双眸。”撒参谋弯了弯眼角。
“客官倒是与上次相见不同了。”何二月带撒参谋又来到了屋内。
“哦?”
“客官是去参兵了吧。”何二月用上次给撒参谋倒茶的杯子斟了杯茶:“客官不是A国人,怎么在B国参兵?”
“碎银几两,根本不够我在B国生活。”撒参谋轻叹口气:“可我又没有什么其他的生存手段,只能如此了。”
“那客官为何还要留在B国?”何二月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撒某想带先生一起离开。”撒参谋的话,字字刻在了何二月的心上。
“不,二月不可离开。”何二月心里暖暖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客官的心意,二月心领了。”
“那,待你想要离开的时候,我来陪你。”撒参谋紧张的攥住手中的茶杯。
“那客官可不要食言啊。”何二月说的轻松,但坚定的目光告诉了撒参谋,这其中定有些事儿。
“如若先生愿与撒某一同离开,那撒某定当义不容辞。”撒参谋悄悄打量着何二月的脸,上次的何二月妆已经化了一半了,如今却是显出了。
何二月的脸偏小,最突出的便是勾引人的眼睛了,那双眼大而有神,撒参谋一细看,何二月还有双眼皮,每次睁眼,一闭一睁,都是撩拨撒参谋心弦的拨片。
撒参谋被双眼所吸引,忘了去观看何二月自然的中分短发,乌黑,亮丽,突显的他更加洁白无瑕。
“戏快开始了,二月先行一步。”何二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快步离开了这炙热的视线。
到了换衣间时,何二月捂住胸脯,平复着激动的内心,原来被人在乎是这种感觉。
撒参谋到了观众席,空位仅剩一个了,在军官A身后,他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军官A身后。
他已经猜到了是军官A的手笔,所以当军官A违和的咳嗽时,他也轻咳了两声。
军官A满意的用胳膊肘拄着茶桌。
何二月一上台,第一个瞄向刘长官,第二个便瞄向了撒参谋,但因军官A挡到了撒参谋前,导致戏结束了,军官A都认为何角儿是看的他。
“干得不错。”军官A给了撒参谋一袋碎银:“下次……”
“下次已经提前说好了。”撒参谋转动脑子,将军官A哄的整个人都是飘的。
离开时,撒参谋走在了队伍最后,回头时,何二月也在幕后偷偷望着他,撒参谋向何二月摆了手,何二月向撒参谋点了头。
军官的工钱并不多,撒参谋距两年的努力终于攒了些钱,就当他以为日子会就如此过下去时,他们挑了一个情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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