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映出钱三刀脖颈处的狼牙项圈,霍弘心中顿时明了。
对方显然不是普通的火长大人,而是与金帐王庭勾结的内奸。
霍弘将刀反手狠狠插进地面,厉声道:“钱三刀勾结金帐,该押军法司!”
钱三刀狞笑,手腕一抖,一蓬毒粉从刀柄上飞散而出。
毒粉在空中弥漫,如雾如烟,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霍弘身边的王大壮反应极快,扑倒在霍弘身上,挡住了大部分毒粉。
然而,王大壮左肩中刀的旧伤处剧痛难忍,毒液迅速蔓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
“张猛,速速射杀他!”陈二狗急声喊道。
张猛迅速张开弓箭,直指钱三刀。
但就在箭矢即将离弦的瞬间,霍弘迅速出手,一把按住了张猛的手臂,沉声道:“等!”
钱三刀见状,然而,就在刀尖触及霍弘胸膛的刹那,霍弘突然使出从“藏锋录”中解析的“寒江钓雪”破解式。
手腕一抖,刀尖精准挑断了钱三刀旧伤处的筋脉。
钱三刀一声惨叫,刀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跪倒在地,双目圆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钱三刀嘶吼着,声音中透出一股绝望。
霍弘冷冷一笑,俯身捡起地上的刀,一脚踹翻了钱三刀,冷声道:“想知道的太多,对你的下场没有好处。”
军医迅速上前,开始检查王大壮的伤口。
检查完毕,军医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这是金帐秘制的‘雪狼毒’!”
霍弘脸色一沉,心中暗道:“果然是金帐的诡计。”他从身上的暗袋中摸出一张从陷阱密信中找到的狼头符,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将狼头符拿给几人看,沉声道:“钱三刀不是为了当火长,而是想引金帐军偷袭云州城!”
围坐在篝火旁的王大壮、陈二狗、张猛三人面面相觑,心头的怒火和愤慨如同这熊熊燃烧的火焰。
王大壮强忍着剧痛,将手中的火长令牌塞给霍弘,声音有些颤抖,但异常坚定:“该你当!”
霍弘红着脸,连连摇头,低声抗议道:“我……我不行的,真的不行。”
陈二狗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草编的小马,扔向霍弘,笑道:“第七旗要当草原的马!”
张猛用箭尖在雪地里画出四人的名字,一字一顿地说道:“张猛、王大壮、陈二狗、霍弘。我们四人结为生死兄弟,共守云州,永不食言!”
霍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额头上的金纹在火光中一闪而逝。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虽低却异常有力:“好,我答应!”
月光下,四人的誓言如同这寒风中的篝火,温暖而坚定。
霍弘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璀璨,仿佛在诉说着未来的希望与挑战。
他心中暗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我都要守护大家,守护这片土地。”
篝火旁,四人紧握着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隐隐的马蹄声,霍弘心中一动,眼中露出一丝警觉。
然而,他并未出声,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刀,凝视着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估摸着太阳公公也才刚睡醒,伸着懒腰瞅瞅这云州边陲又有什么新瓜。
得,朝廷的钦差大人已经跟急着投胎似的,带着一溜烟尘往军营这边赶了。
霍弘这会儿正头大如斗,在简陋的营帐里给周铁那老家伙处理伤口。
老周头也是拼了,昨晚咳血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量大管饱,就差没把五脏六腑都给喷出来,每一声喘都跟破风箱似的,听得人牙酸。
“老实待着,周大爷,您这伤再不好好弄,回头阎王爷可就真派小鬼来勾魂了!”霍弘一边嘟囔,一边手脚麻利地帮他清理包扎。
他心里琢磨着,这老头子不会是想在钦差大人驾到前,先把自己给‘演’没了吧?
就在这时,周铁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闪过一丝清明,干枯得跟鸡爪子似的手一把攥住霍弘,颤巍巍地塞了个啥玩意儿到他掌心。
入手冰凉,随即又透出一股温润,竟是半块雕琢精细的龙鳞玉佩。
“王……王妃当年……”老头子气若游丝,话还没说完,眼珠子一翻,脑袋一歪,嘿,直接昏死过去了!
干脆利落,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给。
霍弘心里那叫一个“我勒个去”,正想吐槽这老头儿真会挑时候玩“未完待续”,床边那豆点大的烛火猛地一跳,火光摇曳间,帐篷那巴掌大的窗纸上,倏地映出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轮廓——是剑穗上的纹样!
那花纹,霍弘眼皮子一跳,熟,太熟了!
这不是当今那位女帝陛下佩剑上才有的独家logo吗?!
他这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帐篷帘子“哗啦”一下被人粗暴地掀开,一个捏着嗓子,满脸堆笑,看着就油腻的太监迈着小碎步就进来了,那调门高得能冲破云霄:“圣旨到——!钦差王大人驾到,宣霍弘觐见——!”
霍弘的目光“唰”地射向门口,那半块玉佩在他骤然汗湿的掌心里,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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