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傅婼静在明嘉辰怀中醒来。她昨夜很晚才回来,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再踏足这恶心的地方,更不会睡在一个男人身边。俩人相继梳洗打扮了一番,也没有见到傅霆,就一起离开了司令府。
俩人坐在车上没有任何交流,车内的空气好似凝滞了一般。傅婼静心里惆怅得很,一脸冷漠地望向窗外。心想这段路原来这么远,比她坐在轿子上的时候还要远。
明嘉辰握着她的手,自从昨夜俩人关系更近了一步之后,他是越来越喜欢傅婼静。之前怕她年纪小不敢做太亲密的动作,如今巴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她。
“婼静,要是你在傅府不开心的话,往后我们就都不来好吗?”明嘉辰率先打破了沉默,但在傅婼静看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很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她根本不情愿。
傅婼静的视线收回到窗内,她转过身朝着明嘉辰,薄唇上下一碰,“我并没有不开心,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主,明家不能得罪他。”
明嘉辰看着妻子没有太多起伏的脸先是愣了愣神,而后才回了声好。但那双抓着傅婼静的手似乎握地更紧了些。
回明宅要路过好几条街,明嘉辰每路过一条都会兴致勃勃地跟新婚妻子讲哪些哪些铺子是明家的,还和她讲自己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华南。主要经营茶叶,以及油米盐等与人们息息相关的东西。不少的人就靠着他明家吃上一口饭,所以他明家在华南才能有如此声望。
傅婼静就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听着窗内的人喋喋不休地讲下去。明嘉辰对她无比地喜爱,嘴上更是没个把门的,于是什么都和她讲。
“你是说明家与□□上的人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她低垂着好看的眉眼,故作娇态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又反握住了那双大手。经她这么一拨弄,车里的氛围顿时变得暧昧了起来。
明嘉辰面露喜色,双目含情。凑到傅婼静的耳边,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的耳边。“是枪。”
傅婼静装作一幅吃惊的摸样,但这样的反应却正中男人下怀。于是明嘉辰又接着说道,
“其实□□的势力也不小,听我爹说帮里的人做事比那群吃里扒外的警察强。”傅婼静听完后在心里冷哼一声,警察署被傅霆管着又能有多好。
傅婼静被他搂在怀里,她想逃离这个充满着浓烈香水味的密闭空间,她甚至有些想吐,可她又能逃到哪去。
不久之后就到了明家。因为明嘉辰他阿娘死的早,他爹又只有一个老婆,之后也没有再找,所以她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
下人们其实一开始也不太喜欢她,因为她太冷淡了,她们家少爷刚结婚就迫不及待地把从西洋弄到的什么奇珍异宝都往她那送,普通女人但凡看到这么些稀罕玩意,肯定都开心疯了,但到了傅婼静这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后来是明嘉辰特意强调,丫头们才开始对她毕恭毕敬。明老爷虽然觉得傅婼静配不上他儿子,但由于明嘉辰对她的疼爱,他也爱屋及乌没有为难过她。
在明宅子里,没有十几个女人明争暗斗,没有下人们的欺辱,更没有傅霆的打骂。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嫁到明家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那么一件稍微棘手一点的事。
那就是晚上,明嘉辰和他那几个说是文友的男人在城里喝酒。每每聚完回家都是喝的烂醉。男人一旦沾点酒就容易乱来。可是喝醉酒的人又不是死人,他们知道怎么去欺负女人,喝醉了其实就是一道百用不烂的借口。
虽然傅婼静是他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但傅婼静自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那道坎的。只要一和满脸书生样的明嘉辰面面相觑,她都会想到自己被傅霆卖到明家的事实。
一句话,一件嫁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恨意从未曾消亡。
明嘉辰无数次找她求欢,喝醉了,好办,打晕过去就行;要是没喝醉,那便用借口躲过去。今日不舒服,明日来月事。
就这样除了那夜里令她窒息的一次,她再也没被人碰过。
不知不觉,傅婼静也过门有一个多月了,原本岁月静好,她只要喝喝茶看看书。可心里怎么也觉得不踏实。
她害怕。怕自己的年华在这府井之中一逝而过,怕自己的意志变得不再坚定。她傅婼静不是一个要靠男人的宠爱苟活在这世上的人。这样的爱能维持多久?傅府那十几个姨太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总得做些什么,为自己争些什么。她说过的。她会做到。
于是她每日都会起的很早,在虫子还未醒,鸟儿还未鸣时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偏院去练功。告诫自己不能松懈,穷途末路时没有人会救你,她这一身本领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拿喝醉酒当借口,为什么男人喝醉酒不敢打自己的爸妈,为什么不敢骚扰自己的领导,就只敢欺负女人。这种人渣就该被割掉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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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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