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更像杀手的气质。
杀手踱步上前,声音低沉道:“又见面了。”
又?
路问夏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却毫无所获。
这种感觉让路问夏顿感不妙。
明明自己之前记忆力惊人,哪怕是很久之前的随处一瞥,都能成为记忆宫殿深处可以被调取的素材。
而现在,她完全想不起来任何关于眼前女杀手的一丁点儿碎片。
“你——”路问夏躺在那儿,一开口嗓音便干涩得劈了叉,“咳咳。”
咳嗽了好几声,路问夏才说出完整的话。“你见过我?”
“哦,忘了,我见过你,你倒是没见过我。”杀手微微挑了下眉毛,继续说道:“上次让你从仓库里逃走,不过,这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她拖长了尾调,眼神更显意味深长。
原来自己没见过她,那就说得通......
不对!
上次逃走又是什么事?
自己的记忆真的缺失了?!
路问夏拼命回忆,却发现不仅想不起那次仓库逃走的经历,连过去的其他经历也已经褪色破碎。
比如,她好像在昏迷前看到了一个鹰的标志。
但鹰代表什么来着?
......
她、她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脑袋的疼痛重新袭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路问夏疼得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因为手脚都被束缚的原因,看上去像条上岸后窒息的鱼。
杀手抱胸,走到了终端前。
那里的数据正在经历剧烈的波动,而被采集数据的人便是路问夏。
“看来这新药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啊。”她感叹道,“我得让他们试试另一个品种。”
果然,自己是被绑来试药的。
路问夏确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测。
那么,对方可能并不会立刻想杀了自己。
是因为......
自己身上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可是是什么呢?
路问夏觉得记忆似乎褪色得更厉害,缺失的碎片更多了,脑袋也疼得更厉害。
不、不能都忘了。
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做来着!
对!
她的朋友夏侯雪呢?她就来找夏侯雪的,她还要想办法和她一起出去呢!
“你们把夏侯雪如何了?”忍着头疼,路问夏问出了心中所想。
“之前绑来的那位?”
杀手重新踱步回到路问夏的身前,幽幽地俯视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放心,和你一样,她没死。”
路问夏脸部肌肉有片刻的放松。
杀手停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观察路问夏的表情。
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道:“不过,她能撑多久,就说不准了。”
等等!
所以夏侯雪也被绑着试药了?
这地方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路问夏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你们想要什么?”
杀手剑眉轻挑,嘴角跟着微微扬起。
“怎么?你之前不是宁愿去死也肯把东西交出来的吗?现在倒是转性了?”
什么东西?
是她的记忆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对方所说的东西她从来都不知道?
路问夏脑袋疼得要裂开了,还是毫无头绪。
杀手见她迟迟不说话,冷哼一声。
“缓兵之计用多了,可就不好使了。”
她不耐烦地撇撇嘴,立刻从频道里喊了两个人进来。
在经历了昏迷后,路问夏发现自己的视力也变得有些模糊。
她微眯着眼睛,才看清两人正是之前全副武装的白大褂。
一高一矮,还是冷冰冰的模样。
高个子负责按住自己,矮个子则不带任何感情地举着一个冒着绿色液体的针头,朝自己走来。
之前她是不是已经被打过一次药了?
之前的药剂是绿色的吗?
......
很多疑问萦绕在路问夏的脑海,可不等路问夏反应,那针头就已经没入路问夏的皮肤,药剂随即被推了进去。
药剂在血管里流动着,效果很快显现。
路问夏觉得脑袋一下子就不疼了。
可同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正变得越来越迟钝。
大脑想要控制四肢,但实际反应却慢了好几拍。
就在路问夏意识混沌之间,那两位白大褂又朝自己的胳膊扎下吸管般粗的针头。
路问夏这条案板上的鱼,毫无转圜的余地。
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路问夏明白,她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痛觉神经,身体麻木到毫无反应。
但偏偏现在她能看到眼前的人和物,能听到鞋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响,能闻到两人身上萦绕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除了消失的痛觉和缓慢的大脑神经,路问夏似乎和平常无异。
欣赏完路问夏的反应,两位白大褂走到终端前记录下各项数据。
“队长,您还有什么吩咐?”高个子问道,态度很恭敬。
杀手抱胸,轻挥两下左手。
“暂时没什么事儿,你们先下去吧。记得两小时后再来采集一下数据就行。”
“好的,队长。”
两人离开后,杀手重新俯视着路问夏。
“你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
杀手说话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路问夏的手臂边摇晃着,威胁意味十足。
“可惜了,你现在应该感受不到痛苦。”
尽管嘴里说着惋惜的话,她的手却干净利落地在路问夏刚被扎出的血窟窿又划拉了一刀。
干涸的血痂被重新挑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路问夏清醒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
没有疼痛,但足够有视觉冲击效果。
她的心脏被刺激得砰砰直跳。
(小修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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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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