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归2

御书房,皇帝摩挲着于愧呈上来的青龙玉佩,声音中厚却极具有穿透力:“江无,锦意还活着,他在哪儿呢?”

于愧跪在下方:“陛下,殿下说此玉佩是他放顾家的筹码,至于见不见,陛下九皇子说时机未到”

上方,司毅神情疲惫,失望涌上心头:“好,好一个时机未到,下去吧”

御书房里又传来阵阵咳嗽声,江无也是纳闷,陛下的病治了多年了,为什么还没好,古廷清不是挺厉害的一个御医吗?

不知从何开始,民间又开始传流言,有人称看见九皇子回京,也有人嚷嚷:“我说呢最近我家不太平”不知又过了多久,谣言愈演愈烈,甚至又牵扯到了淮北,多年的玉玺又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文官们个个借此机会,上奏给陛下,希望陛下明察此事,陛下心知此事,随便打发打发,只不过他们不知玉玺如今好端端的放在御书房,只是无人敢确定它是否为真。

城东,锦思尽找到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亲人,阿嬷,在王府那段日子里,阿嬷回家省亲,归来时,母妃,他坠崖后下落不明,至于其他下人,皇帝送出宫归家,可真正能归家的又有几个人,十年光景,阿嬷早已衰老病死,只留一个香囊,病死时要孙女小心保护好,直到主子回归,现如今,锦思尽接过手里的香囊,针线细小,花纹精致,淡淡清香。

铁骑踏破国门,小古江山终究被动摇,雨夜淹没了白昼,宫中的禁军,早已被不清不楚的偷偷换掉。

距离上一回收到御王的信已是一年前,这次是:“司锦意回归,想办法引出九皇子,让众大臣审判多年罪行,以及散步小古正统御王”季羽书烧掉书信,叫来属下:“听闻九皇子的配剑掉落在雾青,散布消息,说拿玄冰者,称霸武林”

季羽书安排好一切,走近路念桉的院子,路念桉坐在秋千上,婢女永夜推着秋千,看到丞相过来,主动退后,离开,季羽书在身后也没说话,静悄悄的推着,路念桉附上推秋千的手,声音温柔:“怎么了?”

“宫思明说你了?”

季羽书“嗯”了一声,语气十分憋屈,路念桉也是事情的推动者,不过他也头一次看见丞相受瘪,没忍住笑声,笑了出来,季羽书轻捏脸蛋:“你呀”

次日,京师热闹非凡。大家都凑在一起,说今年谁能拿到九皇子的剑。

雾清,先皇开天辟地练兵之处,后来因毒症众多已不适应军队扎营,所以荒废已久。

锦思尽同一众人走进雾清,顷刻间像是进入另一个空间,四周迷雾大起,风簌簌而过,吹起散落的树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越往里迷雾越多,机关越进,稍微一踩错,藤蔓蔓延,缠绕,刺成刺猬,相较于旁人,锦思尽到显得尤为轻松,将后面的人整整拉了一大圈儿,殊不知身后两人仿着他的步子,丝毫未受伤。

雪纷飞而下,寒气直逼心口,昔日故人大雪处饮酒,锦思尽站在正中央,先前听闻雾清仙人众多,没想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此证为虚度,分为四个阵眼,且都在回个方位……看来今日费此阵需要一些时日,身后的张三李四不敢上前,隔着老远,周围大风直起,他们拿着袖子挡风,眯着眼睛,对其旁边的人讲:“此证为虚度,阵法中最为凶险,而它的阵眼正是玄冰所放之处。

风吹起锦思尽头发处的铃铛,当当作响,风太大锦思尽只好闭着眼,疼痛撕裂全身,心中只有一个想:“头快炸了”幻境中:“淮北军一个个怒目直视:”逼问他为何弃军投靠大凉,而军中最小的怀兴,跪在血泊中哭泣,锦思尽上前,想要拉入怀,怀兴拿剑,直刺心口,百姓的质疑,讽刺,谩骂,母妃的离世,父皇的满眼失望。

叶柔自打生了司锦意身体便一直不好,宫里上上下下都瞒着司锦意叛变,被大凉军抓到大凉,叶柔出奇的想要出去透口气,没想到,刚走到御花园,婢女们的议论声砸进耳里,“没想到啊,九皇子竟然叛变,我说呢,怎么柔妃可以拒绝陛下,原来他们早就预谋”叶柔听后,长病不起,御医诊冶之后,说是静养,实则,那日陛下来过,娘娘自尽了,柔妃宫中的宫女大大小小全部换了一遍,事情也成了迷。

他跪在他们面前,绝望以及对死的渴望,他想死!他想死!他想死在这!死在痛苦的深渊里,地上的剑晃晃震动,聚集在一起,快,中,狠,插在心口,血喷涌而出,砸向地面,香囊滚落,符纸显现,叶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锦思尽哭着像个小孩儿,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母妃,母妃”

叶柔蹲下身,手抚在锦思尽的脸上,长大了:“孩子,母妃,知你有苍生之志,母妃甚是骄傲,幼时,你小小一团,像玉娃娃,母妃无数次感恩上天,上天给母妃赐了个宝物,孩子,蒙冤多年,受苦了,如今看见你,已成人,母妃甚是欣慰,真相,总有一天会来到,母妃的死,还请我们小意放过自己,为证儿清白,母妃的死值得,孩子,你该走了,这不是你的归宿”锦思尽晃着脑袋,不要,不要,心脏被人紧紧攥着,紧紧拉着叶柔的手不放,低低的祈求:”母妃,母妃,你别走,好不好?你再看看意儿,看看意儿瘦了没有?”叶柔轻弹眉间,慈祥的摸着锦思尽的小脑袋,哄着:“孩子,母妃留不住你,你应在那展翅的高空……”

“不要,不要”锦思尽怒吼着,一遍又一遍抓着空中消散的身影,哭着。

“将军,我们永远跟随你”战士脸上充斥着笑容,挥手告别。

朝阳殿,皇上旁边的江无匆匆跑进殿内:“陛下,雾清,有人闯进去了”

司毅点头表示明了,紧接着江无又说:”陛下是九皇子,闯进去了”

司毅猛的放下奏折:“什么?胡闹,他为何要进?”

“为玄冰”

雾清,张三李四嘴巴张的能放入一个鸡蛋,他们看到了什么,处在正中央的人是九皇子,九皇子为什么在这,不对,不对,一定是风太大,他们看错了。

锦思尽屏气凝神,内心的想法早已不再动摇,食指抵在唇角,施咒:“破”政法从中波及四周,引得落叶飞速下降,张三李四被阵法波及了老远,晕倒了过去,阵中,玄冰破出,孤零零悬在空中,“噗”一口血涌出,锦思尽才发觉身上很疼,虚度看似是阵法,实则是窥探人心底内心最害怕之处,但凡在此阵中,所受的伤,现实中也会有,直到你能打破内心害怕之处,方为破。

红色豆粒大的血珠,顺着皮肤没落,一滴一滴从手腕滑至中手尖,一滴还未落完,一滴又一滴的紧接着,锦思尽用尽全身力气,将玄彬插在自己前方,屈膝而坐,玄冰晶莹剔透,血从指尖顺着剑柄流直剑身,风打在锦思尽脸上,身上,发抖,他似乎有些看不清远方究竟是什么样子,他试图重新睁开自己的眼睛,但却始终看不清,叹着气,索性接受现在的样子,盍住眼睛,“咚……迷雾散尽,锦思尽身影显现,白衣化尘,散飘在外,铃铛响动。

这一次,皇帝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身是血,屈膝而坐,朝阳殿,今日齐聚,文武百官孟今日不知听了谁的言,齐刷刷的恭候在殿外,季羽书带头,谢安其次,说来也巧,谢安今日第一次上朝,却见得了年少之人,众人哗然,皆指指点点:“大胆,昭阳殿也是此人该来的地方”另一人眼尖,指着玄冰:“大人,你可看仔细了,此公子可是今日取件的魁首,那可是九皇子的配剑,玄冰,常人一般碰都碰不到”说完此话,文武百官皆沉默“玄冰,此剑是玄冰,难道此人是九皇子?”在此刻心中但凡有一点想法,就会成为事情的真相,宫思明盯着此人,又回想季羽书:“恐怕丞相早已知晓,此剑,就是要引出九皇子,为什么,无人知晓罢了”为首的丞相,心如止水,站在百官中,静静看着,少年将军,先比众人一步,向锦思尽方向跑去,不管他是谁,只要像他,他便救,众人未动,都在等谢安,锦思尽神志渐渐回归,手上的血依旧在往外滴,缓慢而又虚弱的睁开自己的眼,视线迷雾,似乎有一则水雾在眼角中,令他无法看清眼前人,他任命似的仰头去看,眼前人蹲下身来,紧紧抱住他,小孩似乎在哭,他的手无法动弹,很疼,心口也很疼,疼的他眼泪花都冒出来了,他无法回于拥抱,他的手在流血,不能弄脏小孩的衣服,小孩儿哭着,字里行间诉说找他的辛苦:“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司锦意你让我好找啊”锦思尽喉咙发干,试着动了动嗓子能说话:“咳了咳,谢安,你羞不羞啊,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

“我才没有哭呢,你肯定是听错了,天下谁死都不可能是你死”谢安松开拥抱,又转而看见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怎么这么多的血”左翻翻,右翻翻,到处都是血窟窿,锦思尽被谢安翻来翻去,伤口疼的厉害,用另一只手拍着谢安的脑袋:“快扶我起来,这是哪”

谢安恼火,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多年来的亏欠:“都这样了,你还打我脑袋,少时就经常打,害得我现在就只能当个将军”锦思尽靠在谢安身上,谢安将玄冰轻松拿起:“要不是常拿你这玄冰,否则我今日便拿不起它了”锦思尽胸腔中发出笑声,两人像少时一样,一步一步踩在金砖地面上,跟年少的自己撞了个满怀,年少的自己,身后束着发,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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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宁.归故乡
连载中墨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