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女子边走边说:“怎么?几个月不见,都不认识我了?”说话间已经走到桌边了,双手拍在容殊朗与容殊翊肩上:“说你们呢,怎么不说话了?”
在座的众人见此情景,心里已猜出了几分。
容殊翊放下酒杯,起身离开座位,弯腰揖道:“殊翊见过二姐。”
听了容殊翊的话,众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位女子是容家的二小姐容姝瑾,与容殊翊是龙凤胎,虽然容二小姐的名字挺文艺的,但走的可不是淑女风格,而是侠女风格。听得说,容二姑娘性子直爽,不喜待在家里学女红刺绣,诗词歌赋懂得一点点就可,用容二姑娘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江湖儿女就该闯荡江湖,要是整天闷在家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武林世家之女’的名头?”好在容黎默也不是迂腐之人,便由她去了。
容殊朗说:“二妹怎么舍得过来?”
容姝瑾一拍脑门:“噢,对了,忘了介绍了,这两位姑娘是我在路上认识的。”她走到那位容貌秀美的女子旁边,说:“这位姑娘叫苏画蓉,刚刚在街上有人欺负她,而这位姑娘,”她又拉着那位少女说,“这位姑娘叫陆清月,她为苏姑娘出头,可那些登徒子实在可恶,我刚好路过,看不过去,顺手替她们解了围。”她一口气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陆清月?”又看了一眼陆清羽,“你不会是陆公子的妹妹吧?”
陆清月低下头,不置一词,陆清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温润的面容稍冷了一点:“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
陆清月抬头,碰上陆清羽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大哥让她在家里不要乱跑,否则会遇上危险,她不听,对家人软磨硬泡,总算是出门了,可没想到刚出家门不久就遇上麻烦了,这才害怕了。
容姝瑾问:“真是你妹妹啊?”
“确是舍妹。”
容殊翊过来打圆场:“横竖陆小姐也来了,陆兄也不要责怪了,大家一起吃晚饭吧。这位是苏画蓉,苏姑娘是吧?”
苏画蓉点了点头。
水靖和看到苏画蓉进门的时候,瞬间想起了那些事,刚才的好心情也没了,不过没表现出来,只是坐在那里,也没看她。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景逸竟然说:“画蓉,你怎么来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皱眉。
容姝瑾试探着问:“景楼主,你认识她?”
“画蓉,是我义妹。”
“义妹?”容姝瑾不可置信。
“嗯。”
众人都觉得奇怪,但又无法怀疑,于是也不再追问了,邀请她们入座。水靖和压下心里的不快,不让众人看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容姝瑾问道:“哎,冷二爷,怎么没见你大哥啊?”
冷钰君看了她一眼:“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他去哪了?”
“我也想知道。”
“对了,明天武林大会他会来吧?”
“按他的性格,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吃饭期间,容姝瑾也闲不住嘴:“这武林盟主之位能不能由女子来坐呢?”
“莫非二姐想坐?”
容姝瑾撇撇嘴:“我没那雄心,也没那本事,不过,水宫主,也许你可以去试一下。”
水靖和笑了,说:“我也没有,武林盟主需要德才兼备的人来做。”
“那在座的这几位都有机会啊。你们去试试?”见大家不说话,容姝瑾又试探性地问景逸,“景楼主?”
景逸兀自一笑,放下酒杯:“我懒散惯了,无此能力,论到得人心,当属陆兄。”
陆清羽眸中含笑:“在下家中事务繁多,无法分心。”
容姝瑾摇摇头:“真是见鬼了,武林盟主之位居然无人想坐,那些前辈若是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水靖和说:“总有人想坐的,到了明天,大概会有人为此争得不可开交,况且,还有三宝呢。”
容殊朗叹道:“若是石教主还在,想来最佳人选应该是他。”
石仁空年纪三十上下,但在江湖已是鼎鼎有名,武功之高,可排江湖前十名,口碑也相当好,所以容殊朗才这么说。
沐雁声问道:“石教主武功这么高,怎么会突然身亡呢?难道真是走火入魔?”
景逸轻轻笑了笑:“莫非你觉得只是这么简单?”
沐雁声摇摇头:“应当不会。”
景逸看了看身边的水靖和,侧身微微低头轻声问道:“靖和,你怎么看?”
水靖和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这才回答:“既然不是意外,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薛聆箫插进话来:“那依水宫主之见,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水靖和不答反问:“薛姑娘认为呢?”
薛聆箫有些犹豫:“这个,我说出来恐怕会让大家不高兴。”
水靖和吐出四个字:“但说无妨。”
“石教主武功之高在当今江湖位列前几,要想杀他,要么,石教主对此人无防备之心,要么,此人武功比之石教主不能相差太大。”说到这里,薛聆箫顿了一下。
水靖和眉眼弯弯:“继续。”
“可是江湖上又有几人是石教主的对手呢?撇开几位前辈不谈,剩下的几位高手……大多都在这里了。至于毫无防备之人嘛,即便是有,也只会是空明教的人了。”说到最后,薛聆箫低下了头。
几人都沉默不语,薛聆箫确实说的有道理,江湖年轻一辈中已知的几位高手除了冷钰枫以外此刻都在这里,依着大家对冷钰枫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暗杀石仁空的。这么一来,嫌疑就落到了他们几人头上。
“下毒也说不定呢。”容姝瑾撑着下巴说道。
薛聆箫有些疑惑:“可是以石教主的功力,真的会被毒死么?他会不知道有人下毒么?”
水靖和说:“万一这种毒与众不同呢?又或者,也许不是中原武林的人,据说千里之外有个鬼域,域中之人近些年来与中原来往甚少,自成一国,中原之人对其一无所知,大胆猜想一下,许是那里的人对石教主下手也说不定呢。”
洛轻舟被她的说法吸引了进来:“如果真是那鬼域的人干的,那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不是说那里的人与这里来往甚少吗?”
“也许,是祖辈留下来的恩怨吧。”
薛聆箫疑惑地问道:“水宫主是怎么知道鬼域的呢?”
“不过是看过一些卷札,尚不能确定。”
陆清月也参与了进来:“若真是那鬼域的人杀了石教主,我们该怎么办?”
“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们的目的大概也不会只是石教主,而是整个中原武林,接下来还会有别的动作。”容殊朗说。
“那我们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啊?”容姝瑾问。
水靖和笑笑:“注意是好的,连石教主这样的人都能被杀,若不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就真的是有外人来犯了。”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不知不觉晚宴也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屋,景逸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水靖和:“靖和。”
水靖和转过身来,冷问道:“什么事?”
景逸对她的冰冷态度不以为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水靖和看看景逸身边的苏画蓉,苏画蓉被她看得心神不宁,低下了头,水靖和又定定地望着景逸,突然笑了:“我的心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她用手捋了捋颊边的一缕头发,回了屋。
景逸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也回了屋,苏画蓉也跟着他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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