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以后,花洲岛地牢中的人被营救出来,其中包括晏行铮的两名同伴。
经此一事,晏行铮的上级批准同意容清洛签署线人协议,正式成为警方的线人。
花洲岛出事后便被查封,林裕因此把容清洛安置在他平日处理地下产业事务的宅子里。
不回家的时候,林裕一般都住在此地。
而如今,林裕把容清洛也安排在这里住。
容清洛估计,林裕要么是想通过她遮掩什么东西,要么就是林裕确实比以前要更信任她一些。
她觉得,以林裕的薄情来看,第一种原因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涉及到一些地下产业,林裕在这里经常会约见自己的手下,其中自然包括晏行铮。
于是,容清洛和晏行铮见面的机会无形之中增加不少。
不过在林裕眼里,他们二人并不熟悉,只能算是彼此知道对方存在、打过几次招呼的点头之交。
有一天下午,林裕回来时,容清洛在他脸上看到一种诡异的笑容。
她如今对林裕的心情已经能够拿捏得非常准确,林裕越是笑,就说明他心情越不好。
看来是有事情发生。
容清洛打起十二分精神,为林裕泡好茶水,端进书房,却在转身小心翼翼想要退出去时,被林裕握住手腕。
房门掩映之间,有交叠的人影散落在地上。
容清洛破碎的声音响起:“门……”
林裕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掷向书房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关紧,再无一丝春光泄露。
晏行铮恰好这天有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说,需要亲自来请示林裕。
没想到他来得这般不巧,从傍晚等到月上柳梢,管家才来喊晏行铮到林裕书房谈话。
走上楼梯时,晏行铮恰好迎面瞧见容清洛推开书房门,低头快步而出。
容清洛似是没料到此时这条走廊上会有人,惯性作用下,差点撞进晏行铮怀里。
好在晏行铮及时扶住容清洛:“容小姐,小心。”
但容清洛搭在肩上的外套也因此在动作间滑落在地。
晏行铮的目光避开容清洛脖子与肩上的痕迹,低头为她捡起外套,有礼地递还给她。
“谢谢晏先生。”容清洛轻声道谢,接过外套便迅速转身离开,全程没有多给晏行铮一个眼神。
似乎是为了避免让跟在晏行铮身后的管家误会。
可只有容清洛自己知晓,她垂下的眼眸里掩饰着怎样的难堪。
在她心里,晏行铮知晓她和林裕一起是一回事,可让晏行铮亲眼看见她和林裕一起,这是另外一回事。
没看见,一切就都好像蒙着一层纱,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当做他不知道,心照不宣地认为这件事不存在。
可一旦被亲眼看见,她就仿佛是被**裸地放在他的视线之下被审判。
这未免也——
太过狼狈。
容清洛回到卧室,给林裕发信息,说要回自己的住处,然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林裕已经习惯了容清洛时常会有的小脾气,他今天闹得有点过,容清洛因不好意思而想离开,这情有可原。
他打算派司机送容清洛。
但容清洛坚持要自己走。
恰好林裕和晏行铮此时也谈完事情,晏行铮准备回去。
林裕便让晏行铮顺路送一下容清洛。
有晏行铮相送,他更安心一些。
这恰中容清洛下怀。
她知道因为今天的事情,如果这么晚她执意要独自离开,林裕不会生气,但是肯定还是会派人送她。
林裕一向知道,她虽然在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会使小性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不会驳他的面子。
那么派刚好在宅子里的晏行铮送她,就是很好的选择。
在林裕看来,晏行铮是他比较重要的手下,容清洛不会在晏行铮面前让他没脸。
如此,容清洛便顺理成章地可以和晏行铮见一面。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她的那点难堪。
不过,容清洛有消息要告诉晏行铮,自己的那点伤感和难堪,也只能先放在一边。
晏行铮开自己的车送容清洛。
车上没有林裕的监听设备,二人可以放心地交换情报。
容清洛率先开口:“林裕最近有点奇怪。”
晏行铮:“怎么奇怪?”
容清洛:“他有两次出门,没让司机送他,而是自己单独开车出去,并且回来的时候,心情都不算好。”
“而且林裕是很爱整洁的人,但那两次回来之后,他的鞋底却都粘有松针和泥土。”
“我怀疑他也许是去郊外了。”
“今天……”
讲到这里,容清洛蓦地顿住。
也许是因为停顿的时间比较长,一直手握方向盘注视着前方路况的晏行铮扭头想要看容清洛一眼。
但是二人是从林裕的宅子出发的,容清洛当然不会坐在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后排。
晏行铮看不见容清洛,只好调整后视镜的位置。
在镜面中与容清洛出神的目光相撞,晏行铮轻声询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似乎是怕吓到她。
容清洛掩饰一笑:“没什么。”
她继续道:“今天不仅林裕的鞋底有松针和泥土,我还在林裕的衣服上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
容清洛猜测:“那味道很淡,但是很特别,似乎是寺庙里烧香的香味,夹杂着檀香的气息。”
既然味道那么淡,她又为什么能闻到呢?
容清洛不希望晏行铮问这个问题,所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去的是霜林山的寒松寺?”
“宁川市这个季节既有松林又有寺庙、还要路不好走会沾上泥土的地方,我能想到的,只有那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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