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搬来圈椅,扶着赵艺翡坐好后,赵艺翡才问他要解药。
她并没有刻意避开宫人,这里的人都是连无忌的,与其偷偷摸摸被他怀疑,倒不如光明正大乖乖顺顺,还能因此减少他的注视。
谁知那成勉却对着她一顿怒骂。
“呸!狗皇帝,你有什么脸来问你爷爷我要解药?卖国贼,一身赵家血脉白瞎了!”
“放肆!”宫人怒斥。
“我不仅放肆,我还放你,你一旦出来,能臭死所有茅厕里的蛆!”
“你你你!你个泼皮小儿!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好了,”赵艺翡阻止了这场单方面的言语霸凌,她对上成勉的视线,“解药在哪儿?”
“解药?痴人说梦!”
赵艺翡疼得不行,没有功夫与他虚与委蛇,她猛地下压他脖子上的剑,锋利的剑刃触及皮肤瞬间见血。
“要么解药,要么去死。”
成勉仰起脖子,身处弱势却眼神轻蔑地瞧着高位者的失态。
“我成勉,从不怕死。”
“你不怕死,你的亲人也不怕吗?”
“亲人?”成勉笑,“那群贪生怕死之辈,我恨不得亲眼见到他们下黄泉。”
赵艺翡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说起这些时眼底蕴含着切切实实的恨意与无情,做不得假,可是她分明记得,史书记载成家是清流世家,成勉的父兄皆是一等一的爱国之辈,并非如成勉所言。
究竟是成勉在说谎还是史书记载错误?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我虽没有翻覆朝堂的权力,但是屠戮一家这等小事,我碰碰嘴皮子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着,赵艺翡一扬手,便有人奉命退下。
在此过程中,赵艺翡余光始终观察着成勉的表情,他脸上还在笑,但凑近了看,能看出那笑意逐渐凝固,像是覆上了一层堆笑的皮,而那层皮缺水干涸,逐渐破裂乃至脱落。
但他并未有任何动作,时间的滴漏渐渐流逝,在这场焦灼的对决中,赵艺翡也逐渐不自信。
约莫一刻钟过去,有人去而返,他脸上、衣服上皆有鲜红血迹尚未干涸,可见这血迹刚溅上去不久。
“陛下,成家满门上下,除却成勉三十七人,皆处理干净。”
说出这句话时,赵艺翡注意到成勉的身体颤抖,背部瞬间佝偻下去。即便他放声大笑起来。
看来嘴还是很硬。
“成家不能让你放在心上,那今夜那些与你一起起事之人呢?你也不在乎吗?”
话音刚落,一旁满身是血的宫人便道:“陛下,谋逆之人已尽数死亡。”
“什么?!”
“丞相说,光杀成家不足以震慑天下,彰显皇威,便命令小的尽数除去。”
“我定要杀了你!!”成勉满目猩红,竟是突然发力,挣脱了桎梏,夺剑飞身朝他刺来。
宫人常年久居深宫,或许手握权力但却并无多少武力值傍身,而成勉久征沙场,即便此刻身受重伤,竟也速度快得叫其他人反应不及。
一剑割喉。
赵艺翡离得近,血溅到了脸上,她当即愣在原地。
殿内之人逃的逃,散的散,很快就只剩下了成勉与赵艺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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