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恨更好,恨比爱长久,可我想说,爱比恨伟大。”
(你猜是不是HE)
(女主叫沛离,男主顾从泽)
少年没有乌托邦,身穿藏蓝心向党。
沛离她说,颠沛流离故无思,四海为家故无情。
毕竟,天时地利人和,心之所动一样也没能霸占。
望着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各式各样的伤口,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沛离苦笑着。
身为一名缉毒警察,落得如此狼狈也算常见,可自诩巾帼不让须眉,她现在痛得几乎晕厥,居然想像个幼童一样大哭大闹。她宁愿哭晕过去,也不愿在这个地下室里清醒着无所事事,被动地承受着一切。
地下室的布局精细得很荒诞。像是个普普通通的附带卫生间的卧室,正中间摆放好了一张圆床,床幔是白色蕾丝,被套枕套却都是玄黑色,似乎在特意隐瞒着什么。简简单单的床头柜上摆放着快要凋谢的红玫瑰,大概已经放在花瓶里好几天了,里面的水却也好几天没有换过。卫生间里设施一应俱全,甚至不乏各种大牌护肤品。如果能忽略墙上惨不忍睹的黑红和黄白痕迹,密不透风的防盗门,没有窗户的墙壁,阴暗潮湿的空气以及在沛离手腕上勒得红肿的麻绳,这玩意儿似乎不像所谓的小黑屋地下室。
只是太多的纰漏没法无视,一身的酸痛更让人无可奈何。每天晚上八点半,她被准时送往这里,清洗干净,带好手铐,等着房间的主人来。她已经麻木了。这种日子直到一周前才结束。那些毒贩终于舍得认清她吐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的事实,于是顺理成章,沛离成了名正言顺的金丝雀。
这个屋子见证了一名警察的尊严被碾碎,于是她装作屈服和乖巧,可惜依然有人在支离破碎的尊严上不断踏足,直到所有尊严灰飞烟灭,房间的设计者也未能停止暴行。
而这位暴行者,是当地毒寨的二当家,名唤从泽,姓氏未知,只是依照当地的传统,就默认其姓顾了。
谁家好人在一间卧室里安装防盗门啊。
无所事事是真的无所事事,沛离已经开始吐槽这间房间最突兀的房门了。
过去半年的时间,她知道,前几次的逃跑计划都算得上费尽心思,可像是装上了定位器,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并且回来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渐渐地,沛离的棱角被磨平,她似乎接受了。
再说了,防盗门都说防外人,哪有人用来关押金丝雀的。铁丝门好歹还透光呢!她愤愤。
心里还没嘀咕完,门外守卫高声问候了一句“二当家好”,沛离整个人不禁颤抖了好几下。
门外的人举起手摆了摆,似乎在示意小点声,别吵到房间里的人。
他走了进来。“阿离,想我了没?”玩味一般的语气轻佻至极,步伐徐徐,可进来后的动作却粗暴得很。
一手把沛离硬推到床上,另一手禁锢住她的双手,欺身压上去,却不忘把被子扯过来盖好。
沛离闭上眼把头别了过去,却被顾从泽强行捏着下巴扳了回来,强迫沛离直视他。
王八蛋。
“嘶……”沛离变着法想躲开,却不小心扯住了还没好得完全的伤口,连刘海都疼得凌乱。
顾从泽用手温柔拨了拨她的刘海,却又在不注意下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防盗门,“怎么,警官大人还是学不乖吗?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王八蛋?”
沛离一惊,随后表情恢复呆滞,只是眼神锋利得紧。
或许还是她不够成熟,眼里的恨意还是藏不住。
还是那句老话,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子弹,那位二当家怕是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外面还是有徘徊的脚步声。
妈的。
顾从泽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横冲直撞地进去了。
“啊!”沛离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闯了出来。
这次,外面是讥笑声。然后是脚步撤去的声音。
松了一口气,顾从泽翻身躺了一会儿,起身了。
很熟练,拨开被子,下床,打开那个仅有的木制柜子,拿出药来,扔在床上,吸一支烟,烟灭,再开始给她上药,上完药又重新躺好,再睡过去。
一气呵成。
“嘶……”她很怕疼,这是从警校时期开始这位校花广为人知的特征。但尽管如此,训练和实战她都称得上奋不顾身,只是每次上药的时候都会挂着泪眼吱哇乱叫,同时用水灵灵的狐狸眼挂着笑望着那些心疼她的队友们,以给予安慰,让他们放心。
作为一名特警,还是缉毒警,每天的生活基本都惊心动魄。不是照常打卡的上班下班那么简单,任务中只有小擦伤都算得上幸运,全身而退就是大吉大利了。冰冷的匕首在胸前是常事,趴在警卫线下感受战友在身旁也算作幸福,因为至少还有出生入死的家人在身边。
不是每一朵玫瑰都能自由绽放在阳光下,不是每一位英雄都能站立于舞台中央。
躬身于黑暗,奉献为光明,身披长夜,只求山海长宁。
所以沛离还活着。这半年时间里她不是没想过自杀而一死了之,可那位凶残的二当家曾逼着她看着云南临沧市的市民被他手下的人作为俘虏折磨成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模样。
“看在我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放过我的两个孙子吧!”七旬老人对着顾从泽的打手苦苦恳求。
“阿爷您别这样!不就是一死嘛,我不怕!”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是五岁不到的幼童,正哇哇大哭。
于是一声枪响,那位年轻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下是血液和脑浆的混合体,粘糊得紧。
紧接着是一声声的呕吐声。
才五岁不到,亲眼见证哥哥如此惨烈的死亡,那个孩子甚至忘记了哭泣,只是作呕个不停。
没等他晃过神,黑压压的枪口便对准了他。
“等等!”
那个时候沛离被摁着跪在地上,已经遭受过拷打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出两个字。
“嗯?”顾从泽饶有兴趣地看向沛离,嘴角勾起一抹辨不出所以然的笑。
“你要我……咳咳……做什么都可以,但请……咳咳咳……放过那个孩子……”长时间地未能饮水使她嗓子嘶哑着作痛,痛得几乎快要晕厥,可她还是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顾从泽。
“行。”顾从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托人告诉大当家的,这个人,白天呢给你们审,但是晚上,我要了。”留下一句话,顾从泽便准备离开了。
“哦对了,你最好争取活久一点,这些百姓是活着有饭吃,还是只留着不杀,亦或是全部活埋,都取决于你,以及你的表现。”
“懂了吗,警官?”
他扬长而去。
于是沛离有了无止境的梦魇。
身旁的人似乎已经平躺着睡着了,呼吸平稳,眉眼紧闭。
沛离说不上自己对这个人是什么感情。传闻中这个二当家是出奇地残暴,在之前亲手审过数不胜数的卧底警察,手段层出不穷,用起刀具毫不留情,对下属也只有命令没有情谊。并且从来都是不近女色。同时他只从国内买货却从不给国内卖货,当真是个性情古怪的主儿。
可好说歹说,他留了那个小男孩一命,又借此机会保下了人质们的命,这一点已经够沛离感恩戴德了。
每天晚上的折磨大多数晚上只有一下,似乎只是做做样子,逼着沛离叫出那一声,再留下一点痕迹,给门外的几个狗腿子听听看看。只有少数时候才玩得花,会折腾她一整夜。而少数那几个晚上,要么是当作了沛离逃跑的惩罚,要么门外的人久久不散。
就好像,逢场作戏?于是沛离能趁此机会多休息几天,不用接受拷打。而这一周,都是应付一下就完事。
似乎是,在帮她养伤?
可要沛离感谢他吗?感谢他的“偏爱”?还是感谢他的善举?
就像是脑子里面的小人在打架,一方支持一方反对。各振其词的时候她会不自觉想要感谢躺在身旁的这个人,可是她也做不到原谅。
是原谅他作为毒枭的身份?是原谅他对手下肆意妄为的容忍?还是原谅他对自己的胡作非为?
她想不通。
又是一夜无眠。
小剧场——
沛:不是为什么我拿了一个开局就这么刺激的剧本?!!还是我不可能喜欢顾从泽,他个王八蛋!
泽:那个啥老婆你听我解释嘛(尝试撒娇)我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委委屈屈)
惜和念:我们还没出场呢你们两个给虐恋上了……
作者三观没问题!作者很恨毒贩且绝对不会给毒贩洗白!祝大家观文愉快~[红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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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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