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对降谷零咬牙切齿咒骂琴酒多么可恶多么狡猾多么无耻的评论发表什么看法,她只是很高兴地想着宫野志保会很高兴琴酒还活着。
以及,琴酒当初果然是放了她一马。宫野明美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她就说琴酒是好孩子。
10.
被琴酒拿枪怼过头的宫野明美给自己蒙上了宫野志保都会不忍直视的滤镜,由此安慰自己妹妹高兴就好。
……她之前发现的秘密也不是毫无根据。
琴酒一直有拿任务目标和偶遇的死人活人试药的习惯。
死人试旧药,试由宫野夫妇研发的、能抑制细胞活性的银色子弹。
活人试新药,试由宫野志保研制的、能激发细胞活性的 aptx4869 系列。
死人没反应,活人变死人,这是符合常理的药物效果,不过总有些例外,而琴酒会把例外保留,一部分移交组织,另一部分自己保留,让合适的哑巴帮自己探索新数据。
诸伏景光是死人微活的例外。
旧药复活死人的比例远小于新药没有杀死活人的比例,而琴酒刚好也是银色子弹复活的冷冻胚胎,所以他把诸伏景光藏起来了。
那时的诸伏景光牵扯甚广,琴酒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忤逆组织做事,也是实锤了他不为人知的私心。
当初的宫野明美既是最清楚琴酒日常中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作风的基层成员,又是能接触到实验室药物分配具体标准的核心成员血亲。
明美知道琴酒手里的药物比组织允许他拥有的更多,但琴酒给组织呈现的名单和尸体,数额对应的是组织的药物份额。
也就是说……
宫野志保因为私交给琴酒一些额外用药,这些药物如何使用从未出现在组织的视野里,交付药物的宫野志保也不会特意去过问,只有琴酒本人知道他拿这些药做了什么。
他要做什么?
那时的宫野明美不知道,现在的宫野明美知道琴酒需要解药,他也没有把所有希望都托付在宫野志保身上。
或许这就是琴酒对宫野明美下手那么果断的原因……
不过宫野明美觉得是是非非已经不重要了,她是愚笨之人,因而只需要知道琴酒真的帮她和妹妹逃离了组织,这就够了。
11.
现在宫野明美过得很好。
她的妹妹生活在阳光下,结交了很多正义之士,还有了同龄的男朋友。
她们还找到了妈妈的姐妹,一下子回归了大家族,除了看到前男友也出现在大家族里有些尴尬之外,一切都好。
现在的宫野明美偶尔还会和赤井秀一的前前女友朱蒂偶尔约个饭逛个街,揶揄赤井秀一难评的恋爱史呢。
赤井秀一:“……”
12.
赤井秀一确实对自己在某些方面的过分表现很有数,但他觉得琴酒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凭什么就连波本也能给琴酒好脸色看。
难道现在的黑泽阵不是讨厌的 FBI 吗?
13.
“光凭他救了 hiro 这点,我就能给他好脸色。”降谷零这么说道,好像之前他没在宫野明美面前骂过黑泽阵一样。
降谷零对琴酒的观感很复杂。
他其实比赤井秀一更难释怀琴酒换个身份就能重新走到阳光下生活,逍遥得还比大多数人都自在。
但他确实做不了什么。
不是因为诸伏景光,因为降谷零在幼驯染恢复健康之后就可以着手处理黑泽阵,他如今在公安内部话语权很高,真想处理琴酒,也可以除掉这个大患。
可降谷零什么都没有做。
他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简单地用黑白一概而论,他也需要黑泽阵帮忙做事,黑泽阵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家伙,所以包括公安和联邦调查局在内的很多机构都需要黑泽阵倒卖情报以及让他做一把合格的刀。
黑泽阵确实很适合做清道夫。
各种意义上的。公安内部不乏见不得光的生意,有时候委托黑泽阵出马可以稳赚不赔,降谷零也得认清有时候才能优于道德的规则。
他必须学会和他没办法杀死的黑泽阵和平共处,反正他和赤井秀一都避免不了和他打好关系。
14.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避不开黑泽阵。
因为琴酒算是他妹夫了。哪怕赤井秀一很不想用这个词但现在这就是事实。
但是降谷零远在公安又不和黑泽阵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机构工作,打交道的频率有那么高吗?
15.
“波本是出逃的实验体。”黑泽阵说道,“我那段时间那么高频出任务,就是因为组织要榨干我作为实验体的最后价值。”
他问赤井秀一:“不然你以为凭什么银色子弹能让诸伏景光死而复生?”
还不是因为恰好那段时间降谷零给诸伏景光输过血,诸伏景光血液里有些和波本和琴酒类似的物质还没有代谢完毕,所以诸伏景光抢握住了复活的奇迹。
16.
“他是我弟。”降谷零微笑,“你能懂我吗,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秒钟,冷静地接受了波本的娃娃脸也是药物作用的效果,“但是你的皮肤比琴酒……”
赤井秀一本来想很客观地论述下真有血缘关系那降谷零和黑泽阵也应当不是同父同母的近亲,但是降谷零已经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17.
“他是近些年实验体自然孕育的子嗣,而我的胚胎被保存得较早,准确来说他应该叫我一声舅舅。”黑泽阵也客观陈述了事实,“你可以说服他接受我不是他弟弟。”
赤井秀一说,没关系,不要强求,反正他已经接受降谷零是他贤侄了。
18.
降谷零在磨刀。
祭奠他小时候遇见的白月光,也就是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的妈妈宫野艾莲娜,现在成了他外叔婆的艾莲娜。
他要去把那两个愚蠢的 FBI 都给暗杀了!
19.
降谷零冷静地从实验室里退了出来。
提前得到释放的黑泽阵不虞地扫了一眼关闭的大门,又看向身边脸红得滴血神情恍惚的宫野志保。
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对方衣着整齐但看起来比他还耻度爆表。
“我开始冷了。”黑泽阵说道,被束缚着四肢让他只能用语言和眼神示意宫野志保行动,“你能在预订时间内把我的衣服穿上吧?”
宫野志保在黑泽阵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清洗掉手套上的污渍重新握紧了手术刀,走近了物理意义上敞开心扉的情人所躺着的手术台。
“我会在规定时间内把伤口缝合好的。”宫野志保低声道,“但是这是不对的,我不能继续陪你玩这种解剖游戏了,它对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提升意义……”
“你以为我申请在实验室长住是在为科研做贡献?”黑泽阵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身体毫无保留,却仍然锋利而危险。
他的声音沙哑而愉悦:“你宰割他人的时候太美了,尤其是那双白色手套从红色染到黑的模样,我为你着迷。”
古怪的情话。这种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说得出来。宫野志保这么想着,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黑泽阵一样沉溺进这扭曲的爱河。
眼前之人对她有多少爱意,她对眼前之人又有多少男女之情?
那不重要,纵使在分开的那段时间他们一个迈过孤老一个贪食童年、知道没有自己另一个人同样可以过得很好,但黑泽阵和宫野志保却都更沉溺于和对方纠缠在一起的不算美好的日子。
说是习惯也好,说是他们恋痛也罢……
反正在组织长大的孩子,无论心向光明还是甘溺黑暗,哪有什么正常的。
宫野志保解下那黏腻的布料,纤细的指尖按住斑驳痕迹的胸膛,抚摸那缝合线的粗糙,慢慢地低下头,亲吻那如死尸般冰冷的薄唇。
20.
我不爱你。
但你是我此生所犯重罪之证,律法审判不了你我二人,所以你要与我同行,直至我服刑结束,去地狱向受害者赎罪。
21.
起来遛达的黑泽阵翻了翻实验室里那字迹混乱的潦草笔记,挑了挑眉。
他看不懂宫野志保写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相信宫野志保会把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写出来,不过最近他越来越能感知宫野志保的某些情绪。
他都说了,那家伙心怀悲悯却在黑海中越陷越深的样子最漂亮了,保持着这份矛盾欲与自我折磨,他会始终爱她的。
因为这是一个永远只有黑泽阵能背叛她而她不会主动背叛黑泽阵的……可爱的堕天使。
22.
“我不管这两个人怎么想的。”降谷零气冲冲拎着赤井秀一的衣领,“研究所的门禁你必须重新设置!随便一个公安都能闯进去的这种安保水平太差劲了!你不行我来!”
“……所以你到底闯进去看到什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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