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女娃娃,小小年纪就干此偷鸡摸狗之事,可不是个好孩子。”
绿袍男子用手捂着不停咳嗽的唇,又以一种十分孱弱的语气说道。
糟糕,被抓现行了。
纪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挣开被眼前这人抓住的手然后跑路。
虽说之前不是没被抓到过,但大多人见到纪榆年纪小衣着褴褛,甚少会继续追究,基本都是说了遍下次不要再犯之类的话后,就会放了自己。
可这次看着此人的样子,好似并不想饶过自己。
纪榆试着挣脱了好几次,均宣告失败,也不知道这人的手是怎么长的,像块硬石头一样,将自己压制得动弹不能。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这一年来为着谋生,纪榆常年混迹闹市,将街头混子的脾性学了个不少,索性气急张口就咬。
可还没等她的嘴靠近这人的手时,一股陌生的力量瞬间抵挡住了她的动作。
后面无论她怎么用力使着自己嘴巴想要咬下去,总是会被这股力量反弹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的狰狞了起来。
“不听话的女娃,是该好好调教一般。”
尽管绿袍男人带着斗笠,但纪榆依旧感觉到了他的打趣之意,便愈发愤怒起来,不管不顾的想要开始撒泼。
她正要打算开骂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发不出来,说出来的话也彷佛石沉大海一般,只剩下无声的寂静。
“……”
这时纪榆才察觉到自己怕是遇到高人了,心里头渐渐慌乱了起来,瞬间将自己代入现代某混乱地区被绑架去嘎腰子的人,心里怕得不行。
喻世远也是第一次能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那么多的表情,感到颇为惊奇。
早在这小贼盯上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想着怎么给这小贼略施惩戒一番。
没想到不慎摸到这小贼的脉门时,发现却是个极具武学天赋的好苗子,未来适当引导想必不下于宗师境。
原本打算一辈子不收徒的喻世远,不知为何此刻突然觉起了爱才之心,当即就决定将纪榆收作自己的徒弟。
在结束手上的任务后,便带其回到门派由他亲自教导习武。
他将纪榆带到了一处远离闹市,较为安静的院子里,嘱咐院里的哑仆给纪榆好好打理一番。
进到院子后,喻世远方脱下了头上的斗笠,一头青丝瞬间垂落,纪榆也才终于看清了这怪人的长相。
此人皮肤极白,鬓若刀裁,或许因着长期受到某种疾病的困扰,面上总是带着一丝病态,恰好中和了一双丹凤眼带来的锐利感。
这年代的男子普遍都喜欢蓄须,他也不例外,下颚处留了些细碎的胡渣,整个人宛若一把锋利的剑,俊逸不凡。
就纪榆的眼光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从未见到过比这人更好看的。
如若不是被他抓来,在自己心中还能称得上是一位美青年,可只要想到他对自己做出的事情,就喜欢不上来。
喻世远进屋换了身夜行衣后便决定出门,临走前交代纪榆道:“以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了,这几天你就先跟着她,等我回来便带你回门派。”
纪榆表示困惑,不是要带去嘎腰子或者做人体实验吗,怎么就莫名就变成这人的徒弟了,有征求过自己的意见吗?
不过这人说他这几天不在,是不是可以乘机溜走?
鬼才要做你的徒弟呢。
此时纪榆脸上虽无表情,但是心里已经酝酿了好几个主意。
似是感觉到纪榆不是个安分的,喻世远走之前又带上威胁的意味加了句:“要是给我回来发现你敢偷偷逃跑,再被我逮到的话,你这双腿就别要了。”
纪榆感觉到了他的杀意,拼命点头表示不会偷跑,喻世远这才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后走了。
……
喻世远才刚离开第二天,纪榆便已经计划着跑路了。
她躺在房间将双手枕在脑后又翘起了二郎腿缓缓抖动着,双眼望向上方的天花板,思绪不由飘远。
之前纪榆在街上蹲点时,没少听说书客讲述江湖上的事情。
这片大陆不像前世生活的年代,谈到武学就一定是花架子,主要用于表演,武林高手通常只会出现在小说和电视中。
而在这个时代武学却是事实存在的,什么飞叶夺花,轻功之类都能出现在现实中。
想必劫持自己的绿袍男子,应当是某个门派的江湖高手,不然怎么解释她当时遇到的情形,看来那股力量估计也是习武之人身上所拥有的真气。
纪榆不想掺和进入这些江湖是非,她本质上还是喜欢过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离开的话,必定不能再继续呆在这座城镇里,不然被抓回来的风险还是很大。
可是离开这自己又能去哪呢?
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熟悉的莫过于还是这地方了,虽不说感情深厚,但心中还是有些难舍。
纪榆潜意识里虽不愿意离开,但若是跟着这怪人回去,她又觉得还是选择走好些。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口中提到的门派,到底是好是坏,万一是邪教什么的,就可以宣布凉凉了。
这段时间下来,她仔细观察了这院子,除了之前喻世远安排照顾自己的哑仆,便再无一人。
哑仆除了每日给她送三餐和洗澡水的时候,几乎都很少出现在院子里。
也不知道这绿袍怪人是太过自信,还是另外有什么安排,也不留个人守着,难道就这么相信自己会听话不逃跑?
她就是要跑路,怎么着!
纪榆昨天转了一圈,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意外惊喜。
这惊喜就是在院子东南角一处被灌木和杂草遮挡的地方,她发现了一个洞口,这洞口恰好可以容纳下她的身形。
可能是由于院子常年无人居住,就干脆懒得打理这边,以至于被老鼠或者野狗之类的动物挖出来这么大的洞。
不过这却方便了她。
纪榆打算等洗完澡,趁着哑仆离开的时候,偷偷从这洞口溜出去。
她一边抚摸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叹气,也不知道这次离开,到何时才能再次穿上这么好的衣服。
虽然这怪人脾气不好,却是给了她穿来之后最好的待遇,不过为了自由和小命,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将屋子里值钱的小物件和喻世远先前交代哑仆给自己的一些银钱全部打包装进了包裹里,计划到了夜晚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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