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守着理智,可**就像是个恶魔已经将他的身心控制。
他的挣扎在顾影菲软糯地话语中溃不成军。
这句话触动的虽是一颗心但却是两个人。
此刻,他体内的恶魔已成功占为主导。
他勾起顾影菲的下巴,将她低下的头渐渐抬起,拉近与她彼此的距离。
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珠,被屋顶上高挂的琉璃盏吊灯染上一层银光。
原来让天使思念成疾流下的泪水是如珍珠般璀璨。
他侧头将她脸上的泪水一颗颗舔舐,颤抖的唇在诉说着感谢。
感谢天使的降临,感谢天使的馈赠。
人心原是这般地贪婪,只是亲尝这颗泪他已无法满足。
今晚,他想恣睢无忌,想要向天使索求更多。
当他的嘴唇快要贴近她的唇珠时,任尔能感受到她深沉的气息里似乎没有抗拒。
而此刻的恶魔在他体内发号施令,他终是无法克制,俯身将她微微波动的唇部重重抚平。
即便与他亲吻了这么多次,可每一次顾影菲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抖动。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吻,她总是异常地紧张。
任尔跨坐在她的身上,双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腰肢,他的吻很深,似乎想要将她吞噬。
他们紧紧相贴的唇齿在各自上下之间相互允吸,玉栀香充斥着他的鼻腔。
亲吻触碰时留下的美妙旋律奏响在各个角落。
吻到动情之处,他退去她身上的风衣扔到一旁,伸手将她脖颈间的衬衫丝带轻轻拉开。
哪怕是匆忙地脱掉她的衣服,可他的吻依旧不停。
丝带瞬间滑落散开,张开的领口露出她一片坦荡的白皙领地。
他结束深吻,放开了她的唇舌,让顾影菲还在回味中,紧接着吻上了她的脖颈,顺着脖颈的肌腱一路向下,来到她的锁骨。
看着她因大口喘息而延绵起伏的胸部时,他全身的兴奋点已经达到雪山之巅。
顾影菲感受到有一股热浪在自己的锁骨上翻涌,她顺势解开了任尔上身的咖色针织衫。
看见里面内搭的紧身同色系长袖针织,她指尖轻点式触碰他身体上如流水一般细腻的肌肉线条。
她顺着他臂膀的肌肉摸到手腕处,不经意间触摸到了足以震撼她全身的这一条条伤疤。
凸起的伤疤,像大树的根茎槃根错节,随即搅乱了她的心。
手腕处的伤疤其实她很早就发现,之前只是在办公室里匆匆一眼,就足够让她感到触目惊心,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什么他的手腕上会留下这些疤痕?
这时躺在床上任由他亲吻的顾影菲已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温柔抚摸着他手腕上的疤,想要给他一点安慰,想要在这些伤疤之上与他一起承担伤痛。
可就是她的触摸,让任尔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醒与理智。
他本是很入迷的在索吻,可就在这一瞬间有些惊吓,起身快速把她抱起。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她有所察觉,便只能强硬地将她的双手控制在背后牢牢抓住。
任尔在她的颈窝处不断寻觅玉栀的清香,随后深吸一口气,小声低语:“菲菲,别再乱摸,不然我会忍不住,再继续的话今晚的夜一定会水涨船高。”
不等她反应,他抬起头,满眼诱惑:“你不怕吗?”
他试图想要用这样的话语让她害怕。
可事实证明,好像没什么用。
顾影菲稍稍用力挣脱了被他禁锢的双手。
抚上他的双鬓,回望足以让她深陷的双眸,无畏地说:“我可不怕!”
最后起身向前,主动吻向他的唇。
这间屋子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潮湿与情迷。
混合着他们彼此心底最深处的味道。
或许这就是爱欲狂潮,巨浪喷薄翻涌。
任尔不敢动,甚至在憋气,想要溺死在天使给予的亲吻中。
她吻的很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摸住他后背中枪的位置,问道:“刚刚你那么用力,伤口疼吗?”
“不疼。”
“任尔,你为什么舍命救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早就已经认识我,爱上我了。”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她一点也没觉得自恋。
因为自从在柏林认识任尔以来,他全身的神秘感像是末日之下的台风,朝着自己席卷而来,她躲不掉,逃不脱,唯有直面。
可真当她直面风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就站在台风眼中,而这道台风早已替她挡住了重重灾难。
任尔平静回答:“这个答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回答我。”
“你就这么想知道?”
“是!”
“好,那我告诉你,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果然这个答案又是让她一头雾水,自己何时欠过他,她真的满腹疑问:“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助我,你不欠我什么,现在反倒是我欠你了。”
他很认真地说:“我欠你一场婚礼,如果那颗子弹击中了你的心脏,那么谁嫁给我!谁成为我的新娘?”
顾影菲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含羞一笑:“谁说要嫁给你了,我可没同意!”
其实他撒谎了,之前在包厢里,他的伤口就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从餐厅出来到现在,他一直在强忍。
这样好的夜晚,心中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可不想被后背的伤阻碍住了今夜的美好。
可就在刚刚她轻拍的那一下,虽然只是在肩头,但肌肉振动频率还是连接到了后背的伤口,让他有些没忍住小声闷哼了出来。
“任尔,你怎么了?”顾影菲听见他的轻哼,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她一脸惊恐,害怕地收回了圈住在任尔脖子上的双手,道歉道:“肯定是我刚才拍到你的伤口了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的,不怪你。”任尔拿起他的手,摇着头说:“我不是伤口疼,我是心脏疼。”
“心脏疼?你心脏怎么了,是不是枪伤导致的。”
“因为……方才有人说她不想嫁给我,所以我听了心里难受,现在心脏就更加疼痛难忍了。”
她听完这个理由,哭笑不得,双手叉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假装的模样,故意说道:“那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那你再亲我一下。”
任尔靠近她,假装逗她玩儿。
没想到她真的如愿再次亲了他一口。
不过这次只是额头,但他也满足了。
他用力抱住她,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说道:“菲菲,你就是我的解药,能解我全身的病症,如若我没有你就真的会死的。”
“你瞎说什么,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他就这么抱着她,哄着她。
他真的能长命百岁吗?或许从单郁亭死亡,再到任尔诞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前路。
雾锁烟迷,是一路的腥风血雨,是一路的荆天棘地。
这一路走来他从没害怕过,可就是走到了此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倒计时。
时间越来越快,他要解决的事也越来越多。
不论自己的结局如何,他的使命必须完成。
即便真到最后,自己只剩一具残尸败蜕,也并无所谓,他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怀抱中人。
这个他爱了十年的女人。
不知不觉她似乎有些困意,而他也立刻有所感知。
他对怀里的人,轻言细语道:“菲菲,今晚你喝了酒,如果困了,就早点休息吧。”
“好!”她带着绵绵困意,已经睁不开眼。
任尔下了床,替她盖好被子,准备想要离开。
发现她抓着自己的手,不让他走。
他十指与她紧紧相扣:“我不走,你睡吧!”
顾影菲这才安心闭上眼睛。
他握住她的手,坐在沙发椅上,整个房间与窗外的夜一样宁静,就只能听见她沉睡后的呼吸声。
这一刻,他觉得好满足,好幸福。
这一夜,他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这样和她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就能久一点。
等到了明天她便要离开,不知再有这样的机会又是何时。
有时候任尔觉得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像这样甜蜜的时刻,他总觉得很不真实,总觉得很快会消失,每一次也总会扪心自问,自己是否配得到这些。
他浅浅叹了一口气,是对自己。
随后放开了她的手,关上台灯,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这一夜就这么悄然过去。
顾影菲睡得很熟,很香,当她的精神有一些回味,醒来时,便听见房间外有断断续续地鸟鸣声。
她从床上坐起,看见自己那件被任尔随手扔在一旁的风衣,想起昨夜的情景,有些许不真实,但颈子上的吻痕却在告诉她,昨夜的一切绝非虚假。
她下楼走到客厅,并未发现任尔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
但看到小瓜一大早就在自己的窝里摇头晃脑,不停地吹着口哨,好像是要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不得不说!小瓜的行为成功了。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打开笼子,伸出手指让小瓜跳了上来,随后摸了摸它的羽翼,问道:“小瓜,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刚刚是不是你一直在叫?”
小瓜还是不管不顾地一直在摇头晃脑,嘴里还哼着歌,原曲是什么听不出来,总觉得已经走调了。
顾影菲被它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迷惑不已,这样安静的人怎么会养出一只这么疯狂的鸟儿。
真的是想不通。
顾影菲问:“小瓜,你主人在哪里呀?”
这是她心中好奇的问题,不过这时候问出来也是属于和鹦鹉之间一种没话找话的状态。
她也没指望小瓜会给出答案。
小瓜继续沉浸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但它却回答了这个问题:“在…花…园…”
这三个字,把顾影菲吓了一跳。
她把小瓜放回了窝里,顺着当初尤塔带她逛过一次花园的印象,马上来到了后院。
果然看见了正在默默修花儿的任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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