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一样?
“靳墨马上就到,你逃不了的,把天青令给我!”林一一近乎威胁的说道。
“小殿下,恕属下不能遵命了。”说着,他拔出腰间的一个小竹笛吹响,拉上身旁的小荷,一转眼没了人影。
林一一想追,但近乎同时,四周乌压压的涌上一群人来,瞬间将林一一包围。
“得罪了,殿下。”领头的人说完这句话,那一群人瞬间朝着林一一冲过来,林一一顺手抄起地上的木棍,能挡一个是一个。
奈何人数众多,林一一又不会武功,又不会仙法,不一会儿就被打的遍体鳞伤,素色的衣服上印出一道道血痕,林一一麻木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靠,老娘今天不会就交代在这儿了吧!”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再次冲向缺口。
那群人丝毫不给机会,她感觉自己背后受了重重的一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林一一剧烈的咳嗽着,她觉得全身已经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了,跪在地上,木棍也早已被打散了,她用手强撑着地。
刀剑的寒光格外刺眼,向林一一直直逼近,她侧身闪过,却整个人失去支撑,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些人瞅准了时机,一柄长剑直冲林一一心脏,倏忽之间,一阵巨大的力量向那些人袭来,强大的能量把他们逼得步步紧退,倒在地上的林一一瞅准时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老靳!”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于靳墨的埋怨一下子就消散了。
靳墨实力并不弱,这些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连武器都没用,就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一道道白光闪过,那些人应声倒地,随后烟消云散,森林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扶住满身是伤的林一一。
“多亏了你,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林一一含着眼泪,整个人倚在靳墨的身上,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冒着血,靳墨扶住她的手都已经沾满了血污。
“不是让你多带些人吗?怎么就你和应离来了?”
“调集兵马需要天青令,不过打这几个废物,我一人足矣。”靳墨看了看她的伤势。
“还能走吗?”他问道。
林一一点了点头,“先别管我了,时一月……时一月和小荷往前面跑了,天青令在他们手上。”
“应离,照顾好尊上。我先行一步。”应离扶过林一一,靳墨一人向前面追去。
“咳咳……”又一口鲜血涌出,她痛苦的蹲在地上,可能是突然放松下来了,林一一感觉伤口比刚才更疼了。
“尊主,没事吧。”应离也蹲下身。
“没事……”林一一重新站起来,“应离,我们慢慢往前走,时一月法力我尚不清楚,我怕你家国师吃亏,好歹我之前也是时一月的主子,我在说不定能起些作用。”
他点点头,拿出自己身上的佩剑,递给林一一,好让她撑在地上。
“谢谢。”林一一说道。
随后应离就搀扶着她一路向前走去。
另一边,靳墨尽量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二人离开之前追到了她们,如果不是二人停留了一阵儿观察林一一这边的动向,现在早就已经逃走了。
“时一月,把天青令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靳墨丝毫不啰嗦,直入主题。
“国师大人何必步步紧逼呢?我们的目的相同,谁拿到天青令不是一样的?”时一月不再逃跑,而是径直走到靳墨面前,“趁着小殿下还没赶来,大人何不放我一条生路?”
“我的目的,就是拿到天青令。”靳墨冷冷的说。
“不止这么简单吧。大人为何篡位?难道只是因为你反对小殿下的残暴统治?您在小殿下身边这么久,她的事,您何曾插手过?”
“这与你无关。再啰嗦,我对你不客气。”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反正属下今日免不了与大人一战了。大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时一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年天盛国兼并三国称王,庭月国也是其中之一。属下留意打听了一下,当年天盛国攻打庭月国之时,几乎是一人都没留,但皇室之中,却还是有一个人存活了下来,这个人,国师大人应该认识吧。”
“东陵国的人脉果然广。”靳墨沉声道。
“自然,这是我们的优势。天盛国人只知你是长公主的侍从,却无人知晓你的籍贯,国师大人瞒的这样好,其实一直都是在等这一天吧。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过是想结束叶家的统治罢了。”
“你以为你拿到天青令就万事大吉了吗?时一月,这里面的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的多。”
“在属下看来,简单的很。国师大人如此思虑周全,还不是被属下的一个小伎俩耍的团团转?若不是小殿下推测出来属下是假死,现在我早就带着天青令远走高飞了。国师自诩聪明,却连小殿下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属下猜,大人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属下是如何骗过您的眼睛的吧?”
“我说时一月,快别炫耀你那点儿雕虫小技了,你这点小心思,早就被我们看穿了!”应离带着林一一刚刚赶到,就听见这个时一月高谈阔论着他的阴谋诡计。
她用剑当拐杖,撑着地一瘸一拐的走到靳墨身边。
本来就是上坡路,又一身伤,林一一满头虚汗,气喘吁吁。
“累了便靠会。”靳墨转过头,对林一一说道。
她轻轻的靠在靳墨身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
“我一共去过两次时宅的暗室。第一次进去感觉昏昏沉沉的格外不舒服,而第二次再去的时候,我感觉空气好了很多,当时我还以为是暗室许久不开,空气不流通的问题,后来发现并不是。问题在小荷给我们喝的两杯茶水之中。老靳,你记不记得我问过小荷茶的品种。”
“是春香花茶。”靳墨回忆道。
“不错,重点就在春香花。”林一一重重的咳了两声,“撑不住了,老靳,你替我接着说。”
靳墨将身子往林一一处移了移,好让她整个人完全靠在身上。
春香花茶的确是靳墨忽略的一个点,但当林一一点出这个词的时候,靳墨就已经将时一月的伎俩了然于心。
“春香花通过麻痹人的神经,进而影响到视觉、嗅觉、感觉各方面,所以你那日只需要稍稍化一下妆,就能轻松骗过我。而至于尊上,你知道她法力尽失,肯定察觉不出什么,就算能,也在春香花能麻痹的范围之内。”
靳墨说的一字不差,这些结论,正是林一一读药书得出来的。
在迷情药的成分中,春香花放了最多的量,因而她推测,春香花应该有部分麻痹人神经的作用,所以那日进入暗室时才会觉得脑袋昏昏。而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她并未饮用此茶,所以两次感觉才会不同。
“但不得不说,你冒了个很大的险。若不是我出了个意外,你还未必骗得了叶七念。”林一一说道。
“若是不冒险,如何能成得了大事?”看到事实都被一一推测出来,时一月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半分变化,而是发出一声释然的轻笑。
“成大事?你的成大事就是背叛旧主吗?”她讥笑道。
“属下这一生唯认一主,便是东陵国的三公主忆安,属下……只是在履行对安儿的诺言罢了。”说到这,时一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
林一一不解的看向靳墨。
“忆安,原东陵国皇室三公主,也就是现在的舒妃娘娘,你的母妃。”靳墨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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