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没出什么意外,本以为能闲暇至天亮,谁想凌晨的时候出了状况。
一声尖叫刺破了沉寂的夜,天边泛起一层白光。许文锦挑着灯往外看去,并未发现什么。
陛下已经起身,与他一齐收了东西。黑一点点消散,走了不久,便已经能看清远处了。
马吃了草,跳过了一些长得高的丛灌,许文锦在灌树上见了紫红色的果子。有只蜘蛛在两树枝子间织网,马跳着显些带他撞上。
楚凌揉揉脸,为了防止出去时沾血的衣裳引了恐慌,他二人换了衣服,现在这件在林中有些闷胸口。林中密深,不过方向应是没错,朝太阳方向走,见河时,再往东拐。不出意外,今日午时前能到。
偶有一两滴晨露从树上“啪”一下打到头上或脸上。所行路到处是植物,衣摆被打湿。
看见河流,楚凌下马,捧起一缕清水打在脸上,感觉清醒了不少。
简单吃过东西,总归还需继续赶路。离红州越近,楚凌的心就跳得越急越猛。
许文锦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拉了楚凌面前的马绳。马叫了一声,停在原地。
“陛下在想什么?快撞上前面的树枝了。”许文锦将马绳重新放回楚凌手中,朝他指指距他额头不到半米的树枝。
“在想自楚开国以来,无数君主领战征驰沙场,为何到朕这一脉,却连仅仅几日之行,也变得困难重重。”声音听不出悲伤,倒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话许文锦没法回,他自己本就在厚厚雾中看不清。他本以为打了胜仗,一切便会变好。可等真胜利的那一刻,他竟不知什么是好。好像一直都只是以打胜仗为目标,却从未思考过之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仔细忆来,好像因陛下在宫中因西域总是侵袭楚国领土而闷闷不乐,故而脱口一句——“臣自愿争战南北,定不负陛下所托”才到了边疆。
不知如何是好,可现如今景绝对称不上好。
如若说五年前去边疆是因年少轻狂,可如今再次站队,却仍是那般坚定不移的模样,许文锦叹了口气,他忠于他的陛下。
望着点点露水滑落,微灼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到他身上,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却突然觉得口头安慰太过轻,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言论又怎么能说服的了楚凌。
张了半天口,许文锦也只轻轻拍了拍楚凌的肩。
陛下并不是突然想到这些的,昨日被人袭击,看那行人不要命的架势时,他便起了猜疑,觉得有人将他要去红洲的事泄了密。
昨日他努力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今日却又忆了起来,楚凌摇摇头,想将这种想法甩出去。
此刻忆起这些只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些人他不能不信。
已见林的边,谁料还没出去,便见有人围了过来。
“欸,大虎那一行怎么还没回来?我看这来的也不是啊。”这话声音不大,但现在安静,许文锦正巧听到了。
他与楚凌本打算绕过去,可那群人却站于马前,挡了路。
“下来,官家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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