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我看不起你!”昊宇毫不留情的说道:“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活该被人撬墙角。”
“你懂什么?控制热情,距离感才是必杀技,一昧的穷追不舍,只会让他感到厌烦。”
此时的季未如同一个优秀的猎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盯着他的猎物,伺机下手。
“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更何况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一切当然了如指掌。”
“这么自信是吧!那我请问,陈傅洲的临门一脚,你又怎么解释?”
“就凭他也敢和我争,谁给他的勇气?”
倒不是季未大言不惭,只是陈傅洲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以至于季未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柳井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没有任何外力干预的情况下,他凭什么觉得柳井会为了他,心甘情愿的克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障碍?”
“恕我直言,你也是男的。”有时候昊宇真的很想把季未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
但凡涉及到柳井,季未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
“你不也在赌吗?”
“再说了,我个人认为,你和陈傅洲没有任何区别……不对,陈傅洲可比你大胆得多,最起码人家争取过。”
“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柳井走的时候,我还不确定他的心意,现在看来,我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这个人不仅偏激,还很固执,他只相信自己,也只愿意接受自己能接受的东西。如果他自己想不通,我就是向他告白千次万次都没用。”
“与其盲目跟风,拿自己的感情来赌,还不如对症下药,最好一举拿下他。”
“不是,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明白你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面对季未的迷惑行为,昊宇觉得十分不解。
“还不明白吗?我就是要让他愧疚,让他觉得对不起我,最好是一想到我,他就心神不宁,最后心甘情愿的回来,站在我的身边。”
昊宇听懂了。
“操!季未啊季未,我真是小看你了,连柳井你都算计,真不是个东西!”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算计他,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取,毕竟最后的选择权在他的手上。”
“……”
先前的昊宇不明所以,并不理解季未为什么会这么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到现在季未把话摊开了说,昊宇这才反应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先前那个为季未的情感问题劳碌的自己就像个傻逼一样,被人蒙在鼓里不说,做的还都是无用功!
一想到这里,昊宇就有些气不过,忍不住开口阴阳道:“哟,季总真的好手段啊!现在好了,柳井妥协了,您老人家的心里想必都乐开花了吧!”
季未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至于监控那事儿……我警告你,不准告诉他是我干的,反正这事儿都赖你,和我没关系。”见两人有和好的趋势,昊宇急忙撇清关系,生怕殃及池鱼,惹自己一身骚。
季未笑着“嗯”了一声。
昊宇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俩真是够了,一个深情得不行,另一个倔强得可以,偏偏谁都不敢再往前迈一步!你俩锁死吧啊,别流入市场祸害别人。”
“但凡换个心态稍微差点的人来,都经不起这么你们折腾。”
“……”
对此,季未无话可说。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季总和小情人聊天了。”
昊宇心里不爽,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像是生怕季未听不出来似的。
见季未没有任何表示,昊宇的脸都黑了,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照着季未的脸就扔了过去。
车钥匙还没碰到季未的脸,就被季未接住了。
“赶紧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这几天你不用来上班了,去会所待着吧。”
“……”
季未嘴上说着不想看见昊宇,让他去会所,实则这无异于给他放假,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只要不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就行了。
一听到季未说这话,昊宇心里郁结的那股气立马就散了。
他哪里还顾得上搭理季未,喜笑颜开的拉上宁术离开了包厢。
本来两人已经离开了,谁知昊宇再度折返,突然打开了包厢的门。
季未正在打电话,听到动静以后,柔声朝对面说了一句“等一下”,这才一脸不耐烦的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昊宇。
“你又怎么了?”
“财务没给我发工资,那老头让我找你要。”
“……”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昊宇已经被凌迟了。
“知道了,明天给你转过去。”
见季未发话了,昊宇哪里还愿意停留,“砰”的一声,替季未关上了包厢的门。
见昊宇走了,季未这才重新开口道:“可以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自从季未挂断电话以后,柳井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行为举止也十分怪异。
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从被子里钻出来,打开了自己的衣柜,从里面翻出备用床单,将床单盖在镜子上面。
他又找来一件外套,盖住了桌上的电脑。
做完这些以后,他重新回到床上,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活像一具尸体。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手忙脚乱的从被子里爬出来,一刻不停的翻找自己的手机。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大,扯动被子的时候,手机竟顺着被子滑下去,跌落在地。
柳井见手机掉床底去了,连鞋都没顾得上穿,连忙下床,弯腰去捡落在地毯上的手机。
果不其然,是季未打过来的电话。
柳井松了口气,毫不迟疑的按下了通话键。
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就听见季未朝他说了一句“等一下”,接着,便是无休止的沉默。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季未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
“喂,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手上放窃听器,还有我的房间里的摄像头……你这在侵犯我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柳井结结巴巴的,语气里满是心虚。
对此,季未没有辩解。
他当然知道柳井问这个的目的是什么,“那我明天让人过来拆掉。”
柳井想听的,是季未这样做的理由。
谁知,季未根本没打算让柳井如愿,甚至还想倒逼他一把,让他自己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果然,柳井经不住试探,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季未设下的圈套里。
柳井回复他:“留着吧,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眼看计谋得逞,季未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轻笑落在柳井的耳朵里,显得尤为突兀。
柳井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突然觉得羞愧难当,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抛出那句话之前,季未就做好了功亏一篑的准备。
他赌柳井一定会心软,也会纵容他的逾越。
事实上,他赌对了。
“那我可以看吗?”
柳井没说话,眼神却无意识的偏向那被床单罩住的穿衣镜,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随便你。”
季未当然知道柳井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了让柳井别胡思乱想,季未只得向他保证,“没关系的,除了我,谁也看不到。”
季未本就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人,这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柳井说这种话,下意识会让柳井觉得,他在故意引诱他。
这会儿柳井的嗓子发干,脸上也燥得不行,只得快步走进卫生间,来到洗手池旁边,用冷水洗脸,试图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听着对面传来的水声,季未不明所以,只得等水声停了,才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柳井哪里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在干什么,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我要去上学,听说是你名下的产业……劳烦季总通融一下,让我走个后门。”
在冷水的刺激下,柳井这会儿清醒了不少,先前被埋没的那股子浑劲儿也上来了,一心只想犯贱。
“你睡都睡了,总不能不负责吧!”
季未一听,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哪里还能维持得住理智,恨不得柳井说什么就是什么。
先前和昊宇的那些坚如磐石的对话在此刻看来,脆弱得如同一张薄薄的白纸,长风一吹,就飘远了,再也找不到踪迹。
如果昊宇在这儿,一定会笑着骂季未“没出息”。
“那你想怎样?嗯?”
“不是说了吗?我要走后门。”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都满足你。”
“开学那天,记得叫学校领导去校门口迎接我;我上学可是要带手机的,让他们别收我手机;还有,我就是翘课了,也不能管我,更不能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念检讨。”
听着这些无理的要求,季未也不嫌烦,甚至还耐心的问了一句:“除了这些,还有吗?”
柳井陷入了沉思。
他实在没有想到,季未连这都能忍。
一般来说,这种性质的学校只能是私立的。据他了解,江苑那些口碑不错的私立学校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所有人都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里,很少会出现区别对待某个学生的情况。
由于学费高昂,所以这里面并不缺家境殷实的学生,但在规则面前,他们就算再不满学校的制度,也只能低头。
同时,这边的私立学校普遍实现军事化管理,抛开高昂的学费不谈,学生们即使再有钱,也只能在学校寄宿,不能随便外出,更不能携带任何电子产品进校。
这里一个月才放一次假,所以家长们要是想接孩子回家,只能一个月以后再来,绝无例外。
在军事化的管理下,所有学生都得学会整理自己的内务。
穿衣叠被打扫卫生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还得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不得拖沓,更不能蔑视规则,挑战学校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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