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与海清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但我心头却是空荡荡的，我也搞不清为什么。
酒后好入眠，明明睡着，黑暗之中我却看见阿茹娜躺在我身旁，穿着一件真丝旗袍，美妙的曲线清晰可见。
她没说话，发出均匀的、顺畅的呼吸。我的手轻按在她的腹部，内心温暖而安详。
一个下坠醒来，才知南柯一梦。
九月初，我收到她的一封充满希望的来信：
“……我在锡市一家旅行社找到工作，单位距家一个多小时。这是一份导游工作，负责带队到草原旅游。
“……南山牧场风光秀美，景色宜人，早秋九月正是观赏季节。阿龙，欢迎来草原做客……”
受到邀请，我很振奋。我似乎看到绿毯绵延、白云绽放、雄鹰展翅的画面。
我想起她微笑的瓜子脸和飘逸的长发。
我想起夜幕下我俩在鸳鸯湖公园对唱的情景，我唱短调，她唱长调。
记得一次我问：“阿茹娜，你有意朝声乐方向发展吗？”
“纯属业余爱好而已，无意拿自己的兴趣挑战别人的专业。”
我理解地点点头。
深情、悠扬的长调回荡耳畔，催促我踏上草原之旅。
我在一家大公司就职，出差机会很多。
事情也巧，总监把大家召集起来，说最近要分头派人到云南、四川和内蒙三地考察当地铜矿加工企业，越快越好。
我说我熟悉内蒙一带风土人情，这样就争取到来之不易的出差机会。
终于见到阿茹娜了，她请了几天假，特地只陪我这一个客人。
雪山、树林、草原、湖泊留下我们的足迹。
黄昏，晚霞映红天边，我们来到蒙古包，看见一位可爱的、胖胖的姑娘，原来是琪琪格。
“我们在同一家旅行社工作。”阿茹娜说。
“要是阿庆来了就好了。”我说。
“那就不必了，琪琪格有男朋友了。” 阿茹娜说，“这间蒙古包，是我俩合住的。”
“那今天……”我欲言又止。
她挨近我耳边轻轻说道：“上次琪琪格男友过来，也是三人合住的，她与男友一张床，我单独一张，三人相安无事。”
“可以吗？”我会意一笑。
她点点头。既然她们已经历过这种事，我也就不必太顾虑了。
第一次，我和阿茹娜相拥而眠。在这种场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时而不时偷笑。
忽然，只觉得有什么紧紧压在胸口，我想挣脱却又无力，最后我使出全力挣脱开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热汗。原来阿茹娜紧紧抱着我。
“不能太紧。”我轻轻说。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许多地方，回到蒙古包后她说：“今天琪琪格带队外出，就剩我们两人了，不必再那么拘谨。”。
柔和的月光洒落草原，大地宁静安详，长风浩荡惬意。
她一边沐浴，一边哼起长调。
我听得出那是有名的《小黄马》，跌宕起伏，悠远绵长，我已全然忘记故乡。
她裹着浴巾出来：“你也去洗洗吧，一天下来够累的。”
当我穿着睡衣出来时，她已躺下盖上被子。看着她放松的模样，我怦然心动。
我坐着跟她闲聊，似乎有些多余。我轻轻吻她，她迎合上来，双唇就咬合在一起了。
我为她褪去浴巾，我的激情在膨胀，她的柔情在绽放。
我们深情爱抚起来，此刻要让自己坏一点。
你也坏一点吧，阿茹娜。
什么也别说，按着渴望的指引来吧。
当我尝到她的妙处之后，我就再也离不开这个小狐狸精了。
第二天醒来，小狐狸精的一双媚眼在看我。
“阿龙，今天去我家吧，看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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