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结束,沈俊彦总共到手4075元,这点钱在覃卓森眼里连零花都算不上。
他本来想自己留一部分,然后把买车的钱还给覃卓森。
可覃卓森把所有钱都要走了,说工资必须上交,连75都没留给他。
沈俊彦自己躲在房间里生闷气,不吃不喝。
陈管家过来敲过几次门,劝不动,于是陈管家给覃卓森打去电话报信。
半个小时,覃卓森赶回别墅,上楼直奔沈俊彦的卧室。
房间内,沈俊彦侧躺在床上,胃里空得发慌,心里却堵得如同塞满了浸水的棉花。
那点微薄的、象征着独立与喘息空间的薪水,还没捂热就被轻易剥夺,覃卓森用行动再次清晰地划定了界限——他的一切,包括时间和劳动,本质上都属于覃卓森。
他盯着窗帘上的花纹发呆,身体深处一种久违的的燥热感正悄然蔓延开来。
起初他以为是饥饿和愤怒带来的错觉,但很快,那感觉变得清晰,像温热的潮水,一**冲刷着他的意志力。
后颈的腺体开始隐隐发胀,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不受控制的白茶冷香。
他明白这是发热期提前了,可覃卓森没有在房间里放抑制剂和阻隔贴,现在下去找管家……不需要照镜子,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怎样狼狈的模样。
体内难以言喻的燥热让他神志接近不清,他踉跄着跑去打开衣柜,找出覃卓森的外套,而后又踉跄着瘫倒在床上,将自己整个缩在风衣里。
覃卓森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门一开,几乎弥漫整个房间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覃卓森眼底燃起一团幽深的火焰。
“沈俊彦。”覃卓森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却如同无形的网,开始霸道地向沈俊彦笼罩过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安抚意味,试图抚平Omega因发热期而产生的焦躁不安。
沈俊彦从风衣底下露出一双眼睛,只一眼便又闭上。
覃卓森挑了挑眉,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抬手将风衣拽开,拿在手里。
“还给我。”沈俊彦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
“哦?”覃卓森审视的目光将沈俊彦从头扫到尾,“这不是我的吗?”
沈俊彦气得浑身发抖,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燥热感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瞬间翻涌得更加强烈,快要冲破他的理智防线。
他感到浑身发软,几乎没有力气能支撑他从床上爬起来。
“你走开,走开!”沈俊彦抗拒覃卓森的靠近,在看到覃卓森一只腿跪在床边想要靠近时愤怒吼道。
覃卓森不理会,动作还算温柔,将沈俊彦扶起来,揽在怀里。
“我不要,我不要你!你放开我!”沈俊彦尖叫出声,用尽全身力气抗拒着生/理上想要靠近Alpha寻求安抚的本能。
他的挣扎和排斥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覃卓森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不要我?”覃卓森的声音阴鸷无比,“那你要谁?覃卓霖?”
身体背叛意志,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望Alpha的触/碰。
理智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
“不……不要……覃卓森……你放开……”沈俊彦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和剧烈的喘/息,他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钳制,但力量悬殊如同蚍蜉撼树。
覃卓森低头看着怀里濒死挣扎的Omega,看着他布满泪水的脸上混合着痛苦、憎恨和无法抗拒生.理.需.求的绝望神情,心底的暴怒被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取代。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沈俊彦死死禁锢在自己怀里,滚烫的气息喷在对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又不是第一.次了。”覃卓森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发情期也只能由我来解决。这是你欠我的,沈俊彦。”
他低下头,灼/热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印在沈俊彦因为挣扎而裸/露出来的脆弱的后颈腺体上。
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磨着那处滚烫而柔软的皮肤,带着强烈的标记意味。
“唔——”沈俊彦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所有的抵抗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腺体被Alpha牙齿触碰带来的强烈刺激,伴随着狂暴信息素的注入,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一股难以言喻的灭顶的快感混合着巨大的屈/辱感席卷了他,他眼前似乎闪过一片白光,身体彻底瘫软下去,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只剩下本能的剧烈喘.息和抑制不住的破碎呜咽声。
空气中,白茶冷香与霸道海盐彻底交融,缠绕成一种极其亲密又极其扭曲的氛围。
沈俊彦的意识在情潮的巅峰和冰冷的绝望中沉浮。
两天,两夜,沈俊彦恨透了覃卓森。
…
“沈先生,您……”
出房门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管家说的,覃卓森早就不知去向了,沈俊彦扶着把手慢慢下楼,嗓子疼的厉害。
对于管家担心的目光,他无动于衷,自顾自走到后院,找了处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坐下。
管家在旁边守着,一动不动,生怕沈俊彦一个想不开又跳进面前那条河里。
“您要吃点东西吗?”
沈俊彦摇头。
“吃一点吧,虾仁乌冬面,可以吗?我让阿姨去做。”
沈俊彦还是固执地摇头。
管家叹一口气,苦口婆心劝道:“沈先生,您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吃饭怎么能行?少爷知道您不吃饭肯定会生气的。”
沈俊彦不为所动,整个人像座腐朽了的雕塑。
“您再这样的话我只能给少爷打电话了。”
“我不想看到他。”
“那您就……”
管家的“好好吃饭”还没说出来,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听不出感情的反问:“不想看到谁?”
沈俊彦站起身,仿佛看不到来人一般,径直离开后院回了房间。
“少爷……”管家左右为难。
“去做饭。”覃卓森只丢下这么一句,大步追了上去。
“沈俊彦,你闹什么臭脾气?”
覃卓森进门就质问。
沈俊彦一言不发鼓捣手机,过了一会儿将手机甩在床上,平静地问:“这是什么?”
覃卓森往屏幕上瞥一眼,冷声回答:“你的工资,还给你。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
“这是我的工资吗?”沈俊彦得到回答反而不高兴,捞回手机欲把那钱退回去,“我的工资没这么多。睡过之后再转钱,覃少好懂[女票][女昌]的流程。”
覃卓森一听这话就恼了,上前攥住他的手腕低声警告:“沈俊彦!别无理取闹![女票][女昌]?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你把自己当什么,会所里的鸭子?等着多少人来睡你?”
“你不就是吗?”手腕被攥得生疼,沈俊彦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却强撑着体面,哂笑一声,“没睡够吗?”
他这明显是记恨覃卓森那两天的强迫,既然话题被扯出来了,覃卓森也跟他算一笔账:“发情期不要我,你是我的Omega,不要我你打算找谁解决?你不就是气我把你赚的辛苦钱都要走了吗?我还给你,你又作什么妖?”
“我作妖。”沈俊彦平静地重复,而后用最狠的话扎覃卓森的心,“没有你从中作妖,我和卓霖这会儿应该在新西兰度蜜月。”
果然,这话一出,就如同导火索一般点燃掉覃卓森脑中紧绷的弦:
“你闭嘴!”
沈俊彦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发了自抢婚一事后最大的火气:“我为什么闭嘴?你做的肮脏事人尽皆知,我凭什么不能提!”
“啪!”
空气中安静一瞬,沈俊彦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瞬间红肿起来。
极致的安静。
沈俊彦扭头,不服气地正视覃卓森,眼神里满是挑衅。
半晌,他一字一顿地说:“有本事,就打死我。”
脸上有后悔,有愤怒,覃卓森攥着拳头沉默。
一阵沉默过后,覃卓森还是没能说出道歉的话,而是低声命令,“下去吃饭。”
“吃饭?我这样还能下去吃饭吗?”
覃卓森自知理亏,咬着牙说:“我让人送上来。”
沈俊彦继续拒绝,平静地问道:“我现在能见人吗?”
“我去给你端上来!”覃卓森说完这句就转身出去了,不到五分钟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上来,动作生硬地摆到沈俊彦面前的桌上。
沈俊彦像故意折腾人似的,把头扭到一边,“不饿。”
覃卓森不管他,拿起托盘上用毛巾裹着的冰块,动作很轻很轻地贴到沈俊彦红肿的侧脸上。
沈俊彦不领情,身体后仰偏头躲开。
“对不起。”
能听到覃卓森的道歉,沈俊彦心底还是挺惊讶的,可上一秒诧异,下一秒就冷笑。
语气那般生硬,好似带着浓浓的不情愿。
“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
沈俊彦应对自如,平静地反问回去:“以什么身份?”
“我说结婚,可你不愿意。”
莫名的,沈俊彦竟从这句话里听出覃卓森的几分委屈。
大概是错觉。
他摇头,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
“短短一句话,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好像都是我的问题。覃少爷真是好手段。“
覃卓森最受不住沈俊彦的阴阳怪气,不自觉的,眉目间就染上几分怨气。
“沈俊彦,你现在真是喜欢无理取闹。”
终究是不欢而散。
等覃卓森走后,沈俊彦缓缓挑起面条吃了一口,不自觉掉了几滴眼泪。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依旧清晰,但这痛远不及心口那片被反复践踏后的麻木荒芜。
他慢慢抬起手,指尖触到红肿的皮肤,烫得惊人。
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冰凉的手背上,又迅速冷却。
他盯着那碗逐渐失去热气的虾仁乌冬面,胃里空空如也,却翻搅着恶心。这不是食物,是覃卓森施舍的、带着屈辱印记的安抚剂。
他最终没有再碰那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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