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和？你不认识我了？”临序烨同样疑惑，“我是临序烨啊，这是凝星，你六年的同桌十年的兄弟。”
“哈？我十年的兄弟？这位帅哥你可别开玩笑，跟我有十年羁绊感情的只有作业兄而已……好吧我跟它是孽缘，没有兄弟情谊。”
“我没跟你开玩笑。”临序烨严肃道，“这是凝星，沈凝星，你真不认识他？”
“沈…凝…星？名字有点耳熟，不过不认识。”
“怎么会……”
沈凝星拉了拉临序烨的衣袖，说：“阿烨，别问了，快走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凝星摇头说：“别问了，没什么好问的。”
“凝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
“那个二位……”程和插到两人中间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你们二位可千万别因为我吵架！你看你们二位多般配，因为我一个路人吵架真的没必要！不值得！我可不想做破坏你们感情的恶毒反派！”
听程和越说越离谱，沈凝星忍不住道：“你闭嘴。”
程和“哦”了一声，乖乖闭嘴了。
闭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这个人的话？
“阿烨，快走吧。”沈凝星握住临序烨的手说，“这些事都不重要了，追究没有意义的。”
临序烨没有说话，只是反握住沈凝星的手带着他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程和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熟悉感，这两个身影……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欸，你怎么站在大街上发呆？”许信风从后搭上程和的肩问，“怎么了？那个方向有什么？”
程和伸手指向临序烨和沈凝星的背影。
看到两人的背影，许信风和落后两步的姜齐心中也没由来涌上一股熟悉感，直到两人消失在人群中，三人的目光也没有从那个方向收回。
“我们…是不是认识他们？”姜齐缓缓开口，“实不相瞒，那两个背影…特别是右边那个穿白衣服的，我觉得特别特别熟悉，好像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程和提议说，“不如…我们追上去问问？”
许信风点头：“同意。”
姜齐：“嗯。”
…
离开大众视线后，临序烨就拉沈凝星回到了他住的小区。沈凝星走后，这个家也就空了出来，阳台上的秋千已经落满了灰尘。
临序烨抬手扫去灰尘，把沈凝星压到秋千上就开始吻他。他吻的毫无章法，沈凝星偏头躲他就吻脖颈，用手挡就吻手，到最后把沈凝星整个人都吻得浑身发抖。
“阿…阿烨…别吻了……”沈凝星投降道，“你…你别……有话我，我们好好说……行吗？”
临序烨把手探进沈凝星衣衫之下，闻言稍微收敛了手上的动作，说：“好，那你告诉我程和他为什么不认识你了？你瞒了我什么？”
“我…我……”
见沈凝星不肯说，临序烨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别！”沈凝星握住临序烨的手，“别…别动…你别动那里，我受不了……”
“那就把真相告诉我，好吗？”
临序烨的语气很温柔，跟手上的动作完全不一样。软硬兼施下，沈凝星的身体居然先交代在了他手上。
临序烨没想到沈凝星这么轻易就有了反应，见他如此模样，临序烨也舍不得太过逼他开口。
他把沈凝星抱到怀里慢慢荡起了秋千，见临序烨沉默，沈凝星反倒有些心虚了：“阿烨……”
“嗯？”
“对不起……”
“跟我道歉干什么。”临序烨帮沈凝星安抚着说，“凝星，你这个动不动就跟人道歉的坏毛病可得改。”
沈凝星抓上临序烨的肩，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又交代了一次。他现在身体敏感得可怕，临序烨稍微一碰就能让他所有的防线瞬间坍塌溃败。
“这是我换骨时特意拜托虞无霜做的……”沈凝星低声道，“我没有做回来的打算，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和挂念，就拜托虞无霜施展遗忘术，把我从他们的记忆中抹除。”
饶是临序烨猜到了一部分，可亲耳听到沈凝星这么说，临序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
把自己从大家记忆中抹除，让自己彻底被遗忘，这得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啊。
“凝星，你真是……”临序烨想了半天形容词才道，“你真是…太疯了。你知道遗忘术要是控制不好，不止别人，连你自己也会忘记你自己的。”
沈凝星微微一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这些年活得浑浑噩噩，也不像个人，忘记也挺好的。只要…你记得我就好。”
“凝星，你怎么能这么想？难道在你心里，我比你还重要吗？”
“没有你，我这辈子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完了。”沈凝星垂眸道，“不对…没有你，我可能都活不过……”
“够了，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话。”临序烨加重语气说，“沈凝星，我告诉你，没有谁在你的生命里能比你自己还重要。你的生命只有你自己可以决定，旁人无法替你左右什么，我也一样。”
“阿烨……”
“我们是有缘分，但你不是因我而生，又为什么要把你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到我身上？你先是你，然后才是我的爱人。不要把你存在的意义全部寄托到我身上，你不是为我而活，是为自己而活的。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沈凝星怔了片刻，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夜晚，他坐在这里看到的那颗流星。
自从临序烨来到他身边后，他就默认那颗流星是临序烨弄出来的，可听临序烨当下的语气，这件事似乎不是他做的。
那么那颗改变他心态的流星又是从何而来？
“我明白了。”沈凝星眨了眨眼说，“谢谢你，阿烨。”
“你能想明白就好。”临序烨抵上沈凝星额心说，“凝星，以后可千万别再干这种傻事了。换骨遗忘……你知道我听到这些，心里有多痛吗？”
“以后不会了。”沈凝星偏头在临序烨唇角吻了一下，“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做傻事。”
但碍于沈凝星前科太多，临序烨并不相信：“真的？”
“真的，我保证。”沈凝星举手发誓说，“再有下一次，我就任你处置，你把我做死在床上我都没意见。”
听到这话，临序烨没忍住笑了出来：“稍微碰一下你都交代了两次，真任我处置，你怎么受得了？”
沈凝星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等解决虞无霜，我就想办法给你解开遗忘术好不好？”临序烨温声道，“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那些可贵的记忆和认识的人，你真的舍得放下吗？”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总要放弃些什么。我能遇上你跟你在一起，有现在的实力，已经得到太多了，总要失去些什么平衡一下。而且…他们不记得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至少那样，他们就能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用再受他拖累，不会再因他生气。他们就是真正的陌生人，从此两不相干，各自安好。
况且就算想起来，沈凝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这是沈凝星自己的事，临序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而这时，门铃响了。
“奇怪，谁会来这里？”
沈凝星疑惑起身，按理所有人都已经忘了他的存在，这个家自然不会再有人记得了，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门外，许信风不确定地问道：“欸程和，你确定是这里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这里，我一踏进这个单元楼就有特别熟悉的感觉。”
姜齐附和道：“没错，尤其是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里。”
许信风也跟着认同：“没错，我看那楼梯总觉得我自己爬过一样，还不止一遍。”
程和捂脸说：“笨蛋，这可是二十七楼，你疯了去爬楼梯？”
许信风怼道：“你不疯？”
程和：“……”
也是，都来这里按门铃了，谁不疯？
“不过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人开门，是不是里面根本没有人？”姜齐问。
程和却笃定道：“不，里面一定有人，我再敲敲看吧。”
就在程和准备再次敲门时，门被打开了。
看见熟悉的三人，沈凝星不由一惊：“你们怎么……”
程和下意识道：“沈凝星？”
“是我……你们怎么找上来了？”
“我也不知道，说句疯话，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但就是觉得你特别特别眼熟，甚至能确定这里就是你家…你说我们是不是疯了？”
沈凝星嘴角微扬：“确实。”
程和挠了挠头，道：“抱歉啊…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就是觉得一定要找到你，好像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你，不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遗忘术没有彻底清干净他们的记忆。”临序烨从后搂上沈凝星的腰说，“进来说吧，你们想知道的我们告诉你们的。”
沈凝星有些不放心：“阿烨，这样好吗？”
“没问题的。就算不想让别人想起来你，至少他们可以吧？”
沈凝星微微点了点头。
进到房间，三人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灰尘，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一样。而那白发男子却只抬手一扫，灰尘就都除干净了。
这的确是个匪夷所思的事，可他们见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好像很久之前就知道并且习惯了。
因此有着十年书龄的程和坐下第一句话就是问沈凝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只是你用什么术法让我们忘记了？”
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解释一切的沈凝星：“……”
看来网络小说看多了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
临.人生导师.序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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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遗忘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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