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这么久？”昊宇抬头，视线对上季未。
“聊她儿子。”
“怎么说的？”
“我给她说柳井死了。”
“她什么反应？”昊宇给季未递了一罐已经打开了的啤酒，待季未接过以后，他又从后面拿出另一罐。
很显然，他早在这儿等着了。
“能有什么反应？除了给她儿子哭丧，就没别的了。”
“啧，还真矫情。”
昊宇下意识点评几句，却不曾想，刚说完，季未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隐隐透露出些许说不明的意味。
昊宇看得出来，季未是在叫他口下留德。
“对待她这种人，是不能有一丝仁慈的，你总不能不明白吧。”昊宇喝光了最后一口啤酒后，抬手就将已经被捏瘪了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易拉罐和垃圾桶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
无辜受到牵连的垃圾桶满载昊宇的此刻的烦躁……与不安。
“你是在怀疑我会对她手下留情吗？别忘了我欠她的早还清了。”自始至终季未的反应都很平淡，而昊宇却像只炸毛的猫。
“是吗，那柳井呢？”昊宇直勾勾的盯着季未，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个洞来：“毕竟你惦记他那么多年了。”
“所以呢？就因为这个，我就要放过程景？”季未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一抹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柳井可是她自己不要了的，我只是顺手捡回去而已。”
昊宇偏过头去笑了。
作为季未为数不多的好友，昊宇当然知道季未在这方面的想法。
“那祝你成功……前提是别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
“不是我说，你真不介意柳井那狗崽子小时候反咬你的那一口啊？要是我，扒他一层皮都算轻的了。”昊宇摸了摸下巴，继续道：“虽然当时我也不见得有多么正直，告诉了程景柳井在你哪儿，但谁让你锋芒毕露到处显摆的？所以你要是哪天想起来觉得不爽，别来找我不痛快，那是你活该，和我没关系。”
“听你这么一说，那会儿没弄死我真是你的损失。”
“……”
“好了，说吧，你大半夜站在这儿，到底要干嘛？”
“阿芷去见了叁趁他们。”昊宇说这话之前明显迟疑了一会儿。
“早晚的事，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听她说……现场除了一个叫叁愧的人以外，她没再见到任何一个人。而那个叫叁愧的……是个少年。”
“叁愧的话没什么事。”
“你认识他？”
“嗯，之前见过。”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他和是个明白人，不用太上心。”
话刚说完，突然，季未的手机响了，三秒后就停了，几秒后再度重复，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挂断。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后，想也不想就给挂了，随即立刻绕过昊宇往外走。
“怎么了？”昊宇看见季未挂了电话以后着急忙慌的准备出门，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柳井那边出事了。”
“操，我真他妈服了，那么多人盯着还能让柳井出事。那帮人是属狗的吗？闻着味就跟来了。”
“先别管那么多了，你跟我走。”
“等等，季未。”昊宇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季未停下了，却没转身：“你说。”
“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些人每次都能找到柳井准确的藏身之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来？”季未转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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