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配木仓???”
“嗯,还有,我不是Omega。”
李爱国:……
最后,热心大叔讪讪离去。
言朗抬手扶好被风吹开些的兜帽,按了按兜帽下忍不住抖动的东西,轻轻“啧”了一声。
“麻烦。”
……
言朗今天要见的人叫顾珩期,也是他们专案组的组员。
一名凤头鹰进化人种Alpha。
平时喜欢装模作样着装暖男,给组里的Omega同事们送温暖,惹得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为其争风吃醋。
当然,自然也没少因为这种惹事儿作风挨局长批评。
最近华州市的年轻人口失踪案搞得人心惶惶,言索还有他们专案组的其他人是一刻都歇不住,白天根本见不到人。
偌大的专案组办公室难得只剩下可以“忙里偷闲”的顾珩期,还有带病休假的言朗。
“你是说,自己一直会梦到一个男人?”
“对。”
“然后那个男人还没穿衣服,你躺在床上?”
“就是这样!不过,那个男人只是没穿上衣。”
“那你俩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嗯,亲密的事?”
言朗惊喜的睁大眼睛,直呼神医:“珩期哥你可真厉害!我昨天晚上才梦见他好像亲了我的……嘴巴?应该是吧,我有些记不清了。”
“……做这种梦多长时间了?”
“快一年?”
“……”
坐在办公桌后的顾珩期脑壳疼的捏了捏鼻梁,觉得现在跟言朗讨论的问题简直是在侮辱自己这身白大褂。
沉默片刻,他问了个言朗觉得跟梦境困扰毫不相干的问题。
“言小朗,我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言朗不明所以乖乖回答,“十七岁七个月零……”
说一半又咂摸出别的意思来,不满皱眉。
“你是不是在耍我?我多大跟我做这个梦又有什么关系?”
顾珩期:看着对面一脸单纯无知的小朋友,深感一股太监逛青·楼的无力。
他试图委婉提醒:“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不管男女,在进入十三周岁以后,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相关的梦。”
“但我这个梦是从去年才开始的。”
“嗯……这种梦跟个人身体素质也有关,你体质特殊,时间推迟并没有什么问题。”
言朗显然没听懂他的暗示,还在纠结梦里那个男人的问题。
“你知道吗,就我梦里的那个男人,我很确定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但又觉得自己对他很熟悉,包括一些习惯、动作……对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他好像哭了,然后,我也哭了,哭得很伤心,他还说要送我离开什么的,我总觉得这个梦是在暗示我什么。珩期哥,你说我以后不会是要遇到什么危险吧?”
赶鸭子上架却莫名被塞一嘴狗粮的顾珩期职业假笑:我不知道,谢谢!
“言小朗,其实我是想说,你都快十八岁了,做这种梦很正常。或许,你可以在学校交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这种情况说不定就缓解了。”
言朗:“???”
为什么要谈男朋友或女朋友???
对顾珩期莫名其妙的提议,言朗先是满头问号,紧接着又一脸警惕接过他递到眼前的手机。
各大营销号标题还是一如既往的浮夸。
花里胡哨密密麻麻的文字铺了一整个网页,配上一些压根看不清楚的马赛克照片,嘘头很足。
再然后,等他看清标题究竟写得什么,脸上的红晕犹如爆炸一般从耳尖迅速蔓延到脖子。
“惊!十五岁少年夜夜梦女神,竟是因为……”
言朗:……
“顾珩期你完了!我要让我哥哥打死你!!!”
办公室门啪的一声被推开,恼羞成怒的少年带着凌乱慌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顾珩期被从门缝里溜进室内的凉风糊了一脸,拍了下额头心累的靠回了椅背,有改名姓窦的冲动。
良久,空旷的专案组办公室传出凄怨的哀嚎。
“我他妈一法医还要关注青少年心理发育问题???这叫什么事儿啊!!!”
……
国内午间十二点钟,遥远的欧洲国度已经完全被夜幕笼罩。
灯红酒绿只属于这里的少数地带,国外就木仓支管理方面不比国内严格,就算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入夜后也难掩寂寥。
以至于,从空旷钢琴室内传出的悠扬钢琴声都略带些孤独的意味。
管家进琴室时没有敲门,只尽力压低脚步声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后恭敬候在一侧。
黑漆木的钢琴外壳在白炽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黑白钢琴键音节在指尖下跳动,华丽炫目,仿佛带着弹奏者的情绪。
即使是不懂钢琴的人也能听出来,这首巴赫的平均律第三首被演奏的很好。
只是演奏者似乎心情不愉,明明整首曲谱调子欢快,经由他的手弹奏出来,竟带有一股说不清的焦迫与急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茶几上的饮品余温殆尽。
管家几经犹豫,还是没忍住出声打断弹了将近两个小时钢琴的男人。
“少爷,您已经弹了很久的琴了,休息一下吧。”
“铮!”
悦耳的钢琴声戛然而止,在安静的琴房中显得尤为刺耳。
宋离知面无表情将手抬离琴键,起身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擦拭指尖。
“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他嗓音本就偏凉,配上没有起伏的语调,整个人就显得更冷了。
落地窗外的国外夜景寂寥到无趣,映着他颀长的身形,在朦胧的光斑里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在脑子里几番斟酌,管家才小心翼翼开口。
“您让查的那件事隔的时间太远了,找不到当时的目击证人,至于言家的那个小少爷,他是十七年前被他亲舅舅抱回言家的,据说当时就已经化形了……”
说实话,宋离知这人的脾气虽然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差。
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淡淡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都很冷漠,就好似在看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以即使跟了他七八年,管家还是有些怕他。
“……”
宋离知听完他的回复没有出声,低头俯瞰窗外的夜景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转过身,端起茶几上的饮品一饮而尽。
本就甜的发腻的茶饮凉透后已经有些发苦了。
“让你查的那件事继续去查,明天我要回国一趟。”
管家忙不迭点头,秉持着良好职业操守没多问一句话。
“那我去收拾行李,少爷要是有什么吩咐了就再叫我。”
“嗯。”
管家走了,宋离知又重新坐回了钢琴前。
很快,空旷的钢琴室里又响起了悦耳的钢琴声,依旧是那首巴赫的平均律,只不过这次欢快的琴调明显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似乎,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对未知重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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