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龍隐别墅外围被绿色植被覆盖,潺潺流动的湖水给这间别墅增添了一丝淡泊与禅意。
客厅里的圆形餐桌上,围坐着兄妹三人,满桌的佳肴,正对餐桌方顶上的意大利水晶吊灯,把美味菜肴照射的色彩艳丽,更是让人胃口大增。
任远从厨台上拿起之前早已冰镇好的香槟,说道:“哥,今天尝尝我带的白雪香槟,你们知道吗?好莱坞女星玛丽莲·梦露曾说过,我穿的是香奈儿5号,我喝的是白雪香槟。”说完便给任尔和任思分别倒上。
任尔摇晃着眼前的酒杯,看着酒杯中低饱和度的金色液体冒着颗颗气泡,接着举起酒杯小口尝了尝味道,淡淡的甜橙与野玫瑰的口感,让他格外觉得美味,随后抿了抿嘴唇,小声说:“好酒,白雪顶级特酿的半甜香槟。”
任远看出他的喜欢,直接一饮而尽:“哥,我家还有好酒,等有空我带给你尝尝。”
一旁的任思也尝了尝:“哥,你这酒真好喝,有甜橙味,怪不得玛丽莲·梦露喜欢,是女生都会喜欢这个味道。”
任思的这句话,倒是提起了任尔的兴趣,便有意问道:“女生都喜欢甜橙味吗?”
“任尔哥,准确来说是一部分女生都比较喜欢花果香味,只是甜橙与柑橘的香味比较突出,搭配任何都非常香。”
他点了点头,口中的舌尖搅动着,脑海中若有所思的回味着前一日晚上他也尝过柑橘味的酒,只是那酒到他嘴里便只剩两分的柑橘味了。
不过他很喜欢。
他想着想着,默默的说:“我也喝过柑橘味的鸡尾酒,也很甜,很好喝。”
任思立刻回:“任尔哥你去哪里喝的这款酒,可以推荐一下吗?我也想去喝。”
他淡淡笑了笑:“任何调酒的场所都能喝到这款鸡尾酒,至于在什么地方,你就不用知道了。”
任思刚想再问问就被任远打断:“小思,你才回来,别总想着喝酒,下次要想喝什么,哥陪你喝。”
任思没说话,就低头吃着菜,任远聊回正题,对着他说:“哥,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让任氏和顶峰合作,在德国我已经看了他们团队带来的项目书,还是很有前景的,这是我下一步的计划。”
任远说:“我之前听父亲说过这家公司,顶峰和国外许多家公司都有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的合作,做为中小公司来说。他们的技术贸易还不太成熟,顶峰的汪总之前一直想和我们合作,也找父亲谈过很多次,一直没成功,没想到这次被哥促成了合作。”
“当今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谁能瞄准科技前沿,抓住趋势,坚持创新,谁就能抢占未来经济科技的发展先机。顶峰有多个新鲜科技部门,跨境电商运营,货物进出口和技术进出口的外贸经营业务他们现在发展的也很好。”
吃着饭的任思看他们一直在聊公司的事,听得头疼,很是不耐烦:“两位好哥哥,现在是下班时间,能不能别聊工作的事了。”说完就给他俩一人盛了一碗汤,对着任尔吩咐:“任尔哥,我给你把汤盛好放一旁凉凉,这汤太烫了。”
“小思,你怎么不让我也等汤凉了再喝呀,你真偏心。”任远有些埋怨。
“哥,你没看见吗?任尔哥嘴肿了还有点泛红。你说这汤这么烫,喝下去碰到嘴唇岂不是更疼。”
“肿了吗?”任远起身下位走近他身边仔细看了看:“哪里肿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被看的难受,更是心虚的推了推任远:“别听小思胡说,我没事,可能是天气太干了。”
“我没胡说,今天早上在公司的时候你的嘴唇更肿,不像是天气太干的原因,像是被嘬的。”
任远被任思的话吓的大惊失色,不信她说的这番话,嘲笑道:“怎么可能是被嘬的!小思,我觉得你在胡扯,任尔哥都没女朋友,我看像是被小瓜啄的差不多。”
“哥,怪不得你一直没女朋友,怎么可能是小瓜啄的,小瓜那么听话,怎么可能啄人。”
就在他俩争论不休的时候,任尔忽然开口,面容冷静从容的说:“不是嘬的,而是强吻。”
那晚的他像是疯了般,用力的吻了她,以一匹独狼的身份接近她。
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像是被她按住了开关一般,让他释放了自己所有的野性,在征服与被征服之间来回享受。
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客厅,笑着甩出了一句话:“晚安,我亲爱的弟弟妹妹。”
留下了震惊脸的兄妹二人在餐桌前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结束完这顿家宴后,任远带任思回了自己的住处,然而这间依湖而建造的别墅又回归到寂然无声的状态。
更澜人静的夜,尤塔开着保时捷卡宴,黑到发亮的车身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后座中任尔严肃的面容从车窗上倒映出他不露声色的心事。
很快,车停在了一所中式庭院的门外,任尔一身皮质风衣,黑色西裤与黑皮鞋,似乎这黑夜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尤塔则在车内等待。
走近院落,路过一座只能单人走过的窄桥,穿过一排秀丽的假山,最后到达院落中矗立的一座八角凉亭中,而凉亭里早已有人备好茶水等候多时。
任尔端坐在藤椅上,接过对面那人递来的西湖龙井,细细品味。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别来无恙,郁亭!”
这一声郁亭,似乎把这个名字从遥远的北极冰川处唤醒,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叫过这个名字了,这么多年,他以任尔的这张脸,这个身份,苟活于世,但单郁亭却在所有认识他的人心中埋葬已久。
“好久不见,方警官!”他嘴角微颤的说出这句话。
“郁亭,这些年,我们虽没见,但我一直都知晓你的情况,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所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用你的新身份好好生活。”
任尔拿着茶杯,低着头听着,他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他不甘心。
他冷若冰霜般抬起头站起身,脱下身上的风衣,解开领带和衬衫,指着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对方渭城诉说着这些年来的不易:“渭城哥,你让我怎么放下,我这全身的伤痕都是拜他所赐,我的脸毁了容,我的手也差点废了,你知道当我每天被纱布包裹,不见天日的生活是怎样过来的吗?你知道当我的手不能再弹琴,不能再用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方渭城起身走来,不忍看着眼前这一道道凸起的伤疤,将他的衣服穿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知道你的不易,我也知道你这几年过的是多么的苦,但是你只有放下仇恨才能有新生活。”
“新生活?”他冷笑着,走到亭外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天空,就如他的生活:“我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新生活了,我的父亲死在陈丘山的手里,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的心魄也早已跟着他们一起走了,我现在这具空壳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将陈丘山绳之以法。”
“郁亭,你父亲的死,我们也有责任,如果我们当时早到一步,或者没有让他冒险,他可能还有机会活着。”
“渭城哥,我从没怪过你们,不是你们的责任,你觉得即使你们阻止了一切,我父亲就不会死吗?像他那种心狠手辣,过着在刀口上舔血日子的人,他会相信谁,他迟早会用任何理由杀了身边的所有人。”
他这些话看似说的毫不费力,其实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在隐隐作痛,他忘不了父亲死在自己眼前的情景,一声枪响,不留活口。
鲜血顺着头部的伤口流了一地,当他爬过去之时,他的父亲早已断气,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更恨自己不能手刃眼前的敌人。
“好,即使你什么都可以不管,你难道还想再一次辜负她吗?你别忘了单郁亭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如果你还想再一次把命搭进去,那么你让顾影菲怎么办?她经不起你的伤害了。”说完从身旁的桃枝上摘下一朵粉色桃花放进了他胸前的风衣口袋里:“我知道你以任尔的身份见过她了,怎么样,相见却不能相认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真的忍心吗?你舍得吗?”
这每一句的拷问都像是炉火,烧灼着他的心,只有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刻,他才感觉他还有心,还活着,还能感受到爱,是他对她的爱。
“我爱她!”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念想就只剩她了,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方渭城被他的话感动,轻声说:“郁亭,哪怕是为了她,能不能好好活着,别总想着豁出自己的命去对抗,你若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即便你要报仇,请答应我不要擅自行动,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一切由我们来做。”
“谢谢你,渭城哥,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你们。”
方渭城欣慰一笑:“好,我答应你,我们一定将陈丘山为首的犯罪团体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