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虞芮对谢随的反应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是和宛都有关?”

谢随眸子里的震惊掩盖不住,虞芮轻易读取了出来。

“宛都有变故,不能轻易前往。”虞芮隐晦地提了一下,想察看谢随手里的圣旨。

谢随也没有反抗,任由虞芮拿走。

“三天启程赶至宛城,收复叛军...”虞芮看得认真,不小心念了几句,再抬头,恍然大悟:“你已经知道南阳王告病有诈。”

“你是怎么知道?”两人又同时同地响起相同的话。

谢随轻咳了两声,“我看出来书信上的字迹不对。”

虞芮犹疑了一阵,才道:“我...我当然不知道,我就是想提醒提醒你,毕竟京城离宛都路途遥远,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谢随堪堪笑了两声,“二小姐在担心我?”

“是呀,担心,担心的很。”

“万一你小命丢在宛都城了,你那偌大世子府怎么办,我得担心担心在哪里能拍卖出什么好价钱...”

他恍然,“我就说我的地契怎么找不到了,什么时候偷的。”

虞芮闪身避开谢随的手,急忙跑了出去,“我没偷,你某一天自己喝醉酒送我的,说是白送给我的。”

跑到巷口,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人。

“失...失礼。”虞芮连忙道歉。

玉石相碰的声音在头顶乍响,“无事。”

听这声音。

纵使还未入眼,她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人气质温润如兰,公子世无双。

对视,眉眼淡漠如菊。

新科状元姜明初。

虞芮记得这个人的大名和模样,完全是因为,她身边大家闺秀们的谈话里,总有一个属于姜明初的专属话题。

并且是从从他的三岁到二十六岁,八卦到属于是一点**都不给。

八卦的内容她早已记不起,但久而久之,她也在耳濡目染中记得了这个人。

“是姜某走路时走神,姑娘莫怪。”

还怪有礼貌。

虞芮的念头刚浮上心间,背后便感到一双手要搭上了肩头。

但没有搭上,谢随的手似乎在半路退了回去。

虞芮转过头去看,发现谢随一一言不发盯着姜明初,颇为深沉。

姜明初简单表示歉意后,便按着原来的行进方向离开了。

虞芮学着谢随的样子,抱臂皱眉,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感慨声。

“啧啧..啧啧”

虞芮望着姜明初的背影,不住地摇头。

谢随才偏头看向她。

虞芮感受到谢随的目光,才慢悠悠启唇:“新科状元呀!”

这波操作完全是为了刺激刺激谢随。

“新科状元又如何?”谢随挺胸抬头道。

虞芮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动夫子,好让你这个学年顺利度过罢。”

“...别到时候考测下等,哭唧唧求着夫子给你添上几分。”

虞芮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是很久以前,谢随刚入学堂那一会儿。

那会儿谢随还挺要面子的,要夫子多加几分凑个中下等。

现在估计已经放飞完全不顾了。

虞芮回到糖饼铺子,谢随隔了一小会儿也来到这里。他们在糖饼铺子前等了好久,一直不见虞沈回来。

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虞芮决意先去找找看。

这里是京城繁华地段,开门营业的酒肆不在少数。

到处歌舞笙笙,吆喝喊卖不绝于耳。他们只能按照大方向摸索,一家一家探过去。

直到有一家,虞芮似乎听到了虞沈的声音。

她向谢随示意进去眼前的这一家酒肆瞧瞧,进去了才发现这里和普通的酒肆不一样。

里面的人输得输,赢得赢,表情变化泾渭分明。

一息瞬变,买定离手。

他们在鱼贯而出的赌徒中看见了虞沈,他正抱臂上观,观望着一局赌局。

看得出神,浑然不觉二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虞沈倾心关注的赌局上,庄家已经是必赢的局势,另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赢不回来本。

这些都是谢随在一旁帮着虞芮解说出来的。

除了对赌两方,更惹人注目的是,赌桌中央那一方特殊的玉器。

通体莹白,四周伸展着形态各异的九羊形态,壁上也是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的镂雕。

仔细看,虞沈的目光更多的还是放在那方玉器上。

虞芮似乎是明白虞沈心中所想了。

只是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若是她有个像殷宛眉那样的系统傍身,此刻断然不会发愁了......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已经输掉所有钱财遗憾退场。

紧接着这场上开始介绍起那尊雕刻着九个羊头的玉尊器皿,以期吸引新的赌徒上前挑战。

虞沈在观望下已有了动摇的神态。

“沈哥哥。”虞芮及时叫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三人汇聚到一处,虞沈明确表达想要得到它的诉求,目的是想呈给太后。

刚刚虞芮也听到了他们说这玉尊有延年益寿、补血强气的功效。

十分适合送给太后当作寿诞礼物。

只是他们肯定都没有那个实力能赢得过庄家。

“我试试。”

谢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虞芮拽住他上前的步子,压低声音威胁:“赌一次要五百两银子!”

谢随因此停住了脚步。

赌台上叫嚣的声音越来越盛。

她不知怎的,像是入了定一般。第一次梦境里的系统说话的细节如夏雷滚滚而来。

原本的剧情里,会出现一位隐士高手拿下这玉器。

玲珑骰子一颗颗抛下又坠落。

清脆的碰壁声,那人说“是大。”

想通了一切,虞芮顿时改变了主意,推着谢随上去,“那你去试试。”

谁也没注意,虞芮推他上去的时候,悄悄耳语了一句。

专家看着模样尚且青涩的谢随,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口中紧接着吐出两个字,“下注,五百两开。”

谢随只能回头无奈地看向虞芮,活像一个被要求上交钱财的妻管严小相公,台下顿时哄堂大笑。

“我说兄台你可真行,带着自家小娘子上赌坊!”

“哈哈你家小娘子似乎不愿意给...”

“下来!下来!”

人群的聚光灯辗转两人间。

幸好虞芮此时已经带上了面纱,所以没人看得清楚她的真容。

正是此时,虞沈把自己攒下的五百两悄悄递到了虞芮手心。

两人坚定一眼便达成了一致。

虞芮走上前去,“哥哥,我这里有五百两,你可一定要赢,不然嫂嫂今晚定饶不了你。”

谢随听见这话,眉间讶色上挑。

随后褪去,从容自信接过银票,两指一夹投入对赌池中,“且等着,今晚给你和嫂嫂赢大餐。”

谢随的一番表现,让做东庄家对刚刚的第一印象动摇怀疑。

“稍等,按照惯例,先要搜身才能开局。”这是赌坊的一般规矩,谨防出老千的情况发生。

谢随则耸耸肩表示搜就搜,无所谓。

在众人的见证下,并未在谢随的身上搜出任何违禁品。

庄家就算仍然心有余率,也只能先行宣布开了这一场局。

他拿起筛子盒上下摇落,目光紧紧跟随谢随,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破绽。

但是谢随一直维持着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半压不压的纯黑眸子,斜倚着八仙椅,任是对面如何逼迫,他的脸上一点情绪波动也看不出。

课业不是谢随的强项,演戏行!

在空中七碰八撞下,终于一声钉锤落在了桌面上。

相比于对面的凝重,谢随笑得肆意邪气,随手一拨手边的骨质骰子,直言道:“我猜是大。”

谢随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

虞芮刚刚在他耳边说一直投大。

庄家似乎早就知道答案,掀开盖子的动作都有些急躁,骰子四五六朝上,果真是大。

“三局两胜!”他的语气开始气急败坏。

“凭什么?刚刚走的那个人就没有三局两胜!”还未等谢随作声,底下人便爆发出抗议声。

“偌大赌庄一个,难不成还要跟我们玩赖!”

“就是!就是!”

上面的人表情抽动,多少有些骑虎难下。

面对庄家的额外要求,虞芮的表情却同谢随一样,云淡风轻。

原本的剧情里,那位高人也是赢过一局后被刁难。

接下来的两局,只要一直押大就好。

谢随坐在台上,直接默许了他们三局两胜的要求。

果然不出他们二人意料,接下来的两局都是以谢随胜出告终。

“这不可能!怎么能有人一直押大!”对面的人对这个结果似乎难以接受。

“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你们开赌坊的不会不知道。”

虞芮已经登上台去,先将赚来的钱装进了腰包。

三局,她不带本钱整整赚了一千五百两!

赚麻了赚麻了。

原先只是想帮虞沈赢得那方玉尊,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虞芮的手刚探上羊头,被挡了回去,“等等。我还能再赌!”

这一挡把虞芮挡恼了,“说好了三局两胜,你们偌大一个赌坊怎么又玩赖。”

“你想赌我们还不想赌了!我们现在就是要金盘洗手!对吧,哥。”

谢随演技无缝衔接点头,“是是是,你嫂嫂还在家等我们。”

这下哑口无言,没人敢拦。

虞芮再次伸手将玉尊拿了回来,喜滋滋递给虞沈。得到玉尊之后,怕人惦记,三人便速速撤出赌坊。

那庄家却跟着出来。

“你们知道我们赌坊的东家是谁吗?”

虞芮听见这话,先是心里咯噔一下。

然而随着那人口中的东家缓缓落地,虞芮只觉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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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到系统后和竹马he了
连载中仲吕二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