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井在床上蜷缩着,如同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兽。
他的眼皮沉重,像挂着千斤的铅,但他却无法踏入梦乡。
可怕的寂静被他的心跳声打破,每一次的跳动都像在询问,困扰他的问题究竟有没有正确答案?
他的思绪混乱如麻,仿佛有一团无形的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彻底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试图理清这团乱麻,却发现自己的思考如同被困在泥沼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他的脑子就像一块被灌满了铅的石头,沉甸甸的,无法抬起。
“他以后不会再管你了,也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选择。”
他以后不会再管你了,也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选择。
他不会再管你了。
……
这句话像是诅咒一样,紧紧地捆绑着柳井。
他越是努力想努力摆脱,就越是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就像一个回声,在黑暗的夜晚里不断回荡,让他无法逃避。
以往柳井的内心的潮海不会因为季未这个人而掀起波澜,更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悸动。
他只会觉得但凡有季未的地方,他会过得很安心。
要是放在以往,他只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季未的好意,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偶尔也会有无休止的愧疚冒出头来,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他欠季未的太多,只有彻底远离,不再给他添麻烦,才能得到缓解。
不可否认的是,他这样一个久居深谷冰川的寒潭,竟然也会因为季未的出现而哗然。
为什么一向排斥同性恋的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以至于他现在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脸,就茶不思,饭不想,听到那个男人说不再管他,彻底慌了神,哪里还有先前的排斥嫌弃。
一向矜贵高傲的柳井这会儿像是生病了一样,感到痛苦,感到恐惧,感到焦虑。
“你不是答应我妈,要好好照顾我的吗?”
“既然都不想管我了,为什么还要给我送一堆东西过来?更何况那些根本就不是我的!”
“说一句挽留的话会要你的命吗?让我留下很难吗?还是你觉得厌烦了,想借这个机会赶我走?”
可惜,这些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
所有的情绪都像一把火,在他的心里燃烧,让他无法忍受,却又又难以宣泄。
他的心灵因为这句话而备受折磨。
他快被逼疯了。
……
另一边
季未刚到办公室,赵北析就一脸笑意的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
听到季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赵银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想季未果然来了,随即毫不迟疑的进去了,像是晚了一步,季未就会消失似的。
他一进门,就看到阿芷站在季未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似乎是在汇报工作。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阿芷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来人一眼。
一看见来人是赵北析,阿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当着季未的面,毫不客气的朝赵北析翻了个白眼。
赵北析当然注意到了阿芷急转直下的态度,然而他并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只有季未。
然而,季未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的有眼神示意阿芷继续。
阿芷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这会儿见季未并没有把赵北析放在眼里,也没有招呼他坐下,便对他在东陆的地位了然了。
“为了更好地推进东陆会所的优化和市场推广工作,我希望得到集团的资金支持,同时,我也希望得到上级的配合,以便为公司创造更大的价值。”
“在此,我建议公司能够为我们提供更多的帮助,尤其是在人员培训方面,毕竟游手好闲的高管不仅会带坏集团风气,更会阻碍相关项目的推动。”
说到这里,阿芷撇了一眼身旁的赵北析,眼里满是不屑与挑衅。
毫不意外,她刚才提到的“游手好闲的高管”就是指赵北析这个活阎王。
自从赵北析接过叁趁的衣钵,正式成为东陆的高管以后,不仅什么正事也不干,甚至还多次插手东陆的项目推进方案,给阿芷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不久前高管赵和徽向他透露,阿芷与季未之间有对赌协议,只要阿芷不能完成,那她就得收拾东西滚出东陆。
知晓这些以后,本就看不惯阿芷的赵北析行事作风愈加猖狂,处处与阿芷作对不说,甚至仗着他的家世好,屡次在公共场合侮辱阿芷,让她下不来台。
阿芷本就不是个善茬,她也知道赵北析这是被人当枪使了,但气急攻心的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当即就和赵北析撕破了脸。
之后的几天,阿芷只要抓住机会,必定会惩治赵北析一番,但碍于季未的面子,她又不敢欺负得太狠。
偏偏赵北析又不是一个会长记性的主,屡次三番挑战阿芷的底线,妄图撼动阿芷在东陆的地位。
他不知道的是,阿芷仅仅只是来东陆工作几个月,影响力却已经渗透整个东陆,如果只是一些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至于赵北析,放在阿芷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这两个人是出了名的不和。
要不是季未还在这儿,说不定两人已经撕起来了。
……
“这将有助于提升团队的整体能力,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同时,我也建议集团在项目管理和团队协作方面给予更多指导和支持,这将有助于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
阿芷说完,朝季未微微颔首,示意季未自己已经汇报完了。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可以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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