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也,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长发被风吹散的女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妈妈……”
躺在床上的人紧闭双眼锁着眉头吐出这两个字,梦中惊呼的声音与此刻她呢喃的声音顿时交叠在一起。
深夜极静,唯有她粗重的喘息响彻在空气里。
……
下一刻。
项清也倏地睁开眼惊坐起身,随即她仿佛惊魂未定般开始掩面发抖,光滑的额头在月光的折射下似乎还有一层冷汗。
她缓了片刻,轻咽下自己口中的苦涩,只觉得心还是被一阵阵敲击着。
在她把手心贴到胸口试图缓解的那一秒,眼角也溢出了一颗早就蓄好的泪。
泪水滚烫却又冰冷,砸在了她的手臂上。
仿佛这滴泪敲醒了她,她终于抬起了眼皮。
看着这漆黑无比的房间,她知道,她又做噩梦了。
忽然,被子被她大力地掀开。
真是烦死了!
不睡了!
都多少年了老是做这个梦,周公不腻她都腻了!
有本事换个新的,只会用这个折磨她到底有完没完?
项清也这么想着,随后便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出了房间,怒气冲冲地去了隔壁。
她拉开门打开灯,看到这空间极大又很是明亮的游戏房,心里也算甩掉了刚刚的一些不安。
她伸出玉指打开跳舞机,在凌晨四点踢踢踏踏地蹦了起来。
……
“铃铃铃”
项清也在床上皱了下眉。
“铃铃铃”
又一阵电话声响。
昨天被噩梦惊醒以后,她玩跳舞机玩到快七点才躺下,现在严重睡眠不足。
是谁这么不识趣给她打电话?
项清也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拿起了身边的手机,毫不掩饰地发脾气:“谁?说。”
对面人似乎停顿了两秒,接道:“清也吗?你怎么还没上班?!这都九点半了?你不请假就旷工可是要辞退的!”
项清也言简意赅道:“那就辞。”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她意识混沌,直到拿出手机看到通话记录才想起来早上接的那通电话。
点开对话框后,她打着哈欠不紧不慢的给打电话的那人发了条信息:
项清也:【抱歉呦,我起床气有点严重,昨天发烧了~】
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她现在在便利店工作的老板,两分钟后他就粗声大气的给她发了一条语音:
“你有没有起床气跟我有关系?以后不用来了!”
她开着外放,听完了这句话后直接皱起了脸。
拽什么啊?
这种随处可见的收银员工作,还用得着不用来了?明天她就能找着下一份好吗?
她又不是白拿钱,当个老板可真是能耍威风,她就这么黑脸了一次他就受不了了?那他天天在她面前吹牛皮她是不是该去报警啊?
项清也阴阳怪气的给对面回了句语音:“我有没有起床气怎么能跟你没关系呢?我起不来都是因为你的狐臭把我熏失眠了呢。”
说完她就跟看好戏似的等着手机振动。
果然,几秒后对方就发了一条新语音。
几秒后又一条。
接着又一条。
……
看着这不断递增的未读语音,项清也摇摇头,真是容易破防啊。
懒得搭理他,她直接退出了微信,划了两下屏幕后点开了招聘软件。
她往下一个个翻着。
她没有丝毫兴趣地叹了口气,接着随意地给某家奶茶店发了个求职信。
刚发完,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电话。
看着屏幕上那硕大的两个字,她脑袋也立马硕大了。
项清也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电话通了以后却甜甜地喊:“爷爷~”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项威说,“我今天给你安排了相亲,你赶紧收拾一下下午去。”
老头到了一把年纪不都应该去打太极或者钓鱼吗?为什么她爷爷成天的爱好就是给她找对象啊?
项清也在心里吐槽,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我要上班嘛爷爷,今天没有空呢。”
项威不满道:“你那班不就是上着玩?挣那点钱不够你逛个超市的,别给我瞎胡闹!去相亲!”
项清也:“爷——”
还没说出第二个字,项威就打断了她,厉声道:“柏氏公馆,五点半,你要是不去你就别认我这个爷爷了!”
她刚要说话,对面就挂了她的电话。
“……”
项清也看着被挂断的页面,抿紧嘴唇,憋闷地使劲呼吸了两下,然后又像是终于无法忍受一样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相亲!!我不要跟那些丑男人见面!!!我!不!想!相!亲!”
说完她还为了泄愤锤了好几下床上的玩偶。
……
说是这样说,项清也还是在五点的时候出发了,毕竟爷爷对她很重要。
见个面,逢场作戏一下得了。
大不了自己回来吐一吐,权当增加人类样本,体会物种多样性了。
项清也板着脸去了自己的车库,开了辆布加迪出来。
一路上,她都烦躁的想砍人。
项威这半年来成天研究怎么给她物色男人,不是今天催她去跟这个吃饭,就是明天催她跟那个喝下午茶。
主要是他的眼光还极差,反正在她看来是极差。
他选的有的五官像是被平底锅拍过,有的身材看起来像是猥琐发育,有的秃了有的半秃有的发型宛如被屁崩了。
品味就更别说了,大概是越过得滋润的人内心越奇葩越放飞自我吧,她觉得这些人要是去什么丑东西比赛大赏绝对能个个名列前茅。
但是项威说的是:这些人能和她门当户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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