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悦自王帐出来后,看到苏雷时,脸上有些羞涩,她没叫佣人收拾她原来住的毡房,直接来苏雷的毡房休息。
夜里,几盏昏黄的烛光照亮整个毡房,这几盏烛光今夜特别明亮,像是洞房的花烛。苏雷仍坐在书桌前练字,她换上透明的白色轻纱衣服,头发上的簪子全部取下来,墨黑的头发如瀑布倾泻下来。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些风土人情一清二楚,北国的女子白天如羊,夜里如狼,而她从小是跟南国御史大夫学南国的礼仪,一直保持着南国女子的矜持。苏木克今天把她叫去劝说了一翻,要她学北国女子那样,抛开那些礼节束缚,晚上去苏雷的房里侍寝。
她走到苏雷面前,看到苏雷正写着那一行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动作轻柔的从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四郎,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苏雷的后背贴上赵心悦柔软温热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手上的毛笔不自觉的掉落在纸上,黑色的墨迹弄脏一张白纸。赵心悦不懂怎样勾引男人,她的小手笨拙的去解他的衣带。
苏雷反应过来,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转过头微笑道:“娘子,你先去休息,我待会再来。”
赵心悦呆愣住了,难得自己这样主动,他竟然不识趣,难道自己很差劲吗?她不悦道:“不行!现在就去休息。”她松开他的手,又去解他的衣带,把他那一身外衣脱下来。
苏雷身上穿的衣服被她脱得只剩下一层很薄的里衣,这才意识到赵心悦今晚的举动不像是开玩笑,他正要委婉拒绝,又见赵心悦坐到他腿上,两条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她脸蛋红得似煮熟的虾子,与他相隔很近,连呼吸也变得温热起来。
她水滟的目光带着情素般看着他,喊他“四郎。”
只是这样亲昵的称呼,苏雷的一颗心就要化了,何况她还穿那样少,坐在他身上,他根本把持不住,抱着她亲吻。赵心悦见他对自己有了回应,往烛台边一挥袖子,灭掉所有的蜡烛。
毡房里一下子变暗,苏雷停止吻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将她横抱起摸着黑往床边走去。
苏雷将她柔软的身子轻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脱掉鞋子睡到床上来。男人一但上了女人的床榻,个个都是禽兽!苏雷也是男人,他抱着赵心悦吻得激烈起来,此刻就感觉在对一个小女孩行禽兽之事,还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亲吻的痕迹。
苏雷的身子一下子热起来,他若再不住手,只怕就要彻底失控。星际时代的十八岁成年的观念在他这里根深蒂固,他怎么都做不到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子下手,良心上过意不去。他忽然停下来,睡在她旁边深呼吸一下。
赵心悦刚刚被他带动起内心的狂热,正在享受着他的热烈的吻,他却忽然中止了,她又翻身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上能听到他很有节奏的心跳,她轻声问道:“四郎,你怎么了?”
苏雷把她揽在怀里,盖好被子,轻叹一声,道:“娘子,咱们别这样心急,你年纪太小了,做这样的事还不到时候。”
赵心悦不甘心道:“我都及笄两年了,不小了,你还在嫌我年纪小呢。”她前些天就满十七岁了,这个年纪在南国早就嫁人了,他居然还认为她年纪小。
苏雷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心悦耍起性子轻哼了声,道:“你嘴上一直叫我‘娘子’,其实根本就没当我是你娘子,不然你怎么这个时候停下来了。”她好奇问道:“莫非你身体欠佳?”
苏雷汗颜,正经解释道:“我身体很好,这点可以保证。我只是顾及你的身体,才没有那样的,你是女子,最好是在十八岁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否则有损你身心健康,我是真的心疼你。”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就在失控的边缘徘徊着。
赵心悦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就没在耍性子了,“好吧。”
苏雷见她听了自己的话,才刚松了口气,她的小手就伸进他的里衣,弄得他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那你好歹给我暖下手脚嘛。”她小声说道。
“好。”
苏雷握着她一双微凉的小手,贴在自己胸口上,她的手刚一暖和就得寸进迟,将自己冰凉的脚贴上他的脚背取暖。毡房的小窗口未关上,一缕皎白的月光照进来,刚好照见桌上那一张纸上,黑色的小楷字体写着: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清早,草原上的风一阵急一阵缓的吹着。
苏雷一早就带着赵心悦拜别苏木克,苏木克见赵心悦白皙的脖子上有浅红色的痕迹,对此比较满意,毕竟苏雷也有二十二岁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升级了,而他却还不想着成亲,只好给赵心悦做一下思想工作,让她主动点。
苏雷辞别父亲,就与赵心悦一起返回王都。回到燕都时,苏雷路过那一片挖了地基的灌木林,便叫人马上烧制砖瓦在那里修建房子,安格乐连地基都帮他挖好了,不修房子太浪费,既然不建冶炼钢铁的工厂,那建个纺织产业地不过分吧。
一天午后,阳光明媚,微风不燥。苏雷带着赵心悦往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走去,他一路上蒙着赵心悦的眼睛,让她骑着白马,自己则骑着马在草原上漫步。
赵心悦眼睛上蒙着白色的布条,好奇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马上就到了,你很快就知道了。”苏雷牵着马边走边道。
赵心悦也不着急取下布条,她依稀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响,还有天铃鸟的叫声。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苏雷扶着她下马,把她推到一个方向站好。
“好了,你可以看看了。”苏雷道。
赵心悦取下布条,眼前是一栋修建得十分雅致的三层阁楼,正是她之前看上的那张图纸上的房屋。银色的琉璃瓦,碧色的窗子,白色的墙砖,红色的铁门,中间有一层是露天阳台……
她看着房屋好一阵子,从来没见这样好看的房屋,心里按捺不住喜悦,想进里面去看看。
“喜欢吗?”苏雷笑着问她。
她开心的点头,拉着他的手,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当然可以。”苏雷摸出一把金属钥匙递给她。
她拿过钥匙过去开门,红色的铁门向外拉开。屋里大厅很宽敞,光线明亮,穿过大厅后面是厨房,厕所,以及院子里还有个马棚。她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往楼梯上走去,这栋房子才刚修建起来,屋里地面有一层灰,还有一股很浓的石膏味和砖瓦混合的味道。
赵心悦来到二楼,这里有好几间卧房,二楼的每个房间里的地面都是褐色的木地板,踩在上面咯咯作响,还有微微弹力。卧室里除了石膏的味道还有地板上木屑的味道。
“娘子,这房子要晾晒一段时间,等屋里的气味消了再住进来,否则对身体不好。”苏雷打开每间卧室的窗子,让屋里通风。
“好的。”
赵心悦来到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清风吹起她的衣带,她迎着风抬头仰望蓝天,几只游隼在天空划过,若是晚上,在这里看星空,岂不美妙。
苏雷见她心情很好,就向她说道:“娘子,过些天我要去一趟江陵,江陵盛产丝绸,我得去探访一下那里的丝绸是怎么生产的,想把丝绸产业带到这里来。”
赵心悦一听到江陵这个地名,就莫名的亲切起来:“好啊,我七岁以前都在江陵生活,好久没回去过了,挺想念的。”
苏雷停了一下,道:“这次不能带你去,你留下替我守在燕都,好吗?我下次再带你去。”
赵心悦忽然落漠起来,问道:“你要去多久呢?”
苏雷想了下,道:“快的话两三个月吧。”
一想到要和他分开这么久,赵心悦不乐意的鼓着小脸,轻声埋怨道:“你要把我晾在家里这么久,我不依。”
苏雷微笑着握着她的手,哄道:“别生气嘛,娘子,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很多漂亮衣服。”
赵心悦点点头,靠在他身上,说道:“那你早点回来。”
苏雷笑着点头,没想到赵心悦这么好哄,他又跟她解释不能带她去江陵的原因,东临国最近对他这块封地虎视眈眈,这里不能无人留守,赵心悦十分善解人意,没有和他闹。他顺便摸出衣兜里的一叠银票,全部交给她,道:“这些银票都给你吧,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赵心悦拿着银票把玩着,又把一半银票塞回他手上,道:“你出门在外,多带点银票备用吧。”
苏雷只拿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剩下的又还给她,道:“我用不了那么多,万一搞丢了就亏大了,你帮我保管吧。”
“好吧。”赵心悦又接过银票,全部收进腰间的荷包里。
赵心悦忽然想到了还在萧城的苏雪,说道:“你这次去南国,不去接你妹妹回来吗?”
苏雷道:“我会顺路去萧城看看她在那里怎样,她还是暂时别回来的好,毕竟父王还是有意将她许配给安格乐,她人不回来,父王就拿她没撤嘛。”
“说的也是。”赵心悦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叔叔好像挺乐意她去他那里玩。”
苏雷想想,的确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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