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早说!”柳花郎后悔不迭。
“我说了啊。”
“什么时候?”
“就是我说我要嫉妒死了,叫你行了别打了,省省吧,适可而止啊?”
柳花郎简直气死了,“你,你心眼子是真多……”
“继续说,说完我转站花铁铁。”我一边倒茶一边冷声道。
柳花郎随即转了话头,似乎找到了人生方向,“那我修仙自己筑基修习真气吧,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就知道我一定是个大材,你再教我几句心法。”
“啊哈哈,我可就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呢,”我坏笑,心里简直要乐死,真想知道他一会儿会怎样,啊哈哈哈,不等他一脸期待上前询问,我道:“哎呦,元阳都给人泻了,金身都给人破了,才想起修仙啊,趁早放弃吧,好好当你的乐师吧。啊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被我引得哈哈大笑。
“啊?!”柳花郎简直要死。平安急切地问:“真没戏了?”
我眼睛一转,一边认真思考,一边道:“我想想你还有没有救,我师父说老唐盛世之后逐渐没落,九州大地进入神隐末法时代,万神隐,诸法灭,但是几百年来,人间尚存修行门派,有的演变成修真门,修炼真气,道法,也就是走的修仙一路,但都遁世隐居。有的代代传承修炼武功内力,就是咱们这些常见的武学门派。我师父呢是两者兼修,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点皮毛的皮毛,略微知道一点。
这天生仙骨其实在末法时代还有不少存世,一百年前还有中兴之相,若非大乱战,未必不能恢复神光,可是大乱战奴人入侵,修真门和寻常门派都入世抗敌,奈何奴人太多,终究寡不敌众,不少落入奴人手中,奴人不懂修行,却知道天生仙骨是好东西,也不懂分辨,就只知道吃人,虽然最终遭遇天谴,但江北仙骨到底折损殆尽,男仙骨可能尚存,女仙骨如今可能只有江南还有,但是她们都已隐匿,凡尘俗世几乎找不到。
你这傻子横空出世,入了红尘,应该就是你啥也不知道,以为自己是个**凡胎,成年之际仙骨觉醒,就让人盯上了。仙骨修行和我们常人修行不一样,向来是密不外传,尘世只有老唐李氏还有传承,不过到了南唐就没落了,现在都凋零了,摄政王妹应该是从皇室那里得了一点秘法一知半解,抓了你这仙骨就着急双修,结果被反噬,让你给采阴补阳了,前两年摄政王求请了好几次苏和,百般讨好,极力邀请他去南唐,大概就是为了他妹妹的事。”
柳花郎若有所思道:“对,最后苏神医也没去,摄政王大怒。我就是那个时候逃出来了的,又……落入虎穴。”
“切,一个破摄政王,我们大汉子民凭什么给他脸面,他也就只敢怒不敢把我师兄怎么样。”我不屑道:“花铁铁应该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她比摄政王妹多了个心眼,没敢贸然双修。那如此看来,也不是你有骨气,才幸免于难。”
“……”
“本来你可以按照我们凡骨的心法修行,威力……毕竟是仙骨,刚才你也见识了。”说到这里,我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嫉妒。“但是呢,你的金身破以后,你原本应该是有了摄政王妹的内力,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只以为自己越来越身体强健,花铁铁逮住你以后,把摄政王妹的内力又给你抽出来了,那一阵子你应该虚弱的不行,形容枯槁,所以她十万火急给我写信说她的情郎身体多么多么羸弱就要不行了,说要是死了,她就殉情,再也不和我做朋友来要挟我,迫切需要一些强身健体的灵药救治,我当时就觉得花铁铁是年少贪欢,不小心把你身子弄坏了,亏空的很了,大概要精~尽人亡了,还以为单纯的给你壮阳,虽然没舍得给你配多么贵重的药,但也把千年的火灵草给你了,我就那一颗呢,为了朋友情郎舍出去了,结果还给人背后说闲话,还给人蒙在鼓里一点不透风。唉,不过呢,这份恩情是花铁铁的欠我的,倒也不用你还,你别担心。”
柳花郎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说怎么那时候一下子病弱的不行,原来……这个花铁铁还真是个王八蛋。”
“你这仙骨毁在两个女人手里了。本来你是可以单修的,但是摄政王妹改了你的命格,破了你的金身,从此以后你要修仙,就只能双修。花铁铁把你仙根打断,把摄政王妹的内力抽出来,又用自己的内力锁住了你的仙根,除非你再次重塑仙根,不然你以后就只能跟花铁铁双修,若强行与别人修行,就会砰的一声,爆体而亡。所以花铁铁根本就不怕你逃跑。”
“我滴天爷啊。”柳花郎真的想死了。
“没关系啊,反正你现在已经把内力消耗完了,安心做个凡夫俗子娶妻生子还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知道的比她俩都多?那要是正常双修怎么修?”知道自己绝世仙骨,柳花郎怎么肯甘心放弃。
“和花铁铁啊?”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只是想了解一下。”
我这人呢就是直肠子,什么都藏不住,我感叹了一番,见平安一脸认真的等着我继续说,问道:“你也想听?”
“嗯。”
“那我必须说说,正常双修就是你们先同房,你会不自觉地采阴补阳,然后配上心法修炼,仙骨修炼,成就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事半功倍,约莫半日就小有大成,夜里你们再双修,你充盈的真气会自然渡给仙侣,仙侣自行采阳补阴就可以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到时候你们修为大增,就一起得道飞升啦。不过这个双修除了看情分,也是要看双方人品的,不然一方就成了另一方的踏脚石,飞云梯,成了真气贮备袋子了。”
众人闻言,明白其中厉害,纷纷点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是因为我什么都说啊。你以为南唐那些女的当中就没有明白人?”
“那双修心法……”柳花郎问道。
“师门倒是有,但我没学。”
“你怎没学啊?”柳花郎甚是懊恼,居然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去,通常都是我这样看别人好吧,“我为什么要学?”
“……也是。”柳花郎有不经意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我顿时火冒三丈,“你,滚!太子殿下面前我必须克制。你给我记住了,是殿下救了你的命。滚,快滚!”
远处传来暮鼓声,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宵禁了,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船还没靠岸,就看见岸上除了原来留守的人,还另有一行人等在岸边,站在为首长官身边的是苏和的弟子。
船还未挺稳妥,他们便行礼问安,苏和弟子上前对着站在甲板上等待下船的我们,诉说缘由,原来是梁王郡主的马车翻车了,郡主身上多处撞伤,脸上也有划痕,需要祛疤药。苏和那里可以现配,但是要到明天,郡主等不及,想着我这里还有,所以就来求取。
下午平安逛街是有师侄跟着的,他们也知道平安和郡主的事,也知道我和平安的关系,更知道我对妹妹是出了名的偏爱。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等待拿药的侍卫,太子并没有让他们起来,是在给我们面子。我看了看平安,平安一脸淡然,看不出悲喜,顿了一会儿才向我点点头,于是我从怀里取出药瓶扔给师侄,师侄接过去转手交给梁王侍卫,侍卫们感谢一番,就急匆匆给太子王爷们行礼告辞。
平安看了一眼对他一脸探究的韩燕熙,不屑道:“怎么?想不到我心胸这么宽广?长安是医者,在他眼里病人是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分恩怨情仇的,我自然不会在这上面为难长安。”
大家一边下船一边对平安的言论赞叹有佳。下了船,行礼告辞,各自回去。柳花郎告别靖王,和我们一道。德王和靖王表示希望三日后的夜宴上还能欣赏到平安和柳花郎的歌舞,太子也特别下了邀请,平安柳花郎欣然谢恩。
韩燕熙纠缠着平安迟迟不肯上马车跟太子离去,太子脾气好就等着。
“平安你刚才说的真好,是我肤浅了。”
“怎么,一直以为我是个毫无胸襟毫无气度只会耍脾气的笨蛋草包美人吗?我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我虽然爱惜自己的容貌,但却从来也没想过仰仗这份美丽,我啊,就算年老色衰,也依旧是郑清的心头好。你不是总问到底郑清有什么好,你到底哪里比不过他吗?我今日可以告诉你,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带着围帽遮掩,随时随地都能像今日这般肆意歌舞,不用担心被觊觎,被肖想,你口口声说爱我,可是我只觉得你万般纠缠,只是看上我这副皮囊,肖想我,馋我身子罢了。”
“我没有……”韩燕熙刚要反驳,却住了口,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总忍不住肖想平安,他疯狂的爱她,总忍不住渴望她的身体,在梦里也想入非非。
平安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郑清,他对我敬重,怜爱,从不侵犯我欺负我,我在他面前自在,放松,他看我的眼神干净明亮,清清白白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平安仰头看这天空的星河,一脸痴迷,仿佛那就是她的郑清。
我若有所思,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般绝色,谁看了不心动,郑清看你的眼神也不应该太干净了,过犹不及,太干净了,那是不爱吧!”
“啧!”平安低头蹙眉看着我,一脸嗔怪,觉得我甚是煞风景。
我不跟她对视,只看着我们的马车朝这边过来,淡淡的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轮迹不论心,论心无好人,平安,你可别为了骂韩燕熙一个人,把所有人都一杆子打死啊。”
太子在车里摇摇头呵呵笑起来,撩起帘子,亲自招呼韩燕熙上车。我们于是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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