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翟奕迷迷糊糊地趴靠在着桌前,耷拉着眼眸瞥见到桌上还有酒壶,习惯使然自己直接往前伸出手去,连续摸索好几次,这才将酒壶拿到手中,倒着酒又喝起来,突地手里的酒杯被人夺过去,当时就自己毛躁起来,大声叫嚣嚷道:“把酒还给我。”

翟奕站起身摇摇晃晃想要去夺,精神困顿不已,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在和自己说什么,总归是听不清啊,她就往自己嘴里硬塞东西,刚入口就有些苦涩,真是怪难吃的。

翟奕想把嘴里的药丸吐出去,结果被季棠捂住嘴,硬生生把药丸逼入她腹中。

“太难吃了,苦。”

直至药丸落入翟奕腹中,季棠这才松开捂在翟奕嘴上的手来,翟奕喝醉酒倒是比往日里温顺不少,不过嗜酒的毛病终归得改改,后面她不能再惯着翟奕这家伙,往日的习性和脾气都得让她改改。

玉汝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小姐好不容易才翟奕把这个醉鬼搀扶回来,她本就对醉鬼的印象不好,翟奕这样的人,全身上下没点本事,也不见得长得玉树临风就算了,结果还有嗜酒的恶习,真不知道小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自己都为小姐不值得。

季棠简略地将繁琐的头饰与身上嫁衣换下,披着件单袍慢走过来,就算是翟奕喝醉了,她也不能让这醉鬼碰自己,更别提今夜是大婚,翟奕已经是在挑战她的忍耐,便让玉汝把热水放在房中就好,然后吩咐道:“你下去吧。”

玉汝将热水放置在床侧的矮几,她不满地撇上翟奕一眼,便走向门口轻声关好房门转身离去,今夜是新人的洞房花烛夜,外间根本没有安排人值夜,以防打扰新人温存。

翟奕梗着嗓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见到季棠伸手来就要来脱自己的衣袍,她连忙警觉护住外袍的衣领,紧紧拽住自己身上的衣袍,眼神晕乎乎的望着季棠,嘴里一直呢喃道:“不行,绝对不行。”

翟奕胃里有股烧灼的感觉涌着,刚刚吃下去的药丸,让她很是难受,自己依靠着桌边倒下一杯酒水就往嘴里灌去,本想要冲淡嘴里的苦味,嫌弃小杯喝得不过瘾,便把酒壶提起来灌,可刚入口下肚就又是一股烧灼上来,小声嘀咕着:“这水味道,怎么不对劲啊。”

季棠看到翟奕的动作直接几步上前来,伸手就将翟奕手中的酒壶夺过来。

翟奕被季棠夺去酒壶,登时就很不满地朝面的季棠大声嚷道:“把水还给我,”

季棠提着酒壶将桌上两个青瓷酒杯倒满,端起一杯递给翟奕。

翟奕见到有水连忙伸手去接,还不待她从桌上拿起来。

季棠已经出言阻止道:“等等。”

“又怎么了,你烦不烦啊。”

季棠自知翟奕醉得糊涂,可仍旧是轻柔握住翟奕端着酒杯的手,不管她醉到什么地步,她也要和面前的醉鬼说清楚,自己端起另一杯酒,从翟奕清瘦的臂弯挽过去,十分认真地向翟奕说道:“翟奕,喝下这杯酒,你我此生便是夫妻,今后我希望你做个好丈夫,我也会学着如何去做好一个妻子,请你不要负我。”

“你好啰嗦啊,”翟奕不满地嘟囔,伸手就将杯中酒一口饮下。

季棠无奈地看着这个醉鬼,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略有些惆怅般地将自己手中的酒饮下,酒水辛辣的味道直刺口腔,“翟奕,我和季府从此以后便拜托你了。”

翟奕看到季棠被酒水辛辣刺激得直皱柳眉,自己在旁边笑嘻嘻地从桌上抓起一把子莲,献宝一样送到季棠面前,伸张开手掌傻笑地向季棠说道:“这个甜的,甜的。”

季棠轻放下手里的酒杯,自己从翟奕掌中子莲里选出最完美的一颗,轻捻在指尖放入口中,这呆子实是醉得厉害,哪有子莲是甜的道理,她将口中子莲慢慢嚼碎,舌尖微碰起初是清凉中一点微甜,随之而来的是苦涩席卷,到最后唯有寻常味道。

一纸婚书,两心结系,只做此间夫妻,识来姻缘,并蒂同莲结欢好。

翟奕捧着手里的子莲傻愣发笑,看到季棠脸上渐渐浮起的浅浅微笑,如获至宝。

月夜已深,**一刻,季棠将翟奕搀着走到榻前,仍旧要替她解下穿着的衣袍,翟奕连忙把手中子莲抛洒出去,这些子莲被随意抛散落在大红锦被铺叠的榻上,她习惯使然一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丝毫不给季棠任何接触的机会。

“翟奕,你一身酒气很难闻,把外袍解下来。”季棠轻柔拍拍翟奕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自己的衣领,外袍不解,要如何入睡。

“我不,不,我就不,”翟奕还是坚信着自己的执着,一脸不情愿看着面前和自己说话的季棠,她才不要听这个人的话,往日季棠可是忽悠过自己许多次,季棠的话就是假的。

季棠轻言哄着翟奕说道:“听话,我明日带你出府,”

当一听到出府,翟奕眼眸里顿生雀跃,自己被关在这里好几日,无人和自己说话,除却看书就是被季棠逼着喝药,橘子也不理她,日子索然无味,自己早已不耐烦的想要出去,可季棠又不许她出府,总是让人盯着自己的动向。

翟奕:“我要回家,”

“好,回家,”

季棠软语轻言将醉鬼哄住,将她不知道从那里沾着一堆灰的外袍解下,随手扔在一侧矮几旁边,扶住她老实地坐在榻上,从脸盆里浸湿软帕给翟奕仔细擦拭干净脸和手。

翟奕这时倒是很听话,也不胡闹了,只是傻乎乎地笑着,任由季棠轻轻擦拭着她的面颊。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季棠给翟奕擦拭干净好不容易才将她安置在里间睡着,打开被褥轻轻给她盖住,低声感叹道:“这书呆子怎么醉酒后完全是另外一幅德行,幸好她也没有太闹腾。”

季棠简单地洗漱,抬手将外侧的被褥掀开,自己静静地躺在外侧,看着已经酣睡的人,可她心里却一直睡不着。

拜礼时中堂宾客们说的话,季棠当时虽未放在心上,此刻却不由的想起来......

这书呆子本就痴痴如也,也不知道从哪里惹的毛病?

虽然酒醉却一心嘟囔着去当道士,都说酒后吐真言。

季棠一时间也有些矛盾,虽然这门婚事的确是自己强加于她,但也不至于将人逼迫到去当道士吧,等翟奕明日清醒过来,自己定要问个清楚,早些断却她的某些行径。

夫妻两人安寝,未过一刻!

翟奕躺在床榻的里间,自己胃里难受得厉害,腹中酒气上呛口腔,感觉是在夏日火炉上炙烤,直接抬起腿就将盖在身上的被褥一脚踹开,嘴里不停嘟囔着喊“热。”

“难受。”

明早要赶高铁,要看文的评论区喊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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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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