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林以鹿去夕晨娱乐露了个脸,会议室里有一批来谈签约合同的艺人或博主,她游刃有余地和他们谈笑聊天。
他们以为林以鹿也是今天过来签约的,聊着聊着突然聊到一个女生:“诶以鹿,你认不认识一个虫尔啊?”
虫尔,这是艺名吗?
林以鹿摇摇头,“不认识。”
唐心挑了挑下巴,指向坐在一旁的女生:“她就是虫尔,长得很漂亮那个,她和我一样是从上京来的。”
林以鹿看过去,眉头皱了皱,点评道:“嗯,是很漂亮。”
也很眼熟。
“她化了浓妆,底子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不像你,素着张脸,皮肤又白又嫩滑,没化妆也压她一头。”唐心说,“你俩都是属于妖媚型的,身材也很相似,但气质什么的就差远了。”
短短十几分的相处,唐心就感觉到林以鹿的气质以及素养都是上乘的,挑不出什么毛病,像是只出身高贵的白狐狸,矜娇清绝,却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以为林以鹿对虫尔有兴趣,唐心继续说一些她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公司为什么会签她,我高中跟她一个学校的,她成绩差,脾气火爆还拽,惹过不少事,除了漂亮基本上没什么优点了,要不是有金主大佬护着她,她肯定——”
话音未落,会议室前门有人走了进来,唐心端端正坐好,提醒林以鹿:“主理人来了。”
“祝签约成功。”
不方便多待,林以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听唐心这么一说,林以鹿多少都觉得这个‘虫尔’有些不妥,找向修的助理要来一份‘虫尔’的资料。
公司的原则是不签有劣迹的艺人,在签约之前都会对艺人的生活展开调查,这个‘虫尔’原名陈汝,高中成绩确实是谈不上好,可以说是用差来形容了,现在就读于上京一所艺术职业学院。
为人品行公司团队打分是B减,按理来说打分少于B公司都是不签的。
‘虫尔’的微博粉丝比周简之还要多一点,她做模特的同时还兼职美妆博主,带货能力不错,估计公司是看上她这一点才签她的。
“以鹿,晚上我有个饭局,不能跟你一起吃了。”
“没事,我和言羕在外面吃就行。”
向修把她手中的iPad拿走,看到她在看‘虫尔’资料,知道她大概好奇些什么:“她以前有些负面黑料洗不干净,公司打算安排她走黑红路线。”
林以鹿点了点头,不插手公司的安排,在沙发上躺到三点半,到宠物医院接Sun。
“Sun身体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林以鹿从医生手里接过报告单,“陈医生,我想问一下,狗狗适应新环境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
宠物医院离北礼国际高中很近,周六日只有高三级在上课,这点他们还在上课,林以鹿来到学校附近的狗咖等人。
一抹斜阳透过大片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她的肩上,林以鹿撑着下巴,眼睛看着铺在桌面上的作业,手拿汤匙一下下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指尖有层薄薄的光晕。
还没理清思路,手机响,林以鹿看也没看就接起,她不主动说话,等对方开口:“在哪?”
林以鹿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皱了皱眉:“什么在哪?”
“我在淮京,你高中学校附近。”
林以鹿愣了那么一两秒,反应过来后问:“你跑来这边干嘛?”
今天不是他生日吗?周简之还说他晚上要办生日会。
靳博屹说:“来找你做课题。”
“……”
大老远跑过来找她做课题,晚上打电话不行吗?
“你对动物毛发过敏吗?”她问。
林以鹿现在在狗咖,一屋子的小狗狗在跑,有些人体质对动物毛发过敏,要是靳博屹对小动物毛发过敏的话,她就只能把Sun寄放在这里,去找别的地方了。
所幸,靳博屹不对动物毛发过敏。
林以鹿给他发了个位置,没几分钟人就到了,他大剌剌在她身边坐下,肩上背的黑色书包往桌面一放,侧头看她,吊儿郎当地勾起唇问:“你家狗是哪只?”
“阿拉斯加,叫……”
林以鹿话还没说完,Sun自己就跑了过来,蹲在靳博屹脚边,歪着头,睁着圆溜溜水光光瞅他,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问。
“Sun?”靳博屹试着叫了一声。
Sun不怕陌生人,‘汪’的一声回应他,抬起爪子想让他牵。
林以鹿说:“看样子它很喜欢你。”
Sun专门驯化过,没有什么攻击性,很讨喜,唯一的缺点就是很黏人,靳博屹跟它玩了会儿,它就直赖在靳博屹身上了,趴在他腿上懒洋洋的扫着尾巴。
靳博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潮牌卫衣,本来干干净净的,现在沾上了一堆毛。
林以鹿包里装有粘毛贴,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件昂贵的限量版潮牌卫衣沾满那么多毛,忍不住拿出来替他整理干净。
靳博屹抱着狗,懒着神色笑:“现在弄干净了没用,待会又沾来一身。”
也是。
林以鹿把粘毛贴放在桌面上,随口问:“你很喜欢狗狗吗?”
“嗯,以前养过一只边牧。”
“现在怎么不养了?”
靳博屹摸狗的动作顿了下,很快就恢复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想养其他的。”
想起他的微信名,林以鹿笑了下:“你想养的东西还挺多啊。”
“我比较想养你多一点。”
他这话就跟钩子一样,无饵都能钓上‘鱼’。就算他没有家境、实力这些附加条件,就凭他那张脸,大街上一晃,多的是富婆想包养他。
靳博屹每次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林以鹿都都当他是在开玩笑。
她从来没有想过靳博屹会喜欢她,觉得没半点可能,有的最多只是欣赏。
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两个太相似的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假如给你一个机会,”林以鹿翻着书,顺着他的话聊起来,“你打算怎么养我?”
靳博屹的神情微微一顿。
落地窗外迤逦的晚霞映在枝叶上,步行街道人来人往,她驻在他的视线里,专属于她的气息虏获他的嗅觉感官,勾着他使他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她是左撇子,手指握着笔杆,对着课本上的物理题,脑袋里在进行思路分析,快要解出来时旁人突然靠近,笔在稿纸上狠狠地划下一道。
鼻息里第一次钻进那人身上那股雪松琥珀的清冽味道,带着一点点清淡的烟草味,不难闻,反而觉得有些好闻。
就像晨间初升的朝阳,山间淌过石上的清泉,夕阳西下的绵绵细雨。
他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水?
越凑越近,他的呼吸拂过她脸颊和耳畔,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皮肤,痒得不行。
往旁边挪了又挪,靳博屹还是凑过来,林以鹿已经坐在最里面,没得退了,实在忍不了,转头刚想凶他。
眼前便骤然放大他的五官,能清晰可见一层细小的绒毛,琥珀棕的瞳孔落入了夕阳的霞光。
林以鹿同他对视一会儿,用笔抵在他肩膀上,戳了戳:“凑那么近想占我便宜?”
“我要是想占你便宜,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嗓音低沉而磁性,字正腔圆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锋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靳博屹回答她刚刚的问题:“还能怎么养,当老婆养。”
林以鹿看着他的眼睛,耳朵自动屏蔽掉交错的嘈杂声,就这么看着他,隐隐在他眼睛里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是不知道她的错觉。
“靳博屹,你是不是想泡我?”
“是追求。”
“你有未婚妻了。”
“再说一次,没有未婚妻。”靳博屹说,“我单身。”
林以鹿转着笔的手顿了下,“那你有追求所爱的权利。”
靳博屹浮沉的克制岌岌可危地动摇了起来,许多情绪都势不可挡的呼之欲出,眼底闪烁着动容的光。
他的低下长睫,很反常地盯着她嘴唇看,她是浓颜系,不化妆也看着像化了妆,睫毛长密微翘,嘴唇的颜色像清透的樱花色。
被他盯得莫名,林以鹿有些招架不住,心跳得有些快,呼吸紧紧与他纠缠,要是再近一点就能碰上彼此的鼻尖了。
林以鹿受不住了,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腰,这触感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紧实很多。
被她用力拧了一下,靳博屹有些发疼,想亲她的冲动消散的一干二净。
靳博屹被她气笑了,摸了摸发痛的地方,往左边挪了挪,一只手闲散地搁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摸着趴在他腿上的Sun,低沉的嗓音混合笑意:“下回轻点,很痛。”
“你别靠我那么近。”
她抬起手肘抵他,不想再跟他闹腾了,让他把资料拿出来,解析了会儿隔空系统的根要,窗外街道上有穿着北礼国际校服的学生在流动,林以鹿再看时间,已经五点三十多了。
言羕六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
【美术老师找我谈话,你先去学校后巷老地方等我。】
【记得把资料带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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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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