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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规则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展夹着烟，也不抽，就是任由它燃着，一直在笑话傅简辞。
“我没听错吧，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傅简辞竟然也有今天。”
向展听说傅简辞的话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说起来他自从认识了傅简辞，从来没从他手里讨过一点好处，现在终于看到他碰了钉子，他感觉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身体都开始通畅了。
小季医生，一个向展从没见过，但是几乎每天都活在傅简辞口中的男人，据说两人是十多年的好兄弟了，一路从高中同桌到大学舍友，兄弟情十分深厚。
可是，隐隐约约的，向展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如若相亲对象素质太差，作为好兄弟也只会气不过去，可傅简辞怎么看起来像是失恋了一样？
但这一点点疑惑很快就被他快乐到极致的情绪带了过去。
“说说。”向展弯起胳膊肘戳了一下傅简辞：“那个相亲男究竟是干什么的，能让你这么嫌弃？”
“不知道，但看起来像是个做房地产的，衣服皱巴巴的就像刚晒干的梅干菜，脑子里好像装了计算器，对着相亲餐厅的菜品一顿贬低，实在是没品的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傅简辞还是硬着头皮和向展说了，毕竟他也没想到只是从路过，却遇见了季卿白，
一想起他在他的酒店里相亲，想起他还要签那个劳什子的恋爱协议就十分来气，就连本来准备精心设计的重逢场面也都不在意了，
现在想来，傅简辞不得不承认，那天他的确是有些莽撞了，毕竟当年有错在先的是他，他本想慢慢先求得季卿白的原谅再设计出现的，却不曾想他原本的计划被偶然撞见的这个相亲局毁了个稀巴烂。
不过，他猜的应该没错，因为他那天身上穿的那套沉闷的黑西装比不上季卿白半点。在他的认知里，也只有房产一类的工作，才会偏爱让员工穿着那么无趣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展听完后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怪不得傅简辞今天在会上反应那么大，原来是因为在小季医生那里遭遇了滑铁卢啊，作为兄弟，向展表示很难不在这个这个时候在傅简辞的伤口上撒盐。
“要是万一两人成了，那岂不是，你以后也要和那个计算器男变成好兄弟了？说不定会找你买房子。”
“如果实在没有话说，可以闭嘴。”傅简辞原本因为季卿白去相亲而糟糕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糟糕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贬低的是哪家餐厅？真的那么烂吗？”向展好奇道。
“是Lotus。”
“什么？”向展感到不可思议极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也没有怀疑过会有人嫌弃他的Lotus，所以，向展又问了一遍：“哪个餐厅？”
“你负责的Lotus。”
“WF！！！果然是没品男，敢贬低我的Lotus？他知道我的Lotus已经蝉联了咱们集团两届的TOP1餐厅了吗？他知道Lotus所用的食材都是我从空运过来的吗？他知道那些菜品，都是我精心设计了两年的吗？我哎？我向展？他嫌弃我向展的手艺？”
“嗯，对，他嫌弃的就是你创新的菜式。”
傅简辞语气平静极了，他看着被气得跳脚的向展，烦闷的心情才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快，去找小季医生，让他别答应，这种男的配不上他，我们神圣的医疗天使是能被这种没品味的人糟蹋的吗？”
“嗯。”傅简辞笑了笑，他掐灭了手里没吸两口的烟，整了整领导上的固定领针，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巧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没有人能配的上阿季。
傅简辞已经熄灭了烟，只留下向展一个人，他猛抽了两口，结束了一根，但似乎还没有打算走，所以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盒，倒出来两根，将其中一根递给傅简辞。
“不了，要戒了。”
“嗯？”向展狐疑。
傅简辞有一段时间烟瘾很重，但是去年临回国之前，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就减轻了分量，虽然向展不明白其中原因，可吸烟这种东西，他几乎没见过几个人真正的戒掉过。
接连让了两次，傅简辞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向展只好悻悻地收了回去，问：
“怎么忽然要戒烟？”
“因为，有人不喜欢。”
傅简辞说完，抬手看了看腕表，叮嘱向展：“下午成河区酒店巡视，记得替我去一下。”
“那你呢？”
“去告诉阿季啊，那男的太没品了。”傅简辞见向展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理所当然道：“不是刚才你说的吗？”
“傅狗！你让我干这个干那个的时候，有想过我只是一个你聘回来的厨子吗？”
眼看着向展一点点往前，就快要贴在他身上的时候，傅简辞连忙退后了一步，他伸出手，挡在了他与向展至之间，拒绝他再次靠近。
“停！你这个死GAY，别靠近我，先说好，当初可不是我让聘的你，单纯是你非要跟我回国的。”
“那还不是为了司尘！”
“所以喽，下午视察，司尘也要去的，你看我这不是给你们制造机会吗？”
傅简辞摊开手，使唤起向展就更加问心无愧了。
***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傅简辞走出去了两步，又转头回来，他看着不靠谱的向展，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说罢，还有什么事。”
向展似乎已经是认命了，他一手抄着裤子口袋，一手弹着烟灰。
“我想挑个礼物送给阿季。”
“礼物？”向展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想到，好像是当初傅简辞不辞而别的，现在重逢了，自然也是要送一个的。
“房子，车子，钱，哪一个都行啊。”
“庸俗，阿季是医生。”
傅简辞言外之意，季卿白是医生，医生是多么神圣的职业，自然看不上向展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
见向展要出言反驳，他紧跟着又补了一句：“那你会送司尘刚才你说的那些东西吗？”
“当然！”前一秒向展还信誓旦旦，但是后一秒他的音调就忽然低了下去：“……不会。”
这不就结了，傅简辞挑眉。
算了。
傅简辞觉得他实在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问向展，因为问了也是白问，他最后嘱咐了一遍下午视察新店的事情，就径直离开了。
办公室里，傅简辞仔细听完司尘关于下周的行程安排汇报，吩咐他稍稍修改了一下之后，就站起来准备换衣服离开。
就在司尘转身的时候，他想到，也许，当了多年秘书的司尘可能会知道道歉送什么样的礼物才最合适。
他将他和季卿白的来龙去脉稍稍讲了一点后，司尘却反问。
“可您不是给季医生准备好了生日礼物吗？距离……”他掏出平板，手指在上面戳了两下之后，才回答。
“距离季医生的生日还有十八天，要提前送过去吗？毕竟您准备的那些东西，弄起来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不，不是生日，就是普通的礼物，不要太隆重，也不能太寒酸的那种……用来道歉的礼物。”
“明白。”司尘点点头，他似乎是完美地接收到了信息，再一次在他随身平板上点了几下之后说。
“小傅总，我通过七个现在最火的社交平台交叉分析出来的今年和好礼物的排行榜，可以当做参考。”
司尘将平板恭敬地放在了桌子上，傅简辞放心的接过。
上面显示道歉和好礼物必选的是鲜花。
可季卿白他……傅简辞猛然想起大学时候，他们宿舍楼下就有人弹吉他表白，当时铺了满地的花瓣，季卿白对这样的行为很不看好，因为他觉得花是最最不实用的东西，
理所当然的，这个选项被傅简辞PASS，
排名第二的是键盘和手表，
键盘这种东西，若是送给人菜瘾又大的向展来说应该是好东西，但季卿白从来不玩游戏，自然也用不到键盘，而另外一个选项手表的话，
考虑到神外经常要做手术，手术前要刷手消毒，所以，相比于手表，他们也许更喜欢看墙上的闹钟或者是用手机来看时间。
实用性不高，自然也不通过。
而排在第三位的道歉礼物竟然是黄金。
平板上所列着的那些金灿灿各种金条像是叠罗汉一样叠在那里，简直要闪瞎了傅简辞的眼，
三个都不合适，这让傅简辞陷入了深深地怀疑，随机抬头问司尘。
“那你喜欢花，手表和黄金吗？”
司尘摇摇头。
“那你喜欢什么？”、
“钱，很多很多的钱。”
傅简辞沉默，他问一个不标准的人当然会得出一个十分不标准的答案，傅简辞挥挥手让司尘下去，自己转过身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哄季卿白曾经是他最得心应手的事，可在他离开的这些年，季卿白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初遇时，那种浑身都是刺，将自己封闭起来的礼貌疏离的样子，
该怎么办呢？
傅简辞越想越头疼，但他不敢慢下脚步，生怕晚了一步，季卿白就更加不会原谅他了。
司尘缺钱，所以他接受了自己所开的高薪资，只要给够足够的加班费他就能将一切的琐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替他省去不少的事。
缺钱，所以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会被金钱诱惑，
那么季卿白缺什么呢？
他会被什么所打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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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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