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惊祭又关起了柜子,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来,掸了掸衣服,转身出了屋子。
刚跨出门槛,左手虎口处冷不丁传来一阵刺痛,整只手像被高温灼烧,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直到茶惊祭整个人跪靠在了门框。
“啊——”茶惊祭脑门上溢出汗珠,双眼瞪得又大又圆,整个人压抑得直哼唧。他紧紧的抓住左手,甚至在手臂上划出了三道血痕,可并没有止住灼烧感,反而愈演愈烈。
他大喘着粗气,汗珠流了下来,他的脑袋翁嗡嗡的,他躺倒在地,蜷缩着身子。
“铃铃铃——”
异动又来了。
茶惊祭再也不能否认那枚玉牌与他毫无关系了,他好像懂得了如何停止这场莫名的灼烧。他痛得站不起身子,右手牢牢地扣住左手,跪在地上,一步步地往红木柜挪动。
大汗淋漓,嗓子干涩,喉咙仿佛正在被灼烧。他再也忍耐不了了,他硬忍着疼痛缓缓站起了身子,还好脚并没有灼烧的疼痛,他缓缓走向柜子。
柜子异动地更强烈了,整个柜子在摇晃,在颤抖,在一点点地吸引着眼前被疼痛折磨的男人。
茶惊祭难耐地放开了钳住的左手,整个人靠在柜子上,左手的灼烧感仍在继续,他紧紧咬住了灼烧感最强烈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他用右手颤颤抖抖地打开了柜子,拿出了盒子,疼痛袭来,手一抖,盒子掉在了地上,玉牌摔了出来。
没有碎,茶惊祭再也忍不住的跪在了地上。忍着疼痛双手捡起玉牌,左手虎口处俨然一个大大的牙印,还好没有溢出血。
他颤抖的捡起玉牌,缓缓朝脖子上带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戴上它,只是,刚戴上脖子的那一刻,疼痛的灼烧感瞬间散去,一股子清凉袭来。要不是,身上脸上的汗水,茶惊祭真要以为这一切是幻想的了。
他身心疲惫,屁股往后挪了挪,靠在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门框上,随后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而这一切也戛然而止。
翌日,奈愿醒来刚打开门就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一个男的靠在她的房间门旁,一只脚横挡住了去路。这个人奄奄一息,好一副秋风萧瑟的场景!
奈愿伸脚踢了踢,毫无反应。
“茶惊祭?喂?喂!”
……
不会是死了吧?
奈愿一凛,慢慢蹲下了身子,右手食指缓缓朝着茶惊祭的鼻尖探去。
“呼~”
还好,还有气儿,奈愿终于放下了心。
她从茶惊祭身上跨了过去,一路哼着歌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几分钟,只见奈愿手里拿着一只接满了水的牙杯。
她对着地上的人怒了努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不好意思的神情。
只见奈愿手腕一翻,牙杯里的水倾斜而下。
“啊!”只见原先还躺在地上的疲软少年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弹射而起,嘴里还谩骂到:“我去,谁他妈有病啊!”
少年用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水渍,然后将头发往后一抹,一脸恼怒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愤愤开口:“你他妈谁啊?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大早上躺我房间门口成心吓我呢吧!”奈愿也不甘示弱。
“我吓你?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还有这里是……”茶惊祭还没说完,就自己先愣住了,随后神色紧张地往自己胸膛摸去,硌硌的。他立马将衬衫领口拉起,果然看到了那枚玉牌,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遇到鬼了!
奈愿看着眼前还在争吵的少年突然止住了动作,猛然朝自己的领口往下看,好不猥琐。她撇了撇嘴,不再搭理茶惊祭。
“喂,这里是哪里?”茶惊祭看着这诡异的房子,按耐住火气,朝着屋里唯一的女孩,开口问道。
奈愿也不计较男人的不礼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边走边说:“这里是个当铺,叫蚕愿典当。我是这里的……的店主。”
奈愿并不打算告诉茶惊祭关于当铺主人的真相,奈愿怕万一他知道后,会收回当铺,将自己和爷爷的回忆一同赶出去。
“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当铺?”茶惊祭一脸惊奇地打量着四周,现在都新时代了,谁还会来典当东西?他的视线从周围的摆设逐渐转移到奈愿的身上,茶惊祭想也只有眼前这个看上去很蠢的人才会想到要开一家当铺了吧!
“啊!”
突然奈愿发出一声尖叫声,她指着眼前被打开的红木柜子,以及地上的楠木盒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奈愿转过头,不善地看着茶惊祭,质问道:“是不是你偷了这里面的东西?”
茶惊祭不怒反笑,嘲讽地撇了撇嘴角,左手插兜,自然地斜靠在墙边,淡淡说:“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别是你想诬陷我吧?”
偷?茶惊祭自嘲得笑了笑,一块写着他名字的玉牌,一段奇怪的异动,一次疼到心底的灼烧感。
他想到昨晚发生的怪事,忍不住摩挲着左手虎口处,就是这里,从昨一早就产生的不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奈愿看着眼前沉思的少年,大雨初晴,窗外的阳光偷偷溜进一缕撒在他的身上,虽然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脸上还留有未擦干净的水渍,但一切恰到好处。少年与光,最美好的搭配。
奈愿不禁感叹道男人没嘴就是好!
“喂!”
好了,奈愿的滤镜到此破碎。
“我为什么会在这?”茶惊祭疑惑出声。
“你失忆啦?不是你昨晚自己走进来的嘛?”奈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茶惊祭。
“开什么玩笑?我自己走来这里干什么,我又没来过,况且当时我在……我在……”我不是和人正打着架呢嘛,然后突然感觉手很疼……然后……
“啧!怎么想不起来了呢!”茶惊祭皱紧了眉头,昨晚的事他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难不成又跟这枚玉牌有关系?他隔着衬衫捏了捏,经过昨晚的折腾,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敢轻易摘下来了,生怕折磨又来一遭。
“神经!”奈愿看着眼前的人和昨晚的温柔样子完全对不上,心里虽然疑惑,但又想起在公交车站的那一幕,又觉得好像很正常,可能他就是一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吧!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