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你们二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先去勘察现场了。”霁月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商桀叫住。“我陪你去吧,月儿,这家酒店老板我熟得很,我给你当向导,没有人敢为难你,一定事半功倍!”
霁月用食指轻轻地推开了这个大块头靠近的胸膛,“再次提醒您商总,您是本案的嫌疑犯,即使倒反天罡,您也不可能有立场跟警察一起追查这个案子。您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一会吧。”
“遵命,警官。”商桀慵懒地将手举起从右额往前挥,向霁月行了个撩逗的礼,随即打着哈欠向他的大床走去。
“你们几个就自行组队去勘察现场吧。”说着,霁月一个人向房间外走去。她刚才一进门就观察过这间屋子,它的总体形状呈一个等边六边形—之所以有这么奇怪的造型和布局,据说是因为当年酒店老板找了大师来看过,这布局能让生意红红火火,客人源源不断。
六边形的每一面墙都被涂成了干净简洁的白色,其中床正对着六边形的其中一个夹角,夹角两侧的两面墙上,都有一扇用来透气的方形小窗户—这两扇窗户不对外,对着的是套房的客厅。
两边窗户的正下方都与墙面垂直摆放着两张木质长桌,桌角放在地毯上,没有移动过的痕迹。而那具凭空出现的尸体就在这两张桌子正之间—当然木桌不会对尸体的存在起到任何遮挡的作用—尸体正对着床,任何走过去睡觉的人都能一眼看到。床的左侧就是卧室门。商桀应该早上一睁眼就能发现她。
总统套房在这家酒店顶层,是单独搭建出来的一块,这一层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房间大门外有电梯和消防通道。电梯和走廊里的监控显示,女死者是昨晚7点35分左右来到总统套房门口,拿着不知道谁给的房卡直接开门进入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7点58分,商桀那位张秘书,带着一个电脑公文包也用房卡进入了房间。据他所说,他进房间后并未见到女死者,应该是她听到响动后躲起来了。张秘书说他通常都会先到商总要住的房间检查一下房卡是否能用,以及房间的卫生状况—以前因为房间不整洁和房卡不能顺利使用,商总大发雷霆扬言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就要开除他。
8点14分,张秘书离开了房间。
霁月对照整个酒店的建筑图纸,并拿出专业测量尺将这顶层与下面一层都一一测量核算过了,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是地板、墙壁还是天花板—这里绝对不存在任何可以不通过房间大门出入的密道。
而这个房间的大门与地面地毯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房间里唯一的窗户,还只能打开一个不到30度的角—成年人和小孩都无法通过,最多一只瘦弱的猫能钻进来。霁月仔细勘察过窗户和门,绝对都没有被拆卸重新安装的痕迹。
另一边顾兴风和其他队员也正在仔细地勘察着现场。细心的安萦发现往日在案发现场“上蹿下跳”,一会又能发现一个新线索的顾副队长,今天却像是脑子打结了一般,沉闷而又阴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和活跃。
“顾队长,您要是为了萧队和商总吃醋可完全没必要。”安萦悄悄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顾兴风一惊,她竟然看出来了?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我,我可没有!你别胡说。”可他嘴上依旧不承认。
安萦不顾他的否认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萧队跟那个商总在一起的时候,表面虽看似亲密,但她身上的仙气依旧缭绕着,她还是那个未落凡尘的仙子。可跟你在一起时,她就像什么光环和端庄都没有了,只是俗世中一个被情爱蒙了眼的小女孩。”
顾兴风听了,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真的吗?”他此时望着安萦的眼神就像课堂上还是一张白纸的小学生望着讲台上的老师。
安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这种事我们女孩子天生就比你们男人敏感得多,你放心好了。”
看着顾兴风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和眼里又恢复的神采,安萦满意地离开了,心里雀跃着自己又干了一件大事,这个案子在萧队和顾队的合作下,应该很快就能破解了。
顾兴风仔细观察过这个房间的家具,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床也没有,而现在上面躺着睡得正香的商桀。
霁月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掀开了这位安睡嫌疑人的被子。
“醒醒,我有事要问你。”商桀揉了揉眼睛缓慢起身,一把将霁月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用刚睡醒的慵懒声音应道:“怎么了,宝贝?”
A组其他人全都一边装作很忙的样子,一边抬起了头,总觉得怎么都不能错过这一幕。顾兴风只觉得头上有烟冒起,正准备上前将霁月拉回来,安萦快步走过来按住了他。
“冷静冷静,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话。萧队她这样做只是在让嫌疑人放松戒备,要不早就把他过肩摔了。这一定是她的计策,计策而已。”
顾兴风暂时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心里安慰自己姑且听听她想问啥。
“你今日早上发现尸体之后到警察到来之前,确定没有人从你房间离开过?”
“当然,警察来之前,我已经细细搜索过一遍,包括所有的柜子,还有天花板,我都检查过。警察来之后,也有人守在门口,他们又搜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好吧。”霁月起身欲走,商桀死死搂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
“问完就走,月儿也太无情了吧。”他用着撒娇的口吻,手上的力却丝毫未减。
“商总,如果你不想像你弟弟一样成为阶下囚,你就放开我让我去工作,早日为你洗清嫌疑。毕竟你现在可是上城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了,你再出事,商伯伯找谁来打理他这么大的产业呢?”
商桀听懂了她的意思,是在暗示她已经知道商启辰的事他有份参与。他被戳中痛处,不自觉就松开了手,“月儿还是这么嘴上不饶人。”他语气依旧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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