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沈医生?你怎么脸这么红?”
迎面走来的值班护士看见她拦住她问。
经她这么一说,她是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刚才一直精神紧绷没发现。
因为刚才的事的影响,她进病房查房,精神高度紧张,每一分每一秒都警惕着。
沈知念取了护士台的体温计,给自己量了个体温,38.8,发烧了。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贺风驰的房间,刚刚涌起的那股冲动,被生病的急迫给压了下去。
她没有脾脏,免疫力低下,每次感个冒都心惊胆战。
最近病毒特别多,她必须立刻下楼去验了个血。
不一会儿,验血的同事用皮筋捆住了她纤细的手臂,说:“沈医生病了啊。”
沈知念苦笑一下,说:“明天医院里莫非又得传我为情所伤?”许建民的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验血的同事尴尬地笑笑,安慰道:“哈哈哈,你都不知道医院里好多男同事暗地里蠢蠢欲动。沈医生楚楚可怜起来,他们命都可以给你。”
沈知念:“不用了。别人的命给我也不能帮我续命,还有可能蹲牢房,真的谢谢了。”
验血的同事哈哈大笑,“你别逗我笑啊,一会手抖扎错了。”
沈知念:“那你稳着点。不要让我再遭受身体上的疼痛。”
验血的同事毫不留情地精准地扎了一针,抽了满满一管血,检验出来是流感。
沈知念立刻在贺风驰的小群里宣告病退。
贺风驰刚做过脑部手术,千万不能感染流感,免疫力低下的时候流感是很吓人的。
主治医生沈医生:【我得了流感,为防止传染给贺总,不然安排另外的医生吧?38.8度,我请假两天。】
主治医生沈医生:【贺总,祝早日康复。】
沈知念脑袋昏昏沉沉地趴在办公桌上,等着体温降下去一些再回家。
本来还想去找贺风驰,去找他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就是,觉得得去找。
可等她再上班,贺风驰恢复得好的话没准已经提早出院。
就算没有出院,她也没有理由再去贺风驰的病房了。
烧降下来一点之后,沈知念打开小群,看见刘院的回复,贺风驰的主治医生已经换人了。
以后,就没有理由跟他见面了。她也不会随便找他当靠山。他们的重逢彻底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
她有些茫茫然地拉开值班室的门,被门前杵着的一个高大身影吓得一怔。
贺风驰的保镖。
保镖微微欠身,对她恭敬地说:“沈医生,贺总让我开车送您回去。”
沈知念并不想麻烦别人,“不用了,家离医院很近。”
保镖坚持说:“贺总吩咐的,务必把您送回家。”
沈知念犹豫了一瞬,回想起去年,也是冬天,她晚上忽然发烧,去医院验血,结果在路上温度升上来,倒在大马路上,幸亏遇到好心路人将她送去了医院。
现在也确实头痛欲裂,双腿连走路都疲软费劲。
她答应了,“那麻烦了。”
贺风驰的车后座很舒服,在车上靠了一会儿差点睡着。
好在家离医院很近,她睡不熟,道了谢就上楼了。
她家在三楼没有电梯,平时觉得三楼相对更低的楼层干净些,但是,遇到生病的时候,爬楼梯确实费力。
才走了几步,腿就发软,停了下来。
身后忽然有一股力道,将她横抱了起来。
大概是刚才许建民的事心有余悸,沈知念被人抱着用尽浑身力气抗拒,“别碰我,我自己走。”
她掀开眼皮,看见熟悉的眉眼,抗拒的动作顿时停止。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戴着口罩,“贺......风驰?你怎么来了?”
贺风驰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不放心,跟来看看。”
沈知念倚靠在他肩上,松懈下来,竟然瞬间就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贺风驰感受到她整个人从僵硬紧绷忽然转为松弛温软,低头发现她竟是打算睡了。
他掂了掂她,“坚持一下。把你家门打开再睡。”
沈知念呜咽两声,好似不满他的打扰,埋着脸继续睡。
贺风驰无奈。
要不是他时常过来,还真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贺风驰迅速抱上楼,精准地立在她家门口,把她放在地上搂在怀里,低声问:“钥匙放在哪儿?”
沈知念的长款羽绒服口袋还挺大,也没背包,大概口袋里就放了手机和钥匙。
羽绒服口袋有拉链。
应该就在口袋里。
就是这口袋......开在比较下面......
阴暗的楼梯间溢出沈知念轻软均匀的呼吸声,像是靠着他睡着了。
贺风驰瞥了好几眼她的拉链,几秒后,毫不留情地摇晃了一下她,“沈知念。自己找钥匙。”
沈知念被他一抖,浑身一个激灵,勉强支起点精神,手指颤颤悠悠地拉开了拉链,掏出了钥匙给他。
沈知念察觉到他大概在杜绝暧昧。
至于原因,沈知念也清楚,他确实担心她身体,但也只是担心她身体。
沈知念没再往他身上靠,身体微斜想往门框上靠。
但在她身体微微一晃时,贺风驰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一手开了门。
她没看见贺风驰看她这个动作,脸色差极了。
虽然屋子很小,沈知念就算自己走也没几步路,但贺风驰还是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
沈知念穿的鞋特别好脱,两脚一瞪就脱了,上了床。
她实在觉得精疲力尽,并且发着热浑身发冷,裹着羽绒服直接扯上了被子。
屋里有些冷,贺风驰在床头柜上找到了空调遥控器打开,视线挪回床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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